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伞护桑妮子乐,霞光流彩照陈庄。黄花引蝶温儿梦,青松扶志欲扬帆。
幽兰暗香,梦回童年。青山溪语,红羚艳阳。
话说,年少的华玄屈指微笑,向苍山清石许愿,来日化做万年松。
林荫小道上两条羚羊发疯似的撕咬,来往路人躲闪不及而伤。然,主人观战,红羚流血败退,黑羚乘胜追击,咬食其耳鼻,啃残四肢。双方羚主见事,未救伤人,各心痛自家爱羚,随即指使家丁抽刀相对。
山坡上有趣的华玄把牛屎撒向对峙的人群,衣着华丽的纨绔子弟瞬间停战。
“好脏……好脏……讨厌……讨厌……心烦……心烦……”
哭爹喊娘的胖墩们牛屎擦眼泪,抖着脏兮兮的衣物,丢下残羚,伤人,扫兴而归。
主人撤离,黑羚遁入深山。
华玄给伤人止血,为红羚疗伤。
红羚伤势过重,华玄割腕喂血。
红羚神奇复原,华玄倒地。
天降尊者,吓走红羚,拂袖卷起华玄,轻抛上牛背,喂下三粒灵药。面对伤者言道:“好好的活着是追求,活着好好的是境界。”
医好众人。
尊者谭日而去之际,对华玄心灵传语:“异界浛洸,红羚引路,血裳侠影,如愿化松。”
松涛如歌,微风拂面,众人喊醒华玄。
华玄醒来未顾及自身安危,焦急问道:“红羚如何?红羚如何?……红羚去哪里?红羚去哪里?”
“红羚被尊者吓跑了?”一位长者应道。
“红羚身体不好?怎么办?红羚身体不好?怎么办?”迷迷糊糊的华玄起身,恍恍惚惚奔向深山。焦急万分的他自言自语:“红羚莫怕……我来矣……红羚莫怕……我来矣……”
“人好啊!真好。”
“好人呀!真好。”
“好人命好坏,未知……”
“未知……不得而知?”
众人议论纷纷,渐行渐远。
乌鸦乱飞鸣,臭鸟食蛊虫。空山流黑水,冷石憩风言。
华玄无意间陷入黑泥潭,牛鞭滑落即刻消溶,细观但见密密麻麻的黑峰蚁,庆幸他抓到一根忽长忽缩的乌腾,然华玄乱踢乱叫,抖落大部分乌腾落叶,叶落瞬间被黑峰蚁消食。
艰难十分最惧遇上麻烦事,痛苦时刻最怕遇见无聊人。华玄拼命往上爬,爬得越快,乌腾萎缩得越厉害,努力了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仍然原地不动。没力气了,休息一会儿,这乌腾也无动于衷,原原本本的处着。下不能下,上不能上,华玄身陷险地。许久,来了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对着华玄丢石子,射弹弓,好一阵羞辱,好一阵折磨。累了,便杨笑而去。华玄身疲力竭,倒挂在乌腾上。哀莫大于心死,奄奄一息的华玄只有一条路的选择,那就是放弃的路;只有一条路不能拒绝,那就是等死的路。
风儿悠悠,野兽长啸。失败只有一种,那就是放弃,死亡也有一种,那也是放弃。半醒半梦的华玄悠然滑落乌腾。然,不知从何地何时蹦来一只体型硕大的黑蟾,滑落的华玄缓缓落到蟾背上。黑蟾长吐一大口气,吹开周围的黑峰蚁,接着轻轻跳跃,背着华玄脱离险境。
凡人一思考,命运都发笑。华玄梦到两头牛打架,黑牛将黄牛的角撞断了。华玄骇然,细观,是自家心爱的牯牛。梦里满头血淋淋的牯牛跪向华玄流泪。他高呼着惊醒过来,睁开眼满是清新的小叶花,青青的河边草。
华玄不知所措,久久静坐在河边的青石上。
华玄心神疲惫,面对着青山绿草久久发呆。
牯牛尽情在山坡上吃草,华玄昏昏欲睡。
乌云密布,深山老林中,华玄冒着浓雾艰难前行,然五颜六色的巨型毒蘑菇挤压而来,他拼命跑,却寸步不前,双掌推不开巨型毒蘑菇,双眼被七彩烟雾弄得睁不开,渐渐地开始激烈咳嗽,呼吸困难。
华玄弥留之际,白马嘶叫,青丝婆婆喷火化巨型毒蘑菇。随后,她骑着白马,挥手离去。
华玄惊醒,哭喊着:“婆婆不要走……我想您了……婆婆不要走……我想您了……婆婆不要走……我想您了……”
噩梦刚去,又遇惊险。仿佛一大桶水从天而降,这冰冷的水淋湿了华玄周身。他抬头相望,瞬间软瘫地上。半空袭来一条巨蟒,连周围的路虎也吓得四方逃窜。
巨蟒逼近,无力还击,坐地等死,这一刻华玄彻底绝望了。
危机四伏,白发老人腾云而来,仗剑斩蟒。接着,迅速卷起华玄,踏草而归。
秋虫乱唱柳枝头,一树青藤缠叶间。
每一个清晨,清新的空气纯净着灵魂,满天的云霞变幻着色彩。伴着阳光上路,给自己一个微笑,告诉自己今天会更美好。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的田野。你赤手空拳来到这世间,我想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白发老人推着摇篮,轻吟心语。
华玄伸着懒腰醒了,兴高采烈地呼道:“外公,你一直背着我跑。外公,大汗淋漓。外公,好累。外公,好想你。”
“华玄,外公珍爱的小宝。你遇到什么事了?”
华玄支支吾吾道出遭遇之事。
“华玄,没事了。外公珍爱的小宝,没事就好。华玄,静静休息一下。外公珍爱的小宝,睡一觉醒了都过去了。”白发老人哄着华玄入睡。
“人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糟蹋以后才开始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该多好。”白发老人唉声叹气:“老婆子……老婆子……你生前每天向着北方念祝福语,祈求佛祖保佑我和华玄。物竞天择,如今你狠心抛下我们,逍遥自在过日子去了。记得,当年你菜市场买了一只即将被宰割的黑蟾。你曾经说,生的自由,死的痛快。你将黑蟾放生,滋滋悠悠向往山水。”
华玄熟睡。忽然,无心入眠的白发老人心中一颤,不敢看孙子。扭过头,缓缓起身看着远方,陷入了深深沉思。
“华玄……玉牙……骨灰……黑蟾……怎么回事……华玄……玉牙……骨灰……黑蟾……怎么回事……华玄……玉牙……骨灰……黑蟾……怎么回事……”外公紧握双手,前后徘徊,胡思乱想。
忽然他眼前一亮,惊呼:“鬼畜。”
“哈哈……哈哈……”外公莫名其妙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