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金蝉蛊振动那透明血红滴血的翅膀,朝着乾天魔君他们那水灵仙剑落下处飞来。
乾天魔君自不会等死,想再次操控这水灵仙剑飞起,不说还击,至少不能躲在这水灵仙剑内等死。
可仍凭乾天魔君怎么提起水雾真元,都无法催动水灵仙剑的飞起。
那个巨大的血金蝉蛊已落在那惊人的水灵仙剑上,那节肢的血晶腿,“咯吱、咯噔”地响,最后落在水灵仙剑的身上,“砰、砰”震天响,水灵仙剑何时受过这种被动推残,剑身水晶亮泽光晕不断忽明忽暗,欲有暴裂之势。
别看百草仙子平时聪慧绝顶,可真的面临大事大非面前,早已慌了神,失了爪,从前几次就已显露出来。
这就是一个脆弱的心理,或者说是怯场,不能做到临危不乱的那种人。“乾天哥哥,你说怎么办啊?你说怎么办啊?!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讲到这,她哭哭涕涕地扑进乾天魔君怀里,“那我俩就搂在一起,死亡。日后在阴司也算我俩结伴而行,不孤单,我要成为你的结发夫妻!”
“别哭!”乾天魔君轻抚百草仙子那满头青丝,端祥着百草仙子,又用手轻拍其美丽的娇背,“没事的,我一定会有办法的。你安静在此就好。”
话讲到这里,乾天魔君不敢再与百草仙子耗时了,毕竟息息都关系到自己与她之间的生死!
“啊哈哈——”血金蝉蛊笑得令人浑身发瘆,“垂死之人,还能哄骗女孩,你也算是位情场高手了!”
“原来你是在金蝉脱壳,不管你这囚笼中的女子,单溜了!”
“乾天哥哥,你不能逃走啊!你不能一个人独自逃走啊!”百草仙子非常绝望地看着乾天魔君逃出水灵仙剑体外,哭喊绝望地瘫坐在水灵仙剑的水晶剑面上。
乾天魔君挥舞着圣象擎天剑,直砍那血魔山壁,纹丝不动,只是血壁色彩晃动了几下。
“想逃,我这就先送你去阴司报到去。”血金蝉蛊挥起那镰刀似的血晶腿,“呼”地一声,那血晶镰刀锋芒已向乾天魔君砍来,乾天魔君早已瞟身后方目标,一闪,看见那镰刀锋芒里夹着那血魔令纹。
血晶镰刀击中那血魔山壁,整个血魔山都在晃动,威力如此恐怖,如要是被击重,朝天魔君心里清楚,那自己命定当丧生于此。
自己无所谓,毕竟已活万年,可自己不能连累百草仙子。
其实他先前早已考虑到,血魔罗煞既然豢养这个恐怖的血金蝉蛊,那她就一定有驾驭的法子。
正是有了这种打算,乾天魔君飞出水灵仙剑,想在外与其周旋,从中发现破绽。他还是用过去的老办法,瞒天过海,一副要逃的样子。
……
或许那血魔令纹,就是自己破击的法子。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种方向。
想到这,乾天魔君催动那血魔令虚影迎击那随后二击的血晶镰刀,那先前威力撼天地震乾坤的血晶镰刀锋芒与血魔令虚影撞击在一起,血晶镰刀锋芒顷刻之间,被其击碎。
乾天魔君终于明白了,血魔罗煞竟然用这血魔令来控制这强大无比的血金蝉蛊。
血金蝉蛊吓得转身就跑。
得知这秘诀,乾天魔君笑了,施出所有水雾元真,催动血魔令,飞出虚影撞击那强大如山的血金蝉蛊。
血金蝉蛊“嗷、嗷、嗷!”叫,身上不断被血魔令虚影撞击,身上的肉就像刀切豆腐,往下直掉。
血液不断“哗哗”地往下淌,血金蝉蛊越来越虚弱,瘦小。
没过多久,血金蝉蛊爆体而亡,变成无数个血金蝉。这就不必多说,乾天魔君自不会让这些东西继续祸害苍生。
虽然乾天魔君是魔道。
乾天魔君正举手往那血金蝉蛊的原地中心施出水灵圣火,突然嘎然而止。
这举动,差一点令乾天魔君气血倒涌。
“老天爷还算公平的,总算这一次没让我白来一趟,一个人也算是收复了北魔血魔教吧。”这时,乾天魔君自得地说着。
原来血金蝉蛊体内正躺着一个绝色美女,缓缓从血金蝉蛊尸体内站起。
就连已走过来的百草仙子,都情不自禁地赞出口来,“天哪,没想望那个女魔头竟把这绝色美女植入血金蝉蛊体内。”
只见那女子方龄约十有一,生得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眸若秋水。
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这浑浊的血雾之中更是显得格外地夺目鲜润,真如血打碧河,有一种出血河而不染的仙境。
可真是道貌岸然!很快那名女孩子施雪狐逐渐清醒过来,剑眉一挑,怒目圆睁,玉指直指乾天魔君,“原来就是你杀了我的恩师,教主血魔罗煞!”
