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魔道祖师爷那晚一别后,就在无踪影了。
玄慕子走在太玄门南大门口,失神地望着那个远处,回想当晚与乾天魔君在一起的往事,幸福的小心尖都要蹦出来了。
玄慕子又不傻,岂不知魔道祖师爷那个小心事?
尤其他第一次相识的那一晚,竟鬼使神差,魔道祖师爷竟钻进自己的裙子里,从自己裙领口露出他那稚嫩俊美的脸,明亮黑静的双眸……
每每一想到这,玄慕子脸就害臊,脸就泛红,全身都在发热。
这要是按规矩,他已近了我的身,那我就是他的人了。
但不知他怎么现在就不来了呢?不禁又向远方望去,希望能在远处,遥遥地看他一眼,哪怕是一点背影。那证明我的判断也是正确的——
他正在追我。
突然天空一道光影在地上疾速飞驰,不禁令玄慕子举目望去,一个七彩蝴蝶正在上空滑翔。
“刺啷啷——”玄慕子手中的玉鸣剑早已飞鞘而出,碧光冲天。
天空七彩蝴蝶也好像发现危险,翅膀一振,飞射出数百支蛇鳞毒箭,一些不远处的弟子顿被这箭雨射杀,就算没中要害,也被毒染,全身起火而亡。
先前,玄慕子暗暗一惊,七彩蝴蝶怎么会飞上数十丈高?那一定是妖。好在玄慕子比那一般弟子修为高,才躲过了这一场箭雨的射杀。
现在一看,刚才自己推断是正确的。
此时,玄慕子没有多想,再次催动灵力,那玉鸣剑冲破对方七彩蝴蝶霞光结界,“噗嗤”一剑穿体飞出。
鲜血顿像下雨一般从高空不断落下,那七彩蝴蝶已在高空破碎成人字型,疾速摔落地下,成了一滩血肉。
不过还是能看清,是人。
这残酷的现场,交给手下,玄慕子仍在思念着乾天魔君。
已过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或许这是言口一说罢了。像他这么好修为与地位之人,岂能没有美女相伴?
想到这里,玄慕子黯然神伤,不禁流下了两行热泪,“我好苦好累,多想找一个坚实男人的肩膀相依?更希望有一个男人能把我当作宝,来陪。”
不禁咏诗一首——
《哀情殇》
花谢花飞飘满天,
颜消香断有谁怜?
游丝软系飘春榭,
不知情郎了我心?
……
“禀通行长老!”玄绿子行礼说着,蓦地打断了玄慕子甜蜜又有一些失落的回忆。
玄绿子,名叫底绿蝶,与玄慕子亲如姐姐,也是玄慕子的手下,亲信,真元十六叶修为。
“师姐,你怎么流泪了。又是你家里的烦心事?”玄绿子非常心疼地关心着玄慕子。
“姐,你的家世也确实拖累了你,好歹你也远离了那个家,你把他们当作包袱,暂放一边,再说你又能怎样?
他们若能像你这样冰雪聪明,那他们的命运就不这样了。再说人各命,早有定数,岂是你能管得了的?”
“没事,让你见笑了。”玄慕子顺其意地说着。毕竟像这种事,那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尤其是自己竟然暗恋魔道中人,那是水火不相容的事情。
自己已在玩火,算了,不来也罢。
或许对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毕竟这种恋情太危险了。玄慕子又在提醒着自己,安慰一颗刚受伤的心。
……
那一滩血肉人体残骸正在变蓝紫的血色,一个个蓝紫血晶触角不断从血泥地里拱起,……
这里的巨变谁也没有注意。
突然一个太玄门女弟子被那蓝紫血晶触角飞卷住腰,直接被缠断香体,“啊——”惨叫而亡。
这令玄慕子与玄绿子都没想到的事情,世上还有这种邪功法,人死的血肉还能重新成为蓝紫血腔妖。
长得就像八角海参一般,不过早已被玄慕子飞起的一剑刺中妖丹,蓝紫血腔妖身体顿发出“啪啪啪”剧烈的碎冰声,碎晶片不断掉落地下,化为一团蓝紫雾气,消失于天地间。
……
“掌门命你近来要严守山门,天裂云族女皇咕噜娜娇被那七岁少年所灭。这位女皇已活万年,是当年与魔道祖师爷他们平分秋色之人。
好像听人说,此女应是当今文祖仙君的女人。”
听着小师妹的回话,玄慕子心里一惊,“难道是他?不可能,那这天下还有谁具有这么强的实力,目前还没有听说。”
“不知此少年是魔道中人还是我仙道中人,谁也不知?怕此人会到我们这里来滋事。”
“还有本派马上就要招收新弟子了,新鲜血液关乎我派存亡与未来的新生。希望我们要严防魔道中人趁机混入捣乱。
目前门派已派出两波人,一波是下山招收新弟子,一波是去越国,暗中查探天裂云族那些到我下界之人,是否安分守纪。
目前本派山门内的弟子稀少,防务空虚,还希望我们多辛苦,严加防守。”
“好,本长老已知,定不负掌门的期望!”
