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管事!你可立了大功了!”吴江大步迈入闵行的院子,似乎比闵行还高兴。
“嗯?啥事?”闵行疑惑道。
“你还不知道吗?你护大小姐有功,宗主都发话了!要给你提升资源待遇!整整四十块灵石呀!翻了一倍啊!我也才二十块!你行呀!”
吴江捶了捶闵行的肩膀,脸上有着毫不掩饰的喜色。
“呵呵!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闵行谦虚道。
其实他真的没做到什么。
“哈哈!不提这个了!走,喝酒去!必须要你请客!”
说罢,吴江拉着闵行就跑,留下黑狗几人面面相觑,这是哪来的憨憨,还拐跑了闵行。
“狐朋狗友……”胡三嘀咕道。
“狗不是在这么?应该是狐朋酒友!”瞿溪正色道。
“嘿!走!去干活!瞿溪你今天催肥的任务还没完成呢!”黑狗笑嘻嘻地道。
瞿溪黑着脸,“不提这个我们还是好朋友!闵行那个货愣是整了个看花的活给我!必须得跟他谈谈了!”
“啥活?狗爷你咋笑的这么灿烂呀?”胡三探头过来问道。
“滚!”瞿溪的脸黑的似锅底。
“不说就不说!别骂人嘛!”胡三嘟囔道。
“……”
瞿溪表示有机会一定拍死你。
半晌,瞿溪有一勺没一勺的舀米田共。
轻轻地堆在灵花的根部,旁边的胡三趴在地上,流着眼泪还在笑。
“溪哥你……咳咳我没笑!”胡三绷着脸。
瞿溪面色不善,“再嚷嚷舀一勺扔你身上!”
“哈哈哈哈!小溪子!你也有今天!闵行这小子够给力!这活就应该给你来干!一般人还真干不来!”
黑狗对着瞿溪挤眉弄眼,它可不怕瞿溪,所以往死里嘲讽。
“你……哼!”
瞿溪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黑狗,打不过。
他表示,有机会一定要让它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嘿!小溪子!香不?我站这么远都闻着味了!就问你香不香?就问你香不香?哈哈!”
黑狗又拉一波仇恨,使劲去作死。
“哼!不跟你这贱狗一般见识!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瞿溪哼哼道。
“吃呀!这米田共你倒是吃呀!哈哈!”黑狗贼笑道。
“吃完记得告诉我是啥味道哈!哈哈!”
“你……呸!贱狗!老子要干活了!懒的理你!”瞿溪满脸黑线。
“喂!闵管事在吗?”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清脆入耳,犹如百灵鸟在吟唱。
“嗯?谁呀?没见到那货!一听到那货就来气!别烦我!”瞿溪头也不抬地道。
“哎呦嚯!你一个小小的杂役弟子也这么大的能耐了?怎么说话的!”一名女子跳下飞剑,面色不善的盯着瞿溪。
“呃……师姐好!瞧我这臭嘴!不好意思!我以为是这两个货在说话!别见怪哈!”瞿溪抬头看了眼女子,诧异地道。
女子罗裙素裹,头戴玉簪,身姿窈窕,典型的富贵相。
“行了!不跟你废话了!闵管事呢?他平常不是都在杂役峰的吗?”女子柳眉紧蹙,厌恶的看着瞿溪。
仿佛多说一秒都是罪过,边说边退,远离三人,还捏着琼鼻,内心对瞿溪二人一狗更加厌恶一分。
“被一位师兄唤去喝酒了!不知道在哪!”瞿溪随口道。
你这什么眼神?哥不就舀着米田共吗?哥不就是一个杂役弟子吗?你至于厌恶的看着哥?还有,你越退越远是啥意思?
黑狗与胡三在这闹了这么久都没有走,你一句话之后就越退越远,还捂着小鼻子?你高贵还是咋的?
“这个人……”黑狗皱了皱眉头,没有说出来。
“她……”胡三也皱着眉头,玩归玩闹归闹,别把厌恶开玩笑。
“废物就是废物!干如此低贱的活!你们几个!给我采三十朵上好的灵花!少一朵拿你们是问!”女子骂了一句,也不知道说谁,颐气指使地道。
但是现场还有什么人?骂谁不知道吗?
然后她又扔下一张纸在地上,刚好落在了一坨米田共上,瞿溪等人认识,那是长老的批令,能采摘一些灵药。
可你扔地上是几个意思?显得你更高贵吗?
瞿溪眉头皱的更深了。
黑狗与胡三对视一眼。
“弄她?”黑狗嘀咕道。
“消消气!有的是时间!”胡三小声道。
“树下的那谁你嘀咕什么呢?还不快点去做!”女子发现胡三在那嘀咕,娇喝道。
胡三掐了掐手指,不动声色,照着她的话去做,瞿溪眼皮一跳,也跟着去做,小心翼翼地采了三十朵送到女子面前。
随手捡起沾了米田共的批令,摘了片树叶擦干净,折好收入囊中。
看着瞿溪的动作,女子满意的点点,细手一挥,将灵花收走。
临走前还嘀咕道,“废物就是废物,这都能忍!哼!没出息的东西!”
说罢,厌恶的看了眼众人,白皙的脖子高冷地一仰,飘飘然地飞走了。
黑狗皱着眉对瞿溪道:“这你都能忍?区区三阶,覆手可灭!”
胡三也皱着眉,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瞿溪。
“呵呵!”瞿溪冷冷一笑,面带寒霜的看着天上远去的靓影。
杂役弟子,就那么让人看不起?杂役弟子,就该干那么低贱的活?
怀中的无字书涌出道道黑烟,钻进瞿溪的七窍。
他迈着沉重的步迈,眼睛开始变得漆黑,没有一丝光亮,他的意思已经模糊。
“杀……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我帮你杀了她……杀了她!”一道飘渺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诱惑至极,他也无意识地跟着呢喃。
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就被黑色淹没。
“呵呵!杀……杀……”
整个人摇摇晃晃,一步一个角印。
怀中的无字书在发热,震动,似乎随时就要跳出来。
“呵呵!……杀……”
“呵呵!……杀了她!杀了她!她必须死!”
瞿溪无意思的发笑。
……
“他怎么了?”胡三惊骇道。
黑狗拦住他,“不要管他!他在接受传承!”
看着那个单薄的身影,走着孤独的步迈。
“吞噬魔体,吞噬……魔……”黑狗呢喃细语。
不知道走了多久,瞿溪来到了后山,这里没有其他的人。
黑狗与胡三吊在后面,紧张的看着瞿溪。
“这玩意儿怎么看着这么的黑暗呢?”胡三疑惑道。
“魔……吞噬魔体中封印的是一头魔的驱体。”黑狗嘀咕道,目光闪烁。
“熬的过,醒来的是瞿溪!”它轻声道。
“熬不过呢?”胡三疑惑道。
“魔……”黑狗叹了口气。
嘶~
胡三倒吸口气,这玩意儿,已经超出他的知识层次了。
不可名状,不可直视,不可闻。
这就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