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仙教左掌使鬼灵七尊用身体残余的真元,运血魔功,催动魔坤玲珑。
须臾之间,魔坤玲珑周身血雾迷漫,血气冲天,周身显出血龙剑。
血龙剑时隐时现,咆哮如雷,震得很多修为低下的门徒,抱着欲裂之头,猛砸其斩仙洞地或壁,死伤无数。
很快血腥味,充斥着斩仙洞内。
最可怜的是先前那几位听从祖师爷的命令,来拖鬼灵七尊,顿被这血龙剑张嘴吸进这茫茫的血雾里,身子顿被那带着钩刺的血龙剑,锯成七八截,漂落在地,惨不忍睹。
场景恐怖吓人。死亡的气息,立即笼罩在斩仙洞内。吓得很多门徒瑟瑟发抖,但教主在场,谁又敢擅自离去?教主的手段也是诡谲恐怖惨忍!
“众教徒离开!有我与上官寒香小姐对付即可。”斩仙教众人纷纷退去。
上官寒香有一点愕然地看着乾天魔君,“哦!我?”
“对!”
“不会吧,我的修为目前太小,微不足道!”上官寒香脸红,羞色地说着。
就在他俩说话之间,血龙剑喷出血雾,就像龙卷风一般,直朝乾天魔君袭卷而来,整个斩仙洞龙内顿显一片血光闪耀。
血雾之中,再次飞跃出血龙剑,龙吟虎啸,山石崩塌,本来就岌岌可危的斩仙洞,就有一种风吹全洞欲崩塌一般。
这架式,还是挺瘆人的。
令在一旁的上官寒香玉体在这血雾中瑟瑟发抖,樱桃小嘴发白,盘起的发髻吹散,金色丝绦顿消失在那浓厚的血雾之中。
那青丝秀发,犹如瀑布一泻千里,随着这血雾闪动飞凌,煞似迷人。
乾天魔君尽情地欣赏着上官寒香惊恐之美——
清风俏丽的她,步伐轻盈似花火绽放在这血色光芒之中。纤细的四肢雪白如玉,摇曳在血雾之中,和血龙剑共鸣,同放异彩。
她的眼眸似是墨色的流星一般,小巧的唇瓣粉红泛白,更似带血的梨花,呼吸急促而娇喘。她穿着那涟漪一样飘荡蕾丝裙,在血雾中上下芳菲。
上官寒香在这血雾之中惊艳绽放,着实迷人,就像一位绝世血中仙子,姗姗朝着自己走来。
乾天魔君轻轻顺势一搂上官寒香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不经意间,那小小的酥胸轻碰乾天魔君的胸膛,令乾天魔君触电一般麻掣掣,全身顿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上官寒香这时顿感全身踏实下来,不在感到丝毫惊恐,“噗哧”一笑,玉齿轻咬粉红嘴唇,羞红着脸,羞下了香额,微用余光,轻声柔柔地说,“你,你,真坏。”
“黄泉路上有你陪伴,我真幸福!”乾天魔君双眼溢出盈盈泪光。
上官寒香听着乾天魔君这么一说,再见此情此景,心里猛地一惊,不安地问,“你先前不还是说,他没有中原不败强吗?怎么此刻你就这么说了?”
但上官寒香心想,应不会是假,花容早已失色。
就在他俩对话之即,乾天魔君把手一挥,血龙剑一闪,躲过那飙风黑影的虚灵剑。
但血龙剑调斗飞咬乾天魔君,乾天魔君手中再次飞出虚灵剑,顿把有牙齿的血龙剑连头砍下。
血龙剑顺间变着血龙饕餮,张开獠牙巨齿,直把乾天魔君吞在嘴里。
血龙饕餮那齿如闪着一道道血隐寒光,刺骨万分,那血隐寒光射出嘴外,顿把那个正掉下的巨石,击成血色石粉,飘散在这血雾红光之中。
那万道血隐寒光疾速如蛇,如流星,如瀑雨,密集而来,乾天魔君沉着应对,使出黑云盾天掌。
那万道血隐寒光,撞击在黑云盾天掌上,“乒乓”作响,就犹如飞来的红晶血雨,乱溅飞回,不断往下掉落。
“算了,既然如此,那能怎么说,他是救过自己的命,这一次还他。这一辈子反倒不欠他的了。”
此时,上官寒香浑身索然无惧,依偎在乾天魔君的怀里,搂紧着他的脖子,她不想让自己最后成为他的累赘,或许让他放手一搏,自己与他都有生的可能。
“我也不知道鬼灵七尊竟有如此毒辣的手段,是我害了你。对不起,日后我愿在地狱向你赎罪!”乾天魔君大声地说着这话。
“喔哈、哈——”斩仙教左掌使鬼灵七尊脸,笑得扭曲变形,双眼暴突,闪着血隐邪光。“哼哼哼——你也有今天!这叫魔坤玲珑!它可以斩杀金元修为以下之人。”
“你敢,否则叫我爷爷灭了你们斩仙教!”上官寒香听了,立刻瞪起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双眼已从柔美如水,变成寒星如剑,愤怒地盯着斩仙教左掌使鬼灵七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声怒斥着。
恨不得,自己的愤怒的眼光,就能斩杀这千刀万剐的鬼灵七尊。
此刻,难道鬼灵七尊就不怕上官寒香背后通天的实力?