……
“妖怪,啊——!”不断传来村民的喊救声,乾天魔君早已飞身觅音而去,只见一个全身黑柳树毛裹着猴子一般的小脸,在水里啃着一个小孩。
这时,乾天魔君已踏水飞身而去。
黑柳水妖看见一个少年如此了得,心里一惊,那粗树皮的毛爪一挥,“砰砰砰”那碧波荡漾的小河面竟飞速长出一把把冰剑,不仅挡阻着乾天魔君的去路,还从河底飞出刺杀乾天魔君。
乾天魔君一纵身,身轻如燕,踏着河水里长出的冰剑,一眨眼的工夫,就来到这黑柳水妖面前。
黑柳水妖才是真元十八叶修为,在乾天魔君面前,那简直就是弱暴了,飞抻而出的黑拳,直接被乾天魔君抓住。
想抽回前臂爪,但抽不回,黑柳水妖急了,顺着乾天魔君拽臂膀的力气,跃身而起,那个如巨树一般黑腿直向乾天魔君的身胸踢来。
把赶过来看热闭的村民和一些准备预选参加太玄门的小孩,看得脸变色,“完了,完了。这一脚非要把那名小孩踢散了架不可。”
“快去喊玄芊子师姐来灭杀此妖!”
就在众人无所适从之际,那河面传来惨叫声,“啊!”就像鬼哭一般。
“快逃!”
“此妖还会伤人的。”
……
“别跑,那个水鬼妖已被那少年撕碎身子了。”一位村民高声欢天喜地的喊着。
……
这时岸上掌声如潮。
此刻乾天魔君要杀这种低等小妖,自不需这样费力,不过一名要参加入选太玄门的准弟子,也不可太招摇过市了。
……
东方刚泛起鱼肚白,三百名初选新弟子,已来到太玄门山麓的南大门。
玄芊子把自己新招来的十名初选弟子交给山门,登计造册,便与水天元恋恋不舍地告别。
接着,来到事务长老武柳真人面前行礼,“徒儿已招回十名初选弟子,不知师父还有何吩咐?”
打断了事务长老武柳真人正在看着这一群新初选的弟子,由衷地说,“辛苦了,辛苦子。听说你这一次收获不错,招了一个在来之前,就能杀死水鬼妖的小男孩。”
水天元是谁,自然就是乾天魔君的化名。
不过以何身份去太玄门呢?乾天魔君还是想了一个比较周全的法子,没必要打着那个小男孩婧琪的旗号,怕误事,反倒坏了自己谋划已久的计划。
……
听着师父的夸讲,玄芊子也掖不住满脸的笑容,笑得小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条缝,向师父介绍着,“他叫水天元,是一名孤儿。”
“你这也是为我们紫霞峰争光,更是为我们太玄门未来建立不小善功。日后自会按他的修为赏你灵石。”
“谢谢师父,弟子为紫霞峰和太玄门做事,那是应该的。不图回报。”
听玄芊子的话,武柳真人板着脸说,“该你的,就得争,就得拿。否则紫霞峰和太玄门哪来的前进动力!”
“是,师父!”“现在这里暂没你的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玄芊子自不会把那折仙潭相遇水天元一事说出,她可不是傻子,给自己无事找麻烦。这才御剑飞向那背面的紫霞峰。
这时,三百名新弟子,在事务长老武柳真人带领下,迎着山路,往东北方向的新秀峰走去,这一路,山势委蛇,曲折盘绕于云端。
山路两旁杉竹成排,泉水潺潺。远远望去,天台峰的飞仙殿高插云霄,如一把穿天绿剑耸立在白云雾海之中。
水天元一边赶路,一边欣赏着沿途景色,回头看去,一览众山小,青云缭绕,灵气充沛。
整个太玄门都呈现在那云雾的仙境里。这时,山下云雾空蒙,山上,偶尔金色阳光洒露,一会儿又被飘过的白云裹绕,偶有零星细雨飘零。
三十里的山路,走了大半天,水天元他们终于来到了新秀峰新弟子的住宿区,领了门牌,开始各自寻找着自己临时居住的单间草屋,进行修炼。
……
为了解自己那些男师兄弟们,王婧琪竟再次女扮男装,偷偷地来到通往新弟子男生的宿舍的路上,正东张西望地看着,
“今年这一批新招入的男弟子们,有没有令自己心仪的男师兄水天元呢?若没有,那就苦了本姑娘,也枉为自己是这批新弟子。
没有漂亮的少年陪伴自己习武修炼,那今后这漫长十多年的时间,是多么的无聊啊!”
