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忽然仙云滚动,祥瑞绽放,那道闪亮的白圆弧,从那七彩祥云缝隙中飞穿而来,突然变大。
变成一把雪丝拂云帚,闪着凛冽的寒光。那一道道寒光,就像无数个雪线,撕破裂空,直朝着正往西北方向飞行的乾天魔君与王婧琪飞来。
那雪线之光,看似洁白无瑕,但其中却包藏着血腥的杀机。引起了乾天魔君的警觉。
“哇,好美啊!”王婧琪拍着那两只美丽少见的小手,秀窄修长,却又丰润白皙,指甲放着青光,柔和而带珠泽。
这就人与人天生的差异,天生的资质决定一个人遇事的判断力以及修为的高低。
“我们快闪开!”乾天魔君不得放纵小师妹看景,一个建步,踏空搂起小师妹躲闪一边。
“你干吗?我正在天上看这难得一见的祥瑞彩云。”
“咻”,那疾速流星一般的雪丝拂云帚,掀起风暴,“啊!”把天空飞行的二品通天境的天鹅仙子斩杀。
天鹅仙子是不是她俩同伙,还是天鹅仙子单独行动,为夺凤火神功而来,还是偶路横遭此惨祸。这些,都已无从查证了。
刹那间,天鹅仙子娇驱被解成缕缕肉条,血溅仙云雾霭之中,最后随着天鹅仙子的碎体,一道化作仙云,融入这仙境自然之中。
“别以为天空就是安全的!仙界同样也有男娼女盗之辈!和帝王门阀的杀戮!”
听着乾天魔君所说,刚才还埋怨师兄可能想占自己的便宜,但此时王婧琪脸更加惭愧地抬不起头来。
“我,我?”王婧琪呢喃半天,“原来是火云仙子,也在大动凡心,杀人夺宝?”这时乾天魔君早已与别人说着话。
“少跟我油嘴滑舌,趁早把那个乌金罗盘交出来,我自会饶你不死?”火云仙子娇俏怒眉地说着。
别看她已上万年,但她容姿未改。
她穿着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灰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一排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更显得丰满挺立,身子轻轻飞舞,长裙散开,举手投足,无不显露她妙龄正当时,风骚绝代,婀娜仙姿。
“可惜啊!你得贪心就与你容姿一般未改,扎眼啊!不过还是像当年那样愚蠢无脑。就为圆满,这么多年了,不就差那么一点,至今都未能破关,还来凑着热闹找死?”
在这谈话里,乾天魔君说着只有自己与火云仙子理解的话语。
何时有人敢这样在她火云仙子面前狂妄自大?
火云仙子不禁柳眉倒竖,手中拂尘再起,那拂尘此刻已飞出一条雪晶龙,盘啸天宇,张嘴喷出万柄雪色银剑,漫天飞舞。
“小子,你还把我当作那万年前的小姑娘!今天我就送你上路,省得你一直在我面前张牙舞爪,搞得本仙子好像不如你什么似的。”
“真是井底之蛙!”乾天魔君可不想再与这种无聊美得如画,笨得如草一般的火云仙子说话了。
水灵仙剑顿飞出苍穹,一剑斩断那雪晶龙,拂帚已碎。
“这怎么可能?”火云仙子迷茫诧异。
“你不仅笨,而且目光还短浅,所以你一直还停留在四品通天境!”乾天魔君右手一伸,那水雾真元飞出“圣象魔人鼻”,卷起那杨柳细腰的火云仙子。
“你,你,你何时变成了色魔了?”火云仙子脸红娇媚,水性眼里含着柔情似水的碧波,不断向乾天魔君飞射而去。
“贱女人,你去死吧!”
“魔道祖师爷,不,不,乾天哥,我,我愿陪你,再再放过我一次!”火云仙子话没讲完,已被乾天魔君直接裹碎娇躯而亡。
……
“天元哥,刚才那个女仙认识你?”
“也算吧。不过她神智不清,不理她,我们继续往前赶路。”
“不会吧!”王婧琪睁大双眼,看着水天元?
“我如真的像她说的那么厉害,我又何必屈就在太玄门学艺啊!”乾天魔君装着好生气地样子说着。
“你让我好伤心啊,小师妹。看来我在你心里的信誉度就那么低,日后我看,只要别人一从中挑拨离间,你就会信别人,都不相信我。”
“好啦,六师哥,我最信你了。这个天下,除了我父母。我最信你。”
“这就对了嘛!”他俩一路欢声笑语地往前飞去。
不知何时,突然天空横亘着一条清澈透明的天河。
河面仙云缭绕,稀薄的云处,可见天河的河面闪着层层粼光浪,随风而起,伴着跳跃的鱼儿在天河里畅游,那水仙花在天河里盛开着。
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
悬顶处的阳光,通过这碧清的河水折射出五彩斑斓,绚丽多姿的画面。
这真是此景唯有天上仙境有!
