廉初歌再把视线转回屋内忙做一团乱的人,再看看那晕过去的廉希碧,以为晕过去就可以没事了?
真是天真!敢谋算我廉初歌的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人,还没出世呢!
你醒来,等着你的仍旧是万丈深渊,而你也只有往下跳这条路!
等廉希碧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
由婢女伺候梳洗完毕,便被引到了将军府的正厅。
坐在那儿的依旧是昨天的一行人,不增不减。
按这个朝代的律法,买凶杀人者本该呈予刑部处罚的,如今谋害的更是将军之女,更加是罪无可恕,本应处斩。
可却依旧在将军府提审,廉初歌不禁嗤笑,又一个想着息事宁人来了事么?
廉希碧一进门,便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太子跪下:“民女廉希碧参见太子殿下。”
呵,是民女,依旧自称着民女,而丝毫不认为自己是戴罪之身。
太子也不指正廉希碧的称呼,润了润声:“四国联赛名册改名一事,可认罪?”
廉希碧结巴到话也说不连续“民女,民女,民女……”
“你把名册上的比赛名单更改一事,如今罪证确凿,却还想着抵赖?”
廉希碧连连否认:“不,不,民女没有!”
“那你如今是否认罪?”
“认。”那声音几不可闻。
“那你把名册名单更改,是为了让人更便捷地杀害廉初歌,这事,可认罪?”
廉希碧闻言,一个响头叩在地上:“太子饶命啊,太子饶命啊!这事民女一时被仇恨遮了眼啊!”
“何仇?何恨?”
廉希碧不应声了。
她不能说是因为嫉妒廉初歌与桑迟交好,从而骤起杀意的。
这会让她的罪名更添一笔。
她不能回答,便只能沉默着。
太子看到廉希碧只跪在地上而不应声,便加重了语气问道:“对于派人杀害廉初歌一事,可否认罪?”
而廉希碧还没说话,大夫人则连连跪了下来:“太子饶命啊,碧儿也是一时糊涂才会做此错事啊,求太子饶命啊!”
然后又跪着转向廉安,泪水涟涟:“老爷,你求求太子,求求太子好不好!反正现在廉初歌也没事,就饶碧儿一命吧!”
廉安眼瞧着大夫人如此,又看着廉初歌,左右为难。
他曾答应过廉初歌要给她主持公道的,可没想到受审的却是他的另一个女儿,他犹豫了。
还不等廉安说话,就有一名男子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然后对着太子端正地行礼后。
一曲膝的跪在地上“求太子赦免臣姐死罪。她虽然罪不可恕,可如今还没酿成大错,而廉初歌也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求太子饶臣姐一死!”
说完,深深地弯腰再重重地叩了个响头。
这廉希崇作为太子的伴读,除了节假日会回将军府和家人过节外,其他的时间一直来都是住在宫中。
如今能如此能如此的及时赶到,看来,大夫人真是功不可没!
呵,好团结的一大家子啊!
太子为难地看着廉希崇,他对这个一直在他身边侍读的廉希崇很是喜欢的。
这人做事做人一直秉直恭敬,从不徇私或者仗势欺人,也不曾求过他什么。
如今却如此郑重地向他求情。
他不给情面又说不过去,这一给情面便又是徇/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