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岛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天是蓝的,我不相信雷的回声,我不相信梦是假的,我不相信死无报应。”这句话洋溢着浓浓的历史情怀,而这情怀是中国人所独有的。中国人相信,人可以通过他的德行、言论或功业来成就一生的价值,来流传后世。中国人不相信末日审判,中国人相信历史的审判。中国人不相信有公正的上帝,中国人相信有公正的历史。
历史是中国人的宗教。历史在中国人心中有着极高的意义。中国的历史悠悠漫长,史料典籍汗牛充栋,许多人都从不同的角度阐述了自己对历史的见解,内容丰富,见地独特,传承了中国人读史、写史与评史的传统。其实,对历史的信仰就是对人心的信仰,中国人相信自己作为人的价值。
时间已然迈进了二十一世纪的门槛,站在槛内往门外看,竟然发现逝去的几千年的历史仍然是那样的鲜活,那样的令人留恋。凝思中,渐渐地有一些人的身影突显出来,霸占了我的眼球,他们是商鞅、李斯、窦婴、韩侂胄、贾似道、夏言……这些人在他们自己的时代都是堂堂的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结局却殊途同归,无一避免地遭到了杀戮。他们都是非正常死亡的,他们血淋淋的死亡成了历史最坚实的注脚。
宰相在古代历史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尽管现在仍有人在争论宰相到底是一个官职还是一个机构,这看来却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宰相以其实实在在的存在影响着历史的进程,他们的行为不只包含自身的意义,还包含着时代的矛盾、要求与潮流。其中,皇帝和宰相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调和的,他们总是互相提防、互相怀疑,甚至互相阴谋残杀。宰相的非正常死亡正是因此而发生。可以说,皇权和相权的斗争是古代政治史的一个软肋。
残酷的历史,另类的结局。这种结局渗着血光,让人为之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