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初歌薄怒地一把打掉桑迟的手,“哼!不和你说了,我要出去!”说着,便下床穿好鞋子。
廉初歌走到院子的时候,看到在那边下棋的姬白和离银,转头疑惑地问着身后的桑迟,“他们是你的朋友吗?”
“我朋友?初歌,你不认得他们了?”
“你的朋友,我为何会认得呢?”廉初歌也一脸讶然地反问桑迟。
“姬白和‘间之角’,他们两个,你一个都不认得?”
廉初歌走到桑迟面前,搂上他的右手,亲昵而又调皮地说着,“不认得,不认得,要不,你和我介绍介绍他们,那我便认得了呗!”
桑迟看到廉初歌的双手搭上了他垂在一旁的右手时,终于发现有不妥了。
这个人,绝对不是平时的廉初歌,一个人再怎样的改变,也不可能一下子有着冰火两重/天的性情。
这个廉初歌太热情了,说话的语气也太活泼、亲昵,那动作、那神色似是与他一直这般相处的自然。
“初歌,你……”
“小烈,我虽然姓初,可是也不叫歌,我叫初幻蝶!你今天怎么总喊错我名字呢?哼!”廉初歌不满地嘟哝着。
“小烈?”桑迟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廉初歌,她说小烈,她说她是初幻蝶,那廉初歌呢?廉初歌到哪儿去了呢?
廉初歌轻轻敲了一下桑迟的头,“你不会是脑袋摔坏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吧!你是小烈,我是小蝶!记起来了没?”
桑迟指了指廉初歌,“小蝶?”
廉初歌看着眼前的桑迟,重重地点着脑袋,“对,小蝶,本姑娘是小蝶!蝴蝶的蝶!”
“初歌呢?”
初幻蝶看着眼前的桑迟说了那么多次初歌这个词,不满地皱起了眉眼,叉着腰:“小烈!我是初幻蝶,幻化的幻,蝴蝶的蝶,不是什么初歌!知不知道!”
桑迟呆呆地点着头,却仍旧是有点木木地问着,“初歌呢?”小蝶出来了,那他的初歌,到哪儿去了呢?
初幻蝶被眼前的桑迟给弄得有点气闷了,在他周围不停地来回踱步!
初歌,初歌,初歌,初歌!她连初歌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用说那个初歌到哪儿去了了!问她初歌哪儿去了?她还要问他初歌是什么呢!
对!问他!
初幻蝶再一次踱步到桑迟面前的时候停了下来,有点娇怒地问着:“小烈,初歌是你买来的第一只会唱歌的鸟么?所以才叫初歌!”
此话一出,那边传来棋子跌落棋盘的声音。
初幻蝶看着桑迟没有回答,把食指放在下巴,嘟囔着嘴,“唔,看你神色,应该是我猜得不对了,那初歌是一张琴么?奏出的琴音,就像人生第一次初啼那么的美妙?才名为初歌么?”
“嗯哼,又不对?”初幻蝶嘀咕着,想了想,继续猜测,“难不成,初歌是刚刚出的歌集?名为初歌?”
桑迟看着眼前这个对于“初歌”这一词做了那么多解释的初幻蝶,还是试探着问:“初歌,你真的不记得初歌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