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仙教众门徒终于送走了死神魔头乾天魔君,众人心头的压力顿锐减万分。
现在虽见不到乾天魔君,但只要一想到他,众人两腿就发软。就像老鼠见到猫,软弱无力,挪不开步子。
就算能逃,但对方实力太过于强大怕人。自己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息杀原教主中原不败,独闯折仙潭凶煞地,就连我教镇教之宝魔坤玲珑都被其击毁。那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啊,它是可以猎杀金元修为以下的万物……
日后此魔头,一定,而且还会不断刷新更恐怖的纪录。试想,就凭我等这种修为,长了几个脑袋也不够这位祖师爷杀的。”
……
上官寒香虽然能御剑飞行,但那天晚上,行事匆匆,没想到见过心心相念之人,却更欲发不能收,竟魂牵梦绕一般把自己吸过来,与他一道外出,涉险。
“啪啪啪——”拍石的吼声,从那山体崩飞的青灰腾空的云中传出。
那青灰云中还拌夹着生灵的骷髅在空中翻滚着,这让没经过多少风浪的上官寒香此时内心还是有一点害怕的。
放眼往下望去,虽然现在上官寒香根本不知道这座山是在什么地方。
不过这座山不长草木,就是光秃秃的一个石包,没有植被覆盖,但满山都是青灰玉的光芒,特别的奇怪。
后来,还是从乾天魔君那里得知,此处叫青灰碧玉山,因此处出有一个青石狰兽而闻名九州与仙域。
这种异兽,长得像飞虎龙豹,头上长了两只龙角,而且这异兽身后竟然有九条尾巴,据说九尾就是九种不同的法器。
性格乖戾,爱吃山石。
正在说这话,那滚滚青灰云中“噌”地一下,蹿出青石狰兽,那修为是筑基后期的修为,刮起的劲风竟把上官寒香吹飞,往下落。
紧接着,青石狰兽那豹子掌直往上官寒香胸口拍去。
这一掌拍下,那上官寒香顿会香销玉殒。
但恰在此时,青石狰兽眼前一晃,一个白影捞起那少女飞离掌下。
这意外,差一点都把青石狰兽的眼睛看折了。
没想到这少年修为远在那姑娘之上,其一尾甩出,火龙尾“嗖”地一下,飞出一把火龙弯刀,直朝乾天魔君袭击而去。
那虚空碎裂,飞舞着一条条火苗,逐渐暗淡消失在后方的天际里。
此景不禁令人不寒而栗!
可就在这时,虚空传来乾天魔君“啪”的一掌声,青石狰兽头骨碎裂爆飞,震撕的身子正“哗哗”往下落着青灰灵石。
“太好了!”看到这一幕,乾天魔君喜出望外,接着说,“没想到青石狰兽竟一肚子极品灵石,往那极西北古寒禁地走,就不缺灵力补充了。”
讲着这话,乾天魔君早已用储灵袋飞向空中,把这些往下落的灵石装起。
没有剑,就不能飞行。
再加经历此事的危险,上官寒香也只能赧羞拘谨地被乾天魔君那强劲有力的手臂揽抱着自己的小玉蛮腰,脸上顿泛起红云,身上也有一些躁热不安起来。
好在这时,两耳风声“呼呼”地响,热血与激动的心,很快得到了抚平。上官寒香感到纳闷,乾天魔君脚上什么都没有,就能这样凭空在这天上飞行。
一脸的愕然,乾天魔君便笑着向上官寒香解释着,“没什么,这是一种功法,黑雪追风,利用我们身边的空气风波,驾驭你我往前飞行。”
“哇,这么好的功法!”上官寒香那娇嫩无骨的玉掌不断拍着,“我也想学这功法。我也想学这功法。人在空中飞行,用剑那多麻烦。”
乾天魔君脸泛愁云,苦笑着说,“虽然我愿意教,但你爷爷那边,你过不了关。他是我的老朋友,老对手,彼此也都太了解对方了。”
“噢!——”上官寒香黯然失色,头痛地回着乾天魔君。双方一时无语,陷入了沉闷之中。
“过去万年前的恩怨,跟我这少女追求幸福有何关系?再说爷爷视我为掌上明珠,日后这一章的过结,迟早会被翻过去的。”
想到这里,上官寒香满面通红,猛然用两只玉掌捂住了自己仙姿玉色的脸蛋,偷窥着乾天魔君——
一身白裳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
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王者的气势,英俊无敌的五官,仿佛用玉石雕刻出来一般,棱角线条分明,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得地流露出他沉熟稳重的那种干炼之美!