怕又如何?毕竟那是未来,但眼前更为重要。未来都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孰轻孰重,斩仙教左掌使鬼灵七尊,岂能不知?
但此刻生死存亡,开弓没有回头箭,就算上官寒香是无辜的,千不该,万不该死,但此时也容不得自己手下留情。
再说鬼灵七尊心智已逐渐被魔坤玲珑所迷失。
这时,鬼灵七尊再次摧动真元灵力,魔坤玲珑血雾变成虚幻蓝光旗魔山,蓝光旗魔山瞬间充满斩仙洞内,招魂旗、飞剑旗、火磷旗、狼猎旗……
遮天蔽日,漫天朝着乾天魔君袭卷而来,那景致炫丽多姿,五彩斑斓,煞似迷人。
不过上官寒香心里清楚,这盛世背景之后,每一个杆旗,都会要了我们的小命。虽然对死亡已经麻木,但她心里多少还是眷恋活着,毕竟这世上还有父母、老祖宗等众人和自己未来的青春……
不禁把那一双明亮迷人的双眼看着乾天魔君,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生的希望。
这时乾天魔君愁云笼罩,一脸的严寒。看得上官寒香心里冰冷,过去心心相恋的大英雄,万年的老处男,原来也不过如此。
如果是我老祖宗在,就不会这么被动,还会让这个什么魔坤玲珑显赫摆谱到现在,早就把它击成一堆碎石灵片了。
此刻,上官寒香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爷爷,是自己不听爷爷话,却跑到这个窝囊废的面前,最后他还连累了我芳华早逝。
此时,乾天魔君双掌飞出云芒飞齿耙,把不断如潮水般涌来的旌旗抓搅得成一片片破布幡。
这让上官寒香心里又看到了一些希望。突然那蓝光旗魔山演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黑洞,洞底直朝魔坤玲珑。
希望转眼又变成死一般的失望,上官寒香睁大失望的双眼,看着自己与乾天魔君随着旗流,不断往那深不见底的黑洞旋去。
很快,上官寒香看见黑洞下方有一个魔天鬼齿,在对转吞噬一切,抱括从外面被吸进的斩仙教门徒,“噗嗤”一声,一啮合,那魔天鬼齿上顿被鲜血染红,头与脚,没被轧到的,分别从魔天鬼齿上掉下。
看得上官寒香面色煞白,气喘不过来,太恐怖了。
他们的命运将是我与乾天魔君的写照,只不过他们比我俩走早一步罢了。
这时,乾天魔君“哈哈”大笑,“什么情况?你是不是在临死前,还装装什么酷逼洒脱?”上官寒香瞪大双眸,不明其意地望。
正在这时,上官寒香脸色大变,“啊——”地惊叫起来。
原来是乾天魔君忽然体内涌出一股强大的真元,把上官寒香震飞,高速往那魔天鬼齿飞去。先前还有乾天魔君的真元抵抗,缓慢往那魔天鬼齿旋转而去。
“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几行晶莹的泪花,随风飘逝,心里是无比的凄苦,“难道这就是自己想要委身之人,最后危险关头,他却狠心把自己抛弃!”