“人说世上只有天上好,看来一点不错哦。”说着这话,王婧琪脸上露出无比地兴奋。
此刻,王婧琪欲从天河下方通过,继续往西北的方向前行。
突然一道水灵绳缠住了王婧琪搦握小蛇细腰,猛地往回一倒拽,王婧琪整个人都失控,头重脚轻,往下掉,秀发倒飞,裙底倒扬,发出“呼啦啦”地响。
看着乾天魔君也头倒栽葱,往下飞来。王婧琪怕自己春光外泄,赶紧两大腿挟紧,红着脸,气乎乎地说,“师哥,我看你与那个火云仙子一样有精神病,我正飞得好好的,你怎么突然把我拽跌倒,又想来救我?”
乾天魔君并没解释,只是此刻,拽带着小师妹像追云赶日一般地往西飞去,两耳生风,就连天空飞行的金元九品天狼犬,都被水天元撞飞,“叽”地一声,跌落凡间。
王婧琪被师兄从没有过的严肃和沉默,吓了一跳,满脸痛苦,并龇牙咧嘴地说着,“你要干吗?快说呀!这水灵绳拽得我腰好痛好痛啊!”
这时,乾天魔君脸上有了一丝歉意,飞过身来,抱起小师妹,落入一片荒芜的沙漠。
这是正午时分,沙漠里热浪袭人。
“师兄,你想热死我啊!快放我下来,我,我的裙子都快要被汗渍浸透,粘身了。”王婧琪红着那个苹果似的脸。
不过此刻,她眼神一下惊愣住了。
原来她正看见那天河在空中游摆漂移到此处,悬立头顶丈许之高。
此时,那天河飞射出天河狼蛇。其修为不高,二品通天境,通体水晶色,不会给人有丝毫恐怖的感觉,反倒有一点像仙人豢养的宠物灵蛇。
这与它的名字截然不同。
不过它那是在整个仙域,名列第一毒蛇。
沾一点毒,就会令人腐肉化水,只剩白骨。
掌管天河的鲤锦仙侍郎,本以为还需要与乾天魔君打斗一番。
可谁知乾天魔君并非像传闻之中的那般强悍,竟直接被天河狼蛇吞噬着右手臂,可能是他乾天魔君过去所遇到的对手,都是浪得虚名之徒吧。
得意地从天河内飞身而出,一身银盔银甲,手持天河云飞枪。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人最后却死在我手里!”
“砰”“哗——”那水晶蛇整个身子从肚子里爆裂而飞。
“这是怎么回事?”鲤锦仙侍郎看到这一幕,不明其意地在心里自问着。
很快明白了,是被乾天魔君击爆。此刻,击爆源处,刮起飓风,那风卷天河狼蛇一块块碎片肉,满天乱舞,“噗哧、哧溜”的杂乱声,不断从大自然界传来。
有的碎肉片飞入天河内,那附近的鱼儿虾儿什么的,刹那间都成了一堆白骨,就连天河水仙草也被毒成黑灰,随着天河水流动碎裂,漂逝,远离本体。
此刻,鲤锦仙侍郎是不会搞清,原来乾天魔君是血毒圣体,百毒不侵,而且他在利用天河狼蛇淬炼其毒。
……
这才意识到危险,鲤锦仙侍郎便飞身往天河内逃去。
为何这般?毕竟自己与乾天魔君的修为虽不相差?但其拥有上古兵器,远在自己天河云飞枪之上。此枪目前也只是一品通天境的修为。
那还不是像自己裸奔一样与他乾天魔君对决,那并非是聪明人所为。
乾天魔君早已从天河狼蛇体内飞出水灵仙剑,一剑戳穿正在飞逃的鲤锦仙侍郎,那鲤锦仙侍郎瞬间就被变成了一条鲤鱼,在上挑的剑身上翘了几下红金色的尾巴。
那红金色的鱼鳞甲,在水灵仙剑上擦得冒着一朵朵金光,就像鲤锦仙侍郎很快而亡。
天河随着鲤锦仙侍郎的死去,顿“轰”地一声,从丈许高的天空崩河,那涛天巨浪,数十丈高,铺天盖地,朝着乾天魔君与王婧琪汹涌奔腾而来。
此刻,王婧琪总算明白了,师哥为何要拽着自己一路飞奔来到此沙漠。原来是怕这水淹没了附近的村庄。师哥真是一位修炼的大圣人,心怀天下苍生。
其实王婧琪此时也只了解一半,另一半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天河,它是暗藏着杀机,它是天河灭尊阵。
威力无比!此阵可以直接灭掉至尊级别的妖魔或仙神;但此阵的禁忌是,不能在下界使用,防的就是此水患会祸及凡人。
这也点,乾天魔君自然知道,否则不知,恐怕今天乾天魔君即使有通天本领,恐怕也难逃厄运血光之灾。
鲤锦仙侍郎平时侍才傲物,再看着乾天魔君,先前那落荒而逃的样子,让鲤锦仙侍郎失去了提防,“认为我就不用这个天河灭尊阵,照样也能杀死这位曾经驰骋天地的魔道祖师爷”。
这就给乾天磨君留下了轻松反击的机会。
此处也显骄兵必败的一些道理。
……
“可自己不会水啊!”看到这里,王婧琪泪眼汪汪地说着,“而且最要命的事,自己还不会水气换息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