那他乾天魔君俊郎的外表之下,身子怎么样呢?或许只是一幅骨头架子,包着一层皮,扎人得很。那日后再想反悔可就来不及了。
想到这,上官寒香娇眉微蹙,情不自禁地用她那纤纤玉手,轻摸着乾天魔君的胸,那小胸脯肌肉窿起,壮满得很。
再摸其腰,那斜方肌肉,一根根紧密挨连突起,就像一道道麻绳那般鼓起透着劲力感。
“哇塞,他这一身迷人的肌肉都是怎么长的?”上官寒香内心在喜出万外地默念着。
此时的乾天魔君并没有沉浸在春梦里,眼看四方,耳听身后。
骤然天空变成两线往上弯曲的穹顶,不禁引起了乾天魔君的注意。
呈现眼前的是一只天翼黑煞。
天翼黑煞正展着巨翅,扇起两边的山石随翅而起,那两爪曲膝站立天地间,两金碧火眼正瞅着飞来的乾天魔君。
那青筋鳞甲的身子,在黑暗中正闪耀着光亡。
“又是个菜鸟”——筑基前期修为,乾天魔君右拳一挥,猛虎击天,“砰”的一拳。
那天翼黑煞整个身子都被乾天魔君这一拳打飞,尸碎裂虚空,一路撒落着,留下了两个巨大的翅膀,缓缓往下飘落。
乾天魔君带着上官寒香继续往前飞去。
这时,上官寒香仍沉浸在幸福当中,对于眼前的一切,却浑然不觉。
就算知晓,她心里清楚,“有乾天哥哥在,自不需要我来操心的。”
她仿佛看见那光身满是肌肉强悍的少年郎,乾天魔君。她那小心头“噗、噗”乱跳起来,娇羞得脸似樱花三月一般灿烂迷人。
脑子里飞快地闪出那个东西,上官寒香脸热辣辣得,浑身不知何时,热血在沸腾。心里继续在暗探着底,正好借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探一探这个少年到底厉害不厉害?
……
其实乾天魔君他是水族之王,那个肾优于岸上任何一位男人。他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肾生于水,主精气元,……
不过他是万年的老处男,再加从小是孤儿,自然不知这情况。
上官寒香此举的试探,也是多余的。
“什么情况?”乾天魔君起初还没太在意,“可能是这位小女孩搂抱长了,浑身不舒适,想调换一下位置。但摸到自己的小弟弟……,这可能就有一点不正常了。
……
“乾天大哥,快看,我们这是到哪里了?”见乾天魔君还没从那春境中醒来,狠狠地掐了掐乾天魔君的肌肉,使乾天魔君感到痛,才从上官寒香那满园春色中抬起头来。
看到这周边环境突然之变,正在烧燃的激情都退去——那山似山水画而且半透明,飘悬在空中,那云遮雾绕,仙气充沛,溪水潺潺,小鸟飞翔。
这里的小鸟与溪水等物,均是半透明,如蒙上了一层薄雾。这里与那折仙潭有一些相似,但又完全不同。它是有灰蒙蒙的雾气组成一般。
或者说是哪位水墨画圣的杰作。但它们又是活的,是真实存在的。
乾天魔君脑子在飞快地闪着一幕幕,终于想到曾经昔日好友文祖仙君跟自己说起过类似的情况。
这时,乾天魔君沉着冷静地对上官寒香说,“刚才你我痴迷于男女情爱,竟鬼使神差地误闯进有一点似你爷爷曾跟我说过的,天裂云族。”
天裂云族,神秘诡谲,长期隐藏在天际云端之中,飘忽不定。
他们以吃我们人族为嗜好,尤其是我们人族的修真武者,那对他们来说,是提升自己修为的快速通道。
当然他们天裂云族在我们人间大开杀戒,曾引起你爷爷文祖仙君的追杀。当年遇到了天裂云族女皇咕噜娜娇,他俩激战四天四夜。
便把她爷爷艰难胜过天裂云族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此刻,他俩脸上都布满了寒霜。毕竟他俩修为都无法与昔日的文祖仙君相比。
“你别怕,我们得赶紧找出口,离开此事非地。”乾天魔君并没有为自己刚才动情导致的悲剧有所后悔,再说后悔也改变不了事实。
但上官寒香有一点放不过自己的错,乾天魔君只好安慰着上官寒香,希望她能尽快振作起来。
“笑话,从没有一个闯入我们天裂云族的人,能活着出去的。”一个清甜脆美的嗓音传来,乾天魔君他二人朝着声音方向望去。
那个女孩疾速飞来,一绺靓丽的秀发微微飞舞,细长的柳眉,一双眼睛流盼妩媚,秀挺的瑶鼻,玉腮微微泛红。
娇艳欲滴的唇,洁白如雪的娇靥晶莹如玉,如乳脂般的雪色肌肤奇美无比。身材娇小,温柔绰约。
那一身薄纱裙,犹如那天空彩云所裹,身材更显其娇俏,那若隐若现的火辣倩影让男子看上,就像着了电一般,让人魂飞九窍。
此女是谁?正是天裂云族女皇咕噜娜娇的殿前大将军、月亮女神、达瓦卓玛。闲来无事,正在外游走,恰巧撞上下届人族闯入她们上届天裂云族。
看着眼前这个养颜少年郎,过去曾被那魔道祖师爷帅姿靓颜所迷倒过的达瓦卓玛,多少对这位少年郎的绝世美颜,有所青睐,芳心有所动。
昔日往事又萦绕心头——自己对他乾天魔君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他眼里,自己就是异类妖孽,得尔诛之。
万年前,能够让她芳心摇荡的,整个天下也只两人,一位是魔道祖师爷乾天魔君。另一位那是文祖仙君。不过文祖仙君名花有主。是她天裂云族女皇咕噜娜娇的。
“只可惜,最后我俩双双被那九州两位少年郎所坑,日后对其他男子也就再没了兴趣,独自洁身如玉,熬过了这漫漫万年的长夜。
没想到,万年之后,又遇上那如此形神相似的少年郎。……想到过去,达瓦卓玛不禁流下了两行伤心的泪。
……
大敌当前,魔道祖师爷并没有被这个妙龄女郎所迷醉。听说他们天裂云族没有真身,那枪刺可穿透而过。
那当年文祖仙君是怎么被那个天裂云族女皇咕噜娜娇所魅惑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乾天魔君这时揭穿了达瓦卓玛的谎言,“你信口糊言乱语,不是有一个文祖仙君离开此地了吗?”