……
这时,上官寒香顿感到一股强大的真元气体,打入体内,自己体内顿翻江倒海一般在剧烈地颤动,全身在痉挛,额头在冒汗,痛得她浑身在龇牙咧嘴,眉头紧锁,小鼻翼皱起,浑身如针芒在刺。
痛得上官寒香气惹游丝地骂道,“你,你真是一个卑劣无耻的小人,难怪我老祖宗万年前要杀你——”
谁不恨?本来已在面临死亡,现在还要让她上官寒香饱尝这万针锥刺之煎熬。
“算我瞎了眼,这一次还专程来看望你。”上官寒香咬牙切齿地谩骂着,“你,你你这个王巴蛋!”
突然从上官寒香玉体内飞出女娲补天铲,那祥瑞的万道霞光顿照亮漩涡黑洞,那无边黑洞顿呈现天云眼、水云眼、火凤眼、地魔眼,四大巨眼,不断喷着,天云雾、水云雾、火凤雾、地魔雾,掺和在一起,形成这绵绵不断的黑雾,支撑着这整个无边的黑洞世界。
一道白色幻影突然飞身出现在女娲补天铲跟前,玉手紧握,滚滚水雾真元,催动女娲补天铲,发出四个幻影女娲补天铲,直飞那无边黑洞的四眼,“砰砰砰砰”一连串的暴炸声
为何此时乾天魔君要突然改变用水灵功的水雾真元?
女娲补天铲乃是正道的圣物兵器,与魔道真元相克。
如果乾天魔君要用魔道真元,不但使用不了女娲补天铲,还会遭其反噬,甚至被吞噬生命。
“接着,这是你的元神利器。”女娲补天铲缓慢悠然地朝着上官寒香面前飞去。
此刻那无边黑洞早已散去,上官寒香自己感觉,身轻如燕,体内真元灵叶竟然已达到了十八叶的修为。
上官寒香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人家,人家是在帮助自己提升修为,还让自己从娘胎里带来的女娲女皇原神所用的补天铲逼出体外,成功获得这绝世兵器。
娇羞不知所云,此时的上官寒香芳心扑扑乱跳,脸似三月桃花,娇美如艳。
突然间有个羞惭的感觉毫无来由地侵袭了她,涨红着脸,慢慢地垂下长长的睫毛……轻徐缓慢地往那斩仙洞内降落。
魔坤玲珑黯然失色,紧接着“轰”地一声巨响,就像一团血火暴裂,血色烈焰滚滚,血焰漫洞,那血色烈焰烧得洞岩壁冒水一般,流趟着滚滚熔浆。
斩仙教左掌使鬼灵七尊看到这骤然的巨变,脸吓成土色,张口结舌地说,“这,这、这怎么可能?他,他孕育元婴后期的修为,怎么会被把这灭金元修为的魔坤玲珑给毁了?”
百思不得其解,但此刻鬼灵七尊,早已意识到逃,遁地化为鬼灵圣火逃窜,可刚钻入地下,就撞上硬如铜墙的铁壁,撞得“当”一声,嗡嗡巨响,额头上顿起笆斗那么大的一个胞。
绝望地在地下乱撞,却四处碰壁,一团烈焰从地上滚滚而下,鬼灵七尊在地下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那黑云金焰烧成一堆白灰,禁固在地下。
至于为何魔坤玲珑会败于乾天魔君之手,鬼灵七尊这一辈子也无从知晓了。
这时乾天魔君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上官寒香面前。
谁想到,上官寒香还在为此事记挂于心,噘着小嘴,凶巴巴地说着,“你这个恶人,既然这么不相信我,那你我以后就永远两不相见。”
乾天魔君这才道出原由,在鬼灵七尊拿出魔坤玲珑时,自己就有了其破法,毕竟自己在万前就见过此东西。但此刻自己的修为,早已日落西山,岂能匹敌?
不过并非死局,只要利用女娲娘娘的元神兵器,补天铲,就有望破其魔坤玲珑。
但自己与她必须进入魔坤玲珑体内,借助其体内的原开天劈地时的混顿元气,才能逼出上官寒香体内沉睡数万年的补天铲。
如果让那个鬼灵七尊得知,或看出破绽,那自是我们的死期到了。鬼灵七尊只要把魔坤玲珑凶悍法器调出来,对付我们,那我们就无法以对。
我们示弱,让他忘乎所以,让他产生错觉,认为胜利一直握在他鬼灵七尊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