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驰曦提着的一股气终是顶不住,“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廉初歌立马把南驰曦扶着,坐在地上,用手帮他慢慢调理体内乱窜的气息。
等南驰曦终于平伏下来时,廉初歌右手把上南驰曦的腕上,细细探着他的脉搏,却发现他的脉象无力,艰涩不畅,如轻刀刮竹,有时又几不可按。
原来这一直传的南岭皇七子身体病弱并不是无中生有:“你身体怎会如此的虚弱?”
南驰曦虚弱地睁开眼睛,声音若有若无的回答着:“不碍事,这是与生俱来的,每月十五都会加重。咳咳…咳,今天恰好十五,所以才会发作得如此厉害!”说完,唇边扯出一抹安抚的笑。
廉初歌看着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下子百感交集!
她想着以沧流霞光来试着打断这寒柱,可她把体内每一处都调动起来,却无法寻到一丝丝的内息。
心里不禁轻叹,又是每月的月中呀!
从半年前开始,她每到月中前后,体内的内息便全无,有时连织梦都无法弹奏。
而拿“间之角”的空间切割,也是需要体内的灵气。
如今她和一普通人无别,被困在这诡异的寒牢里,却什么也无法做到!
随着时间的推移,本来他们还能抵着这寒牢的寒气,如今,他们二人的发丝上都结着零零碎碎的薄薄的冰片,手脚都冻得哆嗦起来了。
南驰曦把把自己的外袍脱下,给廉初歌披上,廉初歌忙不迭地把袍子脱下,还给南驰曦,南驰曦推让着,甚至还指了指额上的汗珠:“初歌,你看,我不冷,都出汗了!”
廉初歌拿着手里的袍子,看着南驰曦额边的汗珠,心里突然千斤重。
南驰曦,你额边的汗珠明明是因为疼痛难忍而渗出的,如今,你却和我说是因为酷热而流出的汗液。
你本已剧痛难忍,如今更加严寒,却仍旧把袍子脱与我披上。
南驰曦,你这般的待我,我廉初歌自问何德何能?
廉初歌看着旁边的南驰曦,谁极力压制,手指却也冻得颤抖着。
她把袍子给南驰曦重新披上,南驰曦正想又把袍子解下时,廉初歌阻止了他的动作:“别推了,我们一起盖吧!这里如此寒冷,我们都没灵气护体,相互抱着可能还暖和点,不然咱们这样冻着,可能连明天也过不了了!”说完,便往南驰曦怀里钻。
南驰曦捏着袍子的手顿住了,就这样看着廉初歌动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看着廉初歌在他怀里依偎着,突然绽起了一抹温暖的笑容,让人感到那就是光,那就是希望!
南驰曦把袍子紧紧地拢在一起,双手小心翼翼地环过的胸口,紧抱着,那模样,放佛怀里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如若时光一直停留在这里;
如若他们就这样一直相依相偎着。
就这样,一直,一直。
是否,就不会有后来的支离破碎;
是否,就不会有后面的肝肠寸断;
是否,也就不会天涯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