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参见公主殿下”
“尤公公,你怎么来了,可是父皇有事诏我?”
“公主殿下,皇上在太极殿,请您去用晚膳。”
太极殿,
“垚儿,你看,这是朕给你准备的嫁妆。”
玉垚惊得眼睛瞪的老大,一进殿,便见到许多奇珍异宝。
“这是从前,萧宝卷的宠妃潘玉儿宫里的器物,因太过华贵,朕便将它们封入国库,不想生奢侈之风,如今你要出嫁,朕便将它们,作为你的陪嫁。”
“父皇,出嫁?谁是驸马?”
“是你殷叔叔的儿子,他忠厚老实,性格纯良,又博学多才,我的垚儿嫁过去,定不会受委屈。”
“父皇,儿臣不嫁。”
“朕精挑细选的,你怎可如此忤逆朕。”
“父皇,儿臣,儿臣年纪尚小,还想,还想再多陪陪父皇。”
“垚儿,你终要出嫁的,我不能让你在宫里,成了老姑娘吧。”
“还请父皇收回成命。”
“那你说,你不嫁他,你自己选一个。”
“这,儿臣”
“怎么了,你若没有喜欢的,那便去见见这个殷均,他人品,学识,性情,才华,样样不屈于人下,你若是嫁给他,便能收些性子,以后就做个贤妻良母,想必你母后在九泉之下,也心安了。”
“父皇”,玉垚也顾不得了,“儿臣心中早有人选,儿臣想,”
“是你六叔?”
“是,”玉垚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底气,竟真的承认了。
“荒唐,你是我大梁的嫡长公主,你要干嘛,你要翻天不成,有那么多好男儿你不要,竟选你六叔,说出去,倒要让天下人耻笑我萧衍,女儿与幼弟私通,你还嫌刘宋被后世骂的不够,刘楚玉被史官记录的不详细,嫌萧齐的气运太长是吗?”
“那刘宋,国运也一百多年,”
“放肆,你给朕滚,滚。”
“公主啊,皇上可是为你好,你可切莫再冲撞他老人家了”
“尤江,你把她给朕撵出去,撵出去。”
玉垚此刻大气不敢喘一声,便告退回宫了。
“殷均,是个什么东西,竟能得我父皇青睐,我才不嫁,谁爱嫁谁嫁。”玉垚气愤回宫后,萧衍便叫尤江拟旨,“尤江,给朕拟诏,长公主萧玉垚,于十日之后,下嫁临川内史殷均,封殷均为驸马都尉,赐良田,”
毕竟是自己的掌上明珠,萧衍如何能委屈玉垚,“赐良田千顷,黄金万两。”
“陛下,可,公主她。”
“怎么,连你也不听朕的话了吗。”
“老奴不敢”尤江只得乖乖拟诏,次日便昭告天下。
“公主,如今可是板上钉钉了,皇上他已经昭告了天下。”
“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不想却是如此之快。辛夷,我们出宫,去临川王府。”
“公主,这”
“总之,我是绝对不会嫁给殷均的。”
玉垚换了装出宫,直奔临川王府而来,门上小厮见了,本欲通报,谁知玉垚竟直奔正厅,
“殿下,王爷此时在书房,不如让小人先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我自己去,你们都退下吧。”
“这,殿下,”
辛夷见状忙道:“怎么,你们临川王府,只听临川王一人的,连公主的话都不听了吗”
“小人不敢”,
“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玉垚走向书房,临近时,忽听得屋内有女人说话,
“明珠翠羽帐,金蒲绿绡帷。
因风时暂举,想像见芳姿。
清晨插步摇,向晚解罗衣。
托意风流子,佳情讵可私。”
玉垚走近一看,屋里,萧宏执笔,沈满愿吟诗,这是怎么回事,沈满愿,居然,在六叔的书房,难道,六叔喜欢她,他们居然,还吟诗作对,还写着情诗,辛夷,我们走。
“公主”,辛夷气不过,“我们就这么走了?”
“走吧,回宫”,此时玉垚的语气,大不似先前那般,只是垂着头,恍恍惚惚的出了临川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