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水天元你终于来了。见到本师祖,还不跪拜?或许本尊一高兴,饶你不死。”
谁啊,敢这样猖狂?
太玄门执法纪律堂长老纯阳仙人。
张阳晟不是说他被骷髅天王炼化得尸骨无存了吗?怎么又冒出纯阳仙人骷髅来?
……
此时,那大雪纷飞,裹盖了一切。一个天穹形琉璃雪晶山体骤然“嘎巴、嘎巴”地响。
此刻那方圆十丈的琉璃雪晶山体幕地从那半山半雪堆里腾空而起。
原来是一只琉璃雪晶龟,直扑乾天魔君身后的太玄门弟子王婧琪。
王婧琪毫不惧怕,再说如今只有杀得过去,才有活路;否则就永远躺在此处。早已用天河云飞枪挑刺那琉璃雪晶龟。
枪过之处,那虚空在颤栗晃动,虚空裂纹云乱飞。
“啪!”枪尖直刺这飞扑而来的琉璃雪晶龟粗大厚实的脚底。
刚露笑容的王婧琪顿花容失色,两腕玉肤被绷撕流血,天河云飞枪被琉璃雪晶龟这一巨脚拍得脱手飞入地下。
竟连王婧琪也被拍进那天河云飞枪砸出的天坑里。
得手的琉璃雪晶龟再扑二掌,它要一气呵成,杀了此人。
乾天魔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已知身后来了一个修为浑厚的妖兽,八品通天境。
立即祭出水灵仙剑,那剑光如电,一闪而过,须臾之间,就听到身后“噗嗤”一声,那水灵仙剑光芒直刺进那个坚硬如铁的龟壳内,血顿随着碧青的剑芒血槽流出。
这时,琉璃雪晶龟的龟壳,“啪啪”一阵阵在身上剧烈地炸响着,碎裂的龟壳正在脱离肉身,
几乎与刚才“噗哧”的同时,“啪!”那整个琉璃雪晶龟被水云盾天掌拍成一团血肉肉,飞离远处。
这样,王婧琪才得以脱脸,否则要是被那巨大如刀一般的碎龟壳密集落下,恐有性命之忧。至少会令王婧琪那美脸上挂血花,那日后就不好了。
琉璃雪晶龟为何有血?此妖并非是骷髅妖,昔日它自愿投靠这骷髅天王,这是骷髅山脉仅有的异类妖兽。
……
这是错误的推理,他张阳晟看到的那只是普通弟子。纯阳仙人修为高深,筋骨岂是一般弟子所能比肩的?
纯阳仙人被骷髅天王炼化后,服下了骷粼茶,对前世早已忘记,只留下对骷髅天王有益的记忆。
纯阳仙人这才数典忘祖,助恶为孽,还甜不知耻地乱说着乾天魔君。
就在白金骨妖、纯阳仙人得意之时,天罡八脉神剑,使出八脉诛妖尊的剑式,只见天脉、水脉、灵脉、坤脉、雷脉、骨脉、火脉、风脉,八脉天地合一,雷电火诸力,击杀在白金骨道士的身上。
纵使它有金刚不坏之身,也难逃此诸多之力的击杀,其中任何一力,皆能让满境修为者,命丧当场。
此刻,水天元为何如此毒辣?还是他本性难移,魔道祖师爷、乾天魔君,嗜杀成性?!
非也!主要是纯阳仙人骨骸早已妖魔化,岂能留之?更不能祭拜。
起初,拂尘银光四射,映满天地,但仍被这八脉诛妖尊式的天罡八脉神剑势如破竹,那拂尘剑光被破,消失在虚空,最后竟连那七零八乱的拂尘丝皆被烧尽,只剩起着雷电之火的拂柄。
此时那光秃秃的佛柄已从那枯骨金爪之中掉落地下,整个骷髅,也随之散落在这雪地里。
水天元,现在可没时间祭奠师祖,毕竟追杀骷髅天王与黑莲女帝最为重要,事关天下苍生的安危,又岂能遵守那繁文缛节?
早已搂着小师妹王婧琪往溪涧飞去。
此刻山体崩裂,雪花四处溅,一个巨型骷髅挺立而起,此妖乃是青灵火兽。
青灵火兽全身骷髅骨就像一个田螺,那骷髅根根冒着蓝悠悠的火光,满嘴喷出三味清火,直射水天元。
三味清火,那是洪荒天地未灭之时的圣火,被青灵火兽前世所得,炼化为自身法器,是熔万物的圣火,修为的攻击力,已达到天元通境。
水天元岂是那么轻易被灭?
面对突入其来的攻击,水天元脚踏风波,往一旁轻飞飘去,那三味清火正打在那上古玄鳞圣柱之上,那石柱全身是钛钢石化,雷打电劈,皆岿然不倒、不化。
谁知这三味清火,喷溅而上,玄鳞圣柱浑身发着金丝游线,上下飞溅,瞬间天地竖立着一个浓烟滚滚,金焰闪耀的天地火树。
烧得“啪啪”炸,此声音,就像一个个晴天劈,金焰滚滚,碎石火花飞溅,一些纷涌而来的骷髅妖被此飞溅的碎石烈焰,击中烧毁了骨骼而亡。
看得王婧琪娇眉直皱,心里在犯憷,水天元哥哥能行吗?不过一想过去种种,虽心里仍在悬着,但也不敢否定着水天元的实力。
此刻,水天元早已飞身来到青灵火兽身后,抽起天罡八脉神剑直劈而下,这一剑是正朝着脊梁骨砍下,这是要一剑分两半啊!