“喂,你是不是脑子进血了,烧糊涂了。”这话让百草仙子可不干了,气呼呼地回怼着那名女子,“好歹也是我乾天哥哥让你自由的,否则你一辈子就在那血金蝉蛊体内,过着不知人世,暗无天日的生活。”
“教主把我从狼嘴中救下,教我功法修炼,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讲到这里,施雪狐那水灵灵的眼里,充满了血丝,满腔愤怒地说着,“是他!水天元毁了我的未来!”
“为了有朝一日,能为师父报仇,我选择让全教血魔人,我自原飞进入血金蝉蛊内,就是想有朝一日把自己炼成金血蛊人,杀掉你这位大仇人。”
“是,是你破坏了我的梦想!”讲到这里,施雪狐满眼喷火地看着水天元,秀拳捏得“咯吱、咯吱”地响。
“故事很感人,我本想留你,重振血魔教!看来不必了。”乾天魔君望着施雪狐,摇着头说,“真可惜啊!你竟然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亏血魔罗煞收你为徒,恐怕血魔罗煞都要气得从地下爬起来,要狠狠地收拾你了。”
“胡说,我师父在世最心疼我。我这也是为她老人家报仇,连我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我师父怎回怪我?”
“拿命来,你这个刽子手!”施雪狐不想与那个嘴尖牙利的少年多费口舌了,飞身向乾天魔君袭来,“连你师父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行吗?真自不量力!”
“为师父复仇,我就没想活过。我也不会让那同门师兄姐妹白死的。”
面对这冥顽不化,罪恶滔天的小毒女,乾天魔君只得轻轻一抬指,施雪狐就被那水灵仙剑击中前胸,血从胸口流出,人逐渐倒下去。
“求,求你把那血魔令牌给我带,带交给师父!”
“念你一片愚忠,成全你最后的遗愿!”乾天魔君说着这话,手指一弹,血魔令牌飞到施雪狐的面前。
看着这一幕,百草仙子忍不住眼泪掉下来了,“要不你救救她?她也怪可怜的!”
乾天魔君摇摇头说,“就不讲她杀了同门之罪,她的心里也只是充满了报仇。活在这世上,她也并非快乐!
随她去吧,这样她或许还能开心最后一刻,为师父拿回血魔令牌。”
施雪狐开心地拿着血魔令牌,一点点地往那血魔山壁移去,一路地上都流淌着施雪狐的血。
“走吧!”乾天魔君拉着正流泪的百草仙子。
“不,我还是送她最后一程吧!”乾天魔君也只得站在那里看着那施雪狐挪移到血魔山壁处,她并非蜷缩依壁安静等死!
令人不得其解的是,施雪狐竟然依着血魔山壁,坚强地站起身来,“哈、哈、哈!”没有一点血色的脸上露出无比开心地笑着说,“水天元,你这个坏蛋,你也会追随我而来的。”
那血手早已把那血魔令牌往血魔山壁一个洞处一放。
没过多久,施雪狐被山体强力吸进去,人脸在变形,下身与四肢逐渐被那血魔山里的金血鼠吐噬,变成白骨,“我,我用令牌启动整个血魔山复活,每一处都可以吞噬人,再用身子启动山体爆炸!”
整个山洞正由外往里激烈地爆炸着。
“哈哈哈”施雪狐此刻即使人被逐渐吞噬,但想到自己最后还是替师父报了仇,无比地开心。
“没想到,你是彻底被复仇吞噬良心的一个女疯子!”乾天没有生气,而是面色坦然地说着施雪狐。
“乾天哥哥,我,我们真的要与这恶毒的女人一道死吗?”
其实乾天魔君心里早就在想,她要令牌,一种是遗愿,给予她精神上的满足。自己又何必与临死之人计较?
还有一种可能,那她就是用这个令牌,可能会引来什么东西对自己的杀戮。也好,虽然我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我眼里也容不得滥杀无辜的妖孽。
毕竟乾天魔君是天地始祖的爱徒,如果太差,天地始祖早就把乾天魔君灭在萌芽状态了。
他只是有时生相难看,内心还是纯正之人。
“走,”乾天魔君只是冲着胆怯的百草仙子轻轻一笑,这虽然简单一讲,那对百草仙子来说,也是一个定海神针,让她一颗紧张的心,得以放松,恢复了常态。
见乾天魔君轻轻来牵自己纤纤玉手,百草仙子脸泛红了,手轻轻缓缓地一缩,“不。”
“别忸怩了,否则我们就没机会找那青凤国国主凤晋茂算旧账去了。”听着这话,百草仙子不敢再娇情,只得让乾天魔君掐着自己的小手,脸上泛着红云,消失在这血魔洞内。
这是乾天魔君使出的水云穿空法。
不是过去乾天魔君不使此法,是因为血魔山洞内整个结界太厉害,根本就施展不了。
此刻血魔山体已在自爆,那原本的结界也就被打破,乾天魔君他这才得以带着百草仙子逃脱。
惊天水波带着乾天魔君与百草仙子消失在血魔洞内,施雪狐看到这一切,发出最后不甘心地怒吼着,“不——!不——!”
整个人皆被金血鼠咬啮,只剩一个站立好看的白骨架。最后随着血魔山一道爆炸消亡在荒古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