张阳晟见对面走来一个柔弱娇小的小男子,不过说他是男子,还不如说他是长了一副女人身。
张阳晟是今年玄芊子新招来的初选弟子之一。
那柔弱娇小的小男子是谁?不用问,那自是王婧琪。
此时,张阳晟暗想,到这里,我也得树立威信,那就拿他作为倒霉佬,开刀吧。
想到这里,张阳晟不怀好意,看着与对面的小男孩快要擦肩而过,猛地提速,用蛮力,把正在看着一个个少年,摇头晃脑的王婧琪撞飞,“哎哟费!”
恰在这时,王婧琪满头青丝从包扎的发簪里划落下来,众人才明白,原来竟是一个小美女。水天元看着怀里的少女,楚楚动人,一时竟忘记了松手。
还是王婧琪红着脸,娇羞呢喃地说,“谢,谢谢天元哥哥救我,快放我下来吧。”不过这个妙龄少女的声音,叫醒了正愣神的水天元。
这让正在一旁围观的一群少年,真是羡慕得忌妒恨啊,“为何刚才不是自己走在那里呢?否则今天这个小美女就会让我熊抱了,还英雄救美哪!
“噢,噢,对不起。我当时并没想到你还是一个妙龄女孩。”此刻,水天元赶紧把王婧琪放下,窘得都结巴起来。
“哥哥,你这话就说错了,是我感谢你救了我。你没错。”王婧琪明亮的双眸里闪着感谢之情,又向他水天元摇头示意,不要乱说话。
很快,水天元想起了过去玄芊子对自己讲的话,“贞操,就是女孩子的命。”忙改口道,“就是用力过大,伤了姑娘的玉体了。实在对不起了。”
面对浓眉大眼的小男孩正痴神的看着自己,不安地问着自己,“不知姑娘芳名?”其实乾天魔君早已与王婧琪相识,他这一问,反倒让王婧琪一下搞懂住了。
不过,王婧琪也不傻,明白了,他是怕暴露那晚与我相识。
当然,王婧琪也不想直接暴露自己的身份,还不知眼前这位少年能不能留在我们太玄门呢?
还有他未来又如何?或许只是一个打杂的。那自己身为掌门之女,岂能与这种下等人交往?
虽然自己打心里喜欢他,但顾虑重重的王婧琪又不便说假话,眼前这位少年相貌堂堂,万一是一个青花瓷瓶,只好看不中用呢?!
脑子在飞快地旋转着,有了注意,眨着两个俏皮的双凤眼,调皮地老调重弹着,“我叫婧琪!”
此刻张阳晟悔青了肠子,“我怎么竟帮了我同来的师弟?竟把这活泼可爱的小师妹撞飞到水天元的怀里。
我要是知道她是一个女的,就算你借我十个胆我也不干啊!我自己抱一下,那多爽啊!”
想到这,张阳晟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哎呀!姑娘对不起!”张阳晟厚着脸皮,伸出双手去抓王婧琪那嫩得如水一般的葱指。
王婧琪看着张阳晟,非常讨厌,也是出自少女本能娇羞得反应,用力把双手抽出,双目怒嗔,“你干吗?你走路没长眼吗?你还想在这太玄门耍流氓?”
“哎哟哟——,师妹言重了。”张阳晟接着笑嘻嘻,一脸不庄重地说,“或许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妹呢?你又何必这样上纲动刀的说话呢?多伤日后师兄妹情啊!”
“请你自重一点,别要依仗你身材高大,就欺负小师妹婧琪!”水天元非常不客气地说着泼皮、恶霸张阳晟,便把王婧琪往自己的身后一拉,欲护其女。
张阳晟曾依仗家里的财势和修真小家族,在乡里横行惯了,何时看过别人竟敢在自己面前撒野,不是父亲一再提醒自己,“到了太玄门,你必须收敛你的劣性。
那个地方已是越州有名的门派,家父的实力已够不上了。
惹事非,可能会让你招来杀身之祸!”
否则此刻,张阳晟早就飞身上去踹他这个小孤儿。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再加在小美人面前,张阳晟心里暗想,岂能输给一个小孤儿水天元?
