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楚楚一边开车一边反复强调着:“伊人,你这一路,一下车就必须带好口罩,并且带上手套,火车上必须全程佩戴口罩,而且必须用酒精消毒相关接触物。”
心然不以为然地说:“都证实是谣言了,有必要这样吗?”
楚楚严肃地说:“必须这样,这不仅是有备无患,而且这个时期,其实是最可怕的,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病毒,不知道会以怎样的形式传播,对我们来说,也意味着不知道该如何准确用药!这才是最可怕的!”
心然:“就那么几个病人,没必要吧,而且伊人是去南通,又不是武汉。”
楚楚:“别忘记我是职业医生,火车站是人流密集的地方,火车又是狭小的封闭空间,不说别的,就是带上口罩,能防止别人传染感冒给你也值得啊!”
伊人虽然有点中二,但是还是知道好歹的,不管楚楚是不是过于有忧患意识,或者是医生特有的某种思维习惯,这份心意其实是明显的,因此答应说:“好,你随时视频监督,保证做到。晕,我好像没带口罩和酒精呢!”
楚楚说:“我知道你是马大哈,我给你带了,一会儿下车给你。”
到了火车站,车直接停到了北京站西广场停车场,一下车,楚楚就给伊人拿了一袋子口罩和酒精等,并直接给伊人和心然都递了一个口罩和一双手套,示意她们都带上,同时,自己也带上了口罩,而且更过分的是,她居然直接戴上了医用手套!
伊人和心然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到楚楚严肃认真监督的眼神,没废话,乖乖地都带上了口罩和手套。
三人刚走进火车站门前广场位置,几乎所有的路人都会多看她们几眼,好在都是美女,早被注视习惯了,走到取票点,然后往进站口方向走,一路上,川流不息的广场上,在夜幕里依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的旅客只要看到三个美女,都是异常的眼光,偶尔有人会走过去了,还会回头多看看她们三人。
心然跟楚楚说:“你看,就是你,整个路上,就我们三个带着口罩,更夸张的是还带着橡胶手套,估计别人都以为我们是神经病了。”
楚楚说:“他们笑让他们笑吧,也许有一天,他们会后悔没有学我们,你们好在有我这个专业医生在身边,要不然跟他们一样,随时可能后悔。”
然后转头对着伊人严肃地说:“伊人,我严肃地跟你说,你这一路,必须重视,虽然目前这里应该传播不到,但是现在属于冬季,各种流感病毒高发,小心无大错。”
楚楚不放心,又说到:“你传染了病毒不要紧,我们生活在一起,你再传给我,那就是严重的社会责任了,我接触那么多病人,他们本身抵抗力就比较弱,特别容易感染病毒,因此你一定注意自身的安全,这也是对广大在京的人民负责!”
伊人并没有不耐烦,太明白楚楚了,楚楚不是一个特别啰嗦的人,但是今天居然如此啰嗦,说明她是真的在意了。因此笑着对楚楚说:“我的小乖乖,你放一万个心,为了你,我这一路,包括睡觉,口罩和手套都不脱!我可以向***保证。”
楚楚把伊人送到快到进站口的位置,就停下了,说:“伊人,我们就不送你进站了,你自己进站,火车站人流密集,虽然也是安全的,但是小心无大错,反正你过几天就回来了,我们在家等你。”
伊人接过心然拿着的大包说:“好。”
然后分别拥抱了一下,就转身排队进站了。
三人太熟了,住在一起,经济都没有太分开,平时买菜什么,都没有算谁花的多或者少,这其实跟很多在京生活的朋友或者同学一起住是完全不一样的。
因此心然和楚楚,看到伊人进了站,也就转身回去了。并没有过多的告别。
而伊人在候车的时候,因为人群基本是候车的旅客,因此时间是相对从容。伊人的打扮一下子成为了方圆数米范围内的焦点。
伊人穿着相对时尚,一身淡黄色的中长款呢子大衣,拉链和纽扣是开着的,黑色的小高领羊毛衫,胸前挂着一串白金配饰,在黑色羊绒衫和淡黄色的呢子大衣的映衬下,格外和谐地泛着点点星光,因为火车站里面温度比较高,偏紧身的黑色裤子,完全淹没在高帮的长筒靴里面,鞋子边上放着的是一个咖啡色的旅行包,包上有一个银色的小铭牌,偶尔伊人会撩一下微卷的长发,这样的风景出现在一群黑色和灰色调为主,很多明显就是回乡农民工的人群里,格外的吸引眼球。
可惜,周围的人群看不到伊人的脸,因为大大的口罩完全遮住了,另外很多人看着看着就发现,这美女手上居然带着明显是医生用的米白色的橡胶手套!
这些旅客好多都是多人同行,因此一边看着伊人,一边跟周围的同伴窃窃私语,当然伊人是听不懂的,因为周围的人很多都是沿途的旅客,绝大部分都是盐城、淮阴、海安、如皋、南通的旅客,方言很是难懂。
但是有些高频词还是好懂的。例如出现频率最高的是:“洁癖!”其次就是“神经病!”
其实周围的声音大概意思伊人能猜到,就是说这姑娘不会有洁癖吧,这也太严重了吧,或者是这姑娘听信了网上的谣言,有点神经过敏,或者善意猜测的会说,这姑娘不会是生病了吧,是怕传染给别人吧……
好在没多一会儿,就开始检票了,要不然伊人真有点撑不住了。
别看伊人被注视习惯了,但是被别人指指点点,还是很不习惯,特别是周围是完全陌生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