“别提那个负心汉!”达瓦卓玛听着这话,脸在抽搐,歇斯底里地接着讲,“他只不过利用我家女皇咕噜娜娇熟睡之际,痛下毒手。他还能配得上称之为男人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他竟能下得了狠手。”
听着眼前少年竟然提起那万年前的陈年旧事,气得殿前大将军、月亮女神、达瓦卓玛,此刻桃花粉脸瞬间变成了青叶荷花脸,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
既然是老相识,为何乾天魔君就没有印象呢?他此刻也正在寻药淬炼,恢复记忆和功力修为。他现在对前世的记忆,也只是残缺不全的。
再说,乾天魔君也从没把这位殿前大将军、月亮女神、达瓦卓玛当着一回事。那在这万年悠长的岁月里,也就逐渐褪去了记忆。
这时,乾天魔君右掌一挥,潜龙卷海,一股强劲的飓风,刮散达瓦卓玛薄纱彩雾迷人裙。
让她那小脸娇羞的酒窝里红云溢满全脸,小脸在发烧,微微浅浅含羞一笑,玉齿轻咬樱唇……。
就在这娇羞难启的刹那间,乾天魔君一晃身影,飞了过去,一摸……,乾天魔君傻了,——没想到那是真的,具有立体感,而且还温热。
那为何刀枪会透过她们的玉体而无事呢?
也在须臾之间,那薄纱彩雾迷人裙再次遮住了达瓦卓玛的玉体!
“快,快,拿开——!”脉脉含情地向乾天魔君呢喃娇羞地说着,那眼神似秋水、迷人的电力实足,稍是男人,皆可被其熔化成雾,成仙。
此诗可见证这时少女心——
思少年郎
天上游,桃花吹满头。
山上谁家少郎,足英俊。
奴拟将身嫁尔,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也无悔。
只可惜,就是熔不了乾天魔君的心。
这都相似那万前的魔道祖师爷!或许正如人们所说的那般“有缘无份”。纵使来生,或许又是空欢喜。
乾天魔君疾速挪开手,脸“刷”地一下绯红,喃喃害羞地说,“我还以为你们天裂云族不是人体的呢,只,只是一团云罢了。”
……
“小骚货,竟敢在此胡言乱语,辱骂我爷爷!”
上官寒香此刻并非为她老祖宗证明什么清白,而是看到自己心心相恋的情哥哥,竟被这不知廉耻,穿着如此暴露妩媚的少女所迷惑,心里岂能不气?
但心里有苦衷,毕竟自己与乾天魔君什么都不是,小脑子飞快地想到自己出师有名。
就算乾天魔君此时被那小骚货迷住,我是为我爷爷出手,他又能拿我怎么的?
上官寒香直接使出女娲补天铲,而且一发,就是全身真元最大的潜力,她要势在必得,一举将其歼灭。
否则越到后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而且越往后,越剪越乱。
那时,天长日久,乾天魔君必对其妖女生情。到那时再动手,那不仅乾天魔君会从中阻拦,甚至倒戈。
那样得来的爱情不仅不甜,而且只会给自己的人生酿下苦果。
趁此,快刀斩乱麻,是最佳的时期!
此时,那绿莹光茫万丈,玉铲如山,悬挂半空,那飞身而下的玉光早已把那似山水画的苍天古木击暴,四处飞去。那挨上玉铲的山崖,也顿轰然倒塌。
这时,他们所在的天裂山林,整个山势与树木,那就像真的水墨山水画一般,在那无数个女娲补天铲刮起的劲风中,剧烈地颤抖着。
无数个女娲补天铲直飞向那天裂云族的殿前大将军、月亮女神、达瓦卓玛。
整个天空,青碧霞光万丈。此时天空的异象,也惊动了正在宫殿议事的,天裂云族女皇咕噜娜娇。
飞身来到宫殿外,不禁往西南方向望去,精致娇小的玉容,愁云密布,“那是女娲女皇曾用过的补天铲”。
“我裂天云族,已有万年的沉寂,不知此异象,是祸还是福?”
天裂云族女皇咕噜娜娇心生不宁,深深地叹了一口,万年了。
今天与过去有多么得相似啊,想到这里,咕噜娜娇泪洒彩裙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