张阳晟心里十分不爽地指着水天元说,“你在这里乱喊什么呢?谁欺负小师妹了?你哪只眼看见我欺负小师妹了?”边说边往水天元的身边移步而去。
“就你这个德性,我就能猜出,长期欺负弱小!”若是别人,水天元也就忍一忍算了,毕竟是初来乍到,打架斗殴可能会给自己造成不良的影响。
但一想到张阳晟这副德性,心中怒火就顿熊熊燃烧起来,那两个双拳捏得“咯吱、咯吱”地响。
“哦,就你这个小孤儿,还想来挑战我,那你是自找苦吃哦。”
张阳晟皮笑肉不笑,把双拳相互在掌心内相互捏得“啪啪啪”,一连作响,满脸的虬髯随着笑意而上下波动着,这一切莫不显得张阳晟飞扬跋扈,满脸骄横的样子。
这厮的得意劲,都顿把水天元气得肚子鼓了起来。
王婧琪怕救自己的小师哥水天元,打不过那壮实高大的张阳晟,拉着水天无的手笑盈盈地说,“天元大哥,我们不理这号无赖,走。”
“想走,没那么容……啊!”张阳晟狠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水天元一拳揍得往后飘去,后面正有一根断了的树桩,半截戳在那里。
吓得张阳晟面如土色,如戳进肚子里,那立即可能就会丧命。若要戳住小老弟,那这一生就再也不能碰女人了。
王婧琪玉手一伸,一道纤魂玉手飞出,抓住了张阳晟后背,往后一拽,这才幸免遇难。
由哭转为破涕一笑,嬉皮笑脸地冲着王婧琪说,
“还是婧琪师妹好,有一颗神仙心肠!真是我心中的女神仙啊!”
没想到眼前这么娇小的女子竟然有这么好的修为,这让在场的很多新入门的弟子大吃一惊。
是的,王婧琪现在的修为已是真元二叶修为,灵根为褐色上品。
作为掌门的女儿,母亲也是太玄门长老,不仅分管一方的女弟子,还是事务长老。修真精英的下一代,又岂能差到哪里去?
肯定要比那些来自凡间新入初选的弟子灵根扎根的早,修炼得法术来得快。
毕竟她王婧琪一出生,天下没有多少人能与她相争,她整天生在这耳濡目染的修炼大环境中。
这就是修真拼爹的时代,永远存在,谁也改不变了的这个事实。
她王婧琪灵根虽不算最好,但那也是出类拔萃,万里挑一之人,再加她家世显赫,并不比顶级灵根差。
这就是阶层的固有化,拿凡人的大白话来讲,当官的下一代还是当官的,农民家的还是农民。鸡窝里出凤凰,好难!
……
很快,水天元醒悟过来,大声斥问着王婧琪,“你,你为何不知好歹,还要救这种泼皮?!”
“别跟我笑!”王婧琪没理会水天元,仍绷着个脸,朝着张阳晟说“你再往我这里凑,小心我也会揍你,还要把你送往降魔峰的执法纪律堂。”
“小师妹不会的,这么温柔可人,否则你就不会救我了。”
王婧琪看着仍在生气的水天元,这才微微一笑,接着又怒怼着张阳晟,“少跟我臭美,我不想让你就这样死了,那是因为我怕你这条臭咸鱼会害了这位救我命的师哥水天元。”
听着这话,水天元心里顿是暖暖的,怒气也消了。
“那你这样揍我,也会有损你小师妹的清誉哦?
日后还有什么师兄弟敢靠近你?”
水天元这时走到张阳晟面前,一脚就把张阳晟踢倒,用脚踩着张阳晟的脸上,张阳晟像一个泥鳅一般被踩着头,身子动了几次,都翻不了身。
不是水天元要走近才能踢张阳晟这个菜鸟,而是他不能暴露身份。
“快别踩了,快别踩了,天元哥。你不必与这类人生气。”王婧琪神色慌张,轻软地拉着水天元。
“他这种顽劣的性子,自然会有本派执法纪律堂去修理他,我们犯不着打他张阳晟。
要不然,被本派执法纪律堂的弟子看见,那你一个新入门的弟子就这样,可能会把你树立反面典型,那就不好了。轻者被罚,重者会被逐出山门。”
“对,对,天元兄弟!”被踩在脚下的张阳晟这嘴虽不得合拢,但仍搅动着舌头,吐词不清,讨好着水天元,
“你看婧琪多会说好话,像我这种劣迹斑斑的泼皮,你犯不着跟我计较。自会有门派执法纪律堂的弟子管我。”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张阳晟恨不得此刻,能立即杀了水天元这个狗日的,竟然老子刚来太玄门的第一天,就把老子的脸丢尽了。
这时,水天元听着婧琪的劝说,脚已经开始松劲了。
“好大胆,两个新入门的弟子,第一天就敢到我太玄门滋事!你们把这里当作什么了?难不成是乡下的放牛滩,可以随便撒野的?”
话音未落地,穿着浅黄偏白色的薄纱裙的通行长老兼执法纪律堂副长老,号称太玄门第一美女的玄慕子,御剑飞来。
“哎哟费!”张阳晟脸顿成苦瓜似的,喋喋不休地埋怨着水天元,“你这个孤儿怎么这么傻呢?你看这一下把我仨都卷进这打架斗殴的事件里去了!”
并非常绝望地接着说,“完了,完了!这一下全把我将来幸福成仙的人生给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