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杯温暖飘香的奶茶就被摆在杨可可面前。她轻轻品了一口,感觉一天的忙碌和紧张仿佛一散而去。她一边享受着这难得的舒畅甜美,一边倾听着酒吧中间舞台上吉他歌手弹唱着的舒心歌曲。
正当她陶醉于其中时,有两个男人在自己身边的位置上落座,点了两杯她听不懂的英文名字的酒,开始聊起来。
杨可可本无心听这两个男人在聊什么,可当他们提及慕枫的时候,她的耳朵便再也不能集中于那轻快的吉他曲了。
“那边是不是慕家和莫家的儿子?”其中一个高个儿戴眼镜的男人问道。
“是。”另一个圆脸的男人看了看慕枫与莫棋,咧了咧嘴说:“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就是不一样,还能包专座。”
“慕氏那么有钱,慕枫却只能包个小酒吧的专座,有什么好羡慕的。”眼镜男不屑地说。
“哼!八成是小孩子做了错事,老爸不给钱花了呗。”圆脸男一脸贼笑地调侃着。
虽然杨可可与慕枫算不上什么八拜之交,但听到别人这样议论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心里总有些愤愤不平。
“就算人家现在受制于父母,但慕氏的财产终究还是慕枫的。人家只要每天在公司里象征性的露露面,坐等继承遗产就好。哪像我们,还要苦哈哈地自己打工养家。”圆脸男冲着服务员续了一杯酒,继续看着慕枫方向说。
“最让人看不惯的是他身在福中不知福。掌管着慕氏集团却又不上心,成天就知道在这里花天酒地。”眼镜男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要说不顾家业,慕枫是远不及莫棋了。莫家什么家业,他不继承,偏偏要挤得头破血流考什么公门职务。考是考上了,可一个月巴巴儿地拿个几千块的工资,总是不及他当公司老大来得舒服啊。也不知道他们这些人怎么想的。”圆脸男咧着嘴笑着说。
“不过,我倒是能理解莫棋的想法。”眼镜男貌似忽然替莫棋说起好话来:“毕竟有钱的不如有权的啊。”
“话虽这么说……”圆脸男似乎对自己伙伴的话不敢苟同:“但一个快30岁的人什么时候能混到位高权重的位置呢?如果一定要等到大半辈子都过去了才能拥有权力,又有什么用呢,倒不如继承家业来得划算啊。”
两个男人自以为是地聊着天,全然没有发现身边的杨可可已经气得将整杯奶茶一饮而尽了。
吧台里面忙着调酒的秦励皓虽然也悉数听到了两个男人的对话,但他比杨可可淡定得多。为什么几乎事事都能做好的慕枫迟迟不能全权接手慕氏的业务,为什么生于名门的莫棋却甘愿当一个工资一般的公门职员,这其中的原委他很明了,自然不会将旁人的闲言碎语放在心上,更不会为了这些无聊的言语而气愤。反倒是被气得两三口干了一杯奶茶的杨可可,让秦励皓不禁觉得可爱,关切地问了她一句:“要续杯吗?”
“不用了。”杨可可目瞪着身边的两个男人,愤愤地说。
“欢迎下次光临。”
客人未主动提出离店,店主先表达送别的意思,这是大忌。但眼看着杨可可一时难以平复心情,秦励皓生怕她一时冲动惹出什么纠纷来,于是先下了暗语。
好歹也是社会上行走多年的人,杨可可差不多能够理解秦励皓的意思,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与秦励皓道了别,离开了酒吧。
送走了杨可可,秦励皓迫不及待地回到好兄弟中间,对着慕枫和莫棋说:“这姑娘倒是挺懂事。”
“那是。”没等慕枫开口,莫棋先接了话:“她在我们单位上班的时候,虽然是临聘的,但干活即机灵又认真,能力是连领导们都认可的。”
“她又不是你的下属,获得领导赏识,你激动个什么劲儿。”秦励皓调侃着。
“总归都是我们单位培养出来的人才,可不高兴嘛。”莫棋解释着。
“可我怎么感觉,她和你这个旧同事的关系一般般,倒和疯子很熟似的。”秦励皓眨巴着眼睛。
“对了,她刚才说什么你帮了她。”莫棋转而问慕枫:“你俩到底怎么回事?”
慕枫将那天在酒吧门口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向他二人交代了一下,而后开始心下计划着怎么去蹭饭吃:明天下午没有什么重要的会议,应该不会加班,晚上的应酬让老王去参加好像比自己去更好些,如果协商好的话,应该可以腾出比较充裕的时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