谁知这体形高大如山的青灵火兽,笨拙的外表,却有一个灵巧的身躯,疾速来了一个怪蟒翻身,一扭头,满嘴已喷出三味清火。
这要是喷着,恐怕他俩顿会化作火海,顷刻燃成灰尽。
深深被水天元搂着的王婧琪,今天的心就像过山车,现在又是从山顶“呜”地一下,坠落到那深不见低的悬崖。
更像断了绳,坠落悬崖的采药人,飘呼呼地一直往那深不见低的悬崖下坠落,疾如流星。
这一次,水天元没有后退,右手一伸,滔天水灵圣火,“呼”地一声,冲天而飞。
此刻天空两道圣火碰撞在一起,一边是水青涛天巨浪,往北边不断奔腾飞滚着,与那滚滚而来的金色火花撞在一起,中间火焰与浪滔,冲天而起。
水天里卷着金焰,金焰里藏着青涛。一时天地之间,好像盛开着青灵金焰花。在天空中,绽放着异样的光彩,煞似迷人。
那景象美轮美幻,竟连那些不断涌来的骷髅妖也被这迷人的盛景所迷惑,一时看着天空的异象,伫立良久。
一道青碧绿光突然游离青色水波,就像离弦之剑,飞越穿透那金焰,那金焰里发出璀璨的碧青光华,能看见隐约利剑的锋芒。
就在众骷髅妖反应过来尖叫时,那柄水灵仙剑早已飞进那青灵火兽胸骨,直插断后脊梁骨,整个头颅突然垂落下来,失去了控制,
那嘴里仍在不断喷出的三味清火,喷着青灵火兽自己的前胸骨,瞬间,被这滚滚金焰焚化,成了上下两截的残骨,矗立在这冰天雪地的深山中。
竟连周边的雪也被燃着,“轰”地一声,很快大火燃烧了这整座骷髅山。漫天大火,三百里外的人,都能看见。
为何雪被燃着,真是不可思议?
这可不是普通之雪,这里是暗藏着骷髅磷,遇火就燃。
好在,事发之前,骷髅天王就做了充足的准备,否则就这一把火,就把这整个骷髅山脉烧得过底朝天。
此刻,灰雾雪幕的苍穹之中闪出一点蓝血之光。
一眨眼的工夫,就成一团滚滚蓝血雾焰,在虚空中剧烈地烧燃着,那里面隐约可见一只飞翔的枯骨火凤。
“锵锵”之声还在虚空中,此时那枯骨火凤已离乾天魔君丈许,那修为远在王婧琪之上。
虽然水天元师哥的修为高,自己不必有太大的担心。不过离得这么近,一切都有可能发生。王婧琪心里还是悬着的,枪早已捏在手中,准备随时出击。
“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传来,眼前那个巨大枯骨火凤已被水天元师哥用金凤圣象拳击爆,此刻那蓝血雾焰四处飞溅,所到之处,虚空燃烧变形。
火焰飞落地上,地面立即流淌着滚滚岩浆。
这一幕,看得让隐藏在另一座雪山里的巨颅龙王,上下牙直打颤,因为此时巨颅龙王内心一直在发虚,毕竟刚才挂了的那只枯骨火凤修为一点都不比自己差。
“若说骷髅天王厉害,令人不得不听命于它,但恐怕它还没有眼前这位少年厉害。可若躲着不抗击,骷髅天王也会让自身生不如死的!
这真的令自己陷入左右为难之中。”
巨颅龙王,这一打颤,覆盖身上的积雪开始崩裂,一些雪已开始崩塌。
此刻,空旷的深山里传来一个浑厚清甜的桑音,给这死气沉沉的大地点缀了一丝生机,“天元哥哥,我们飞过去吧,我看这山有一点要崩塌,不好走。”
巨颅龙王内心在暗骂,“这个臭婊子,竟在这里出馊注意,等一会儿,我收拾掉这少年,看我不一根根地把她的骨头撤下细嚼慢咽,那才怪哪!”
不过一个紧张的心很快落地,巨颅王龙此时露出了一片窃喜,“这真乃是天助我也”!
原来水天元摇着头,“不行,你我并不知骷髅天王和黑莲女蒂藏在何处!飞着前进,可能与这两贼妖,擦肩而过,却浑然不觉!”
听着这话,王婧琪觉得十分有理,这一次就是要以身试险,方能铲除这两个沆瀣一气的恶妖!
此刻,那虚空飞出一个黑骨麒麟,那两个眼晴就像两团雪球,看得令人不寒而栗。
身子更像一座奔腾的黑大山,它每飞腾一步,那整个虚空都在晃动,四脚激起层层灰雾缭绕。
那四脚周身的虚空附近顿产生巨大的裂纹,就像水里砸下一个巨大的石头掀起的层层浪涛,急烈地往四周翻卷而去。
一个巨大的金枪蛇骨妖,金元九品,已被这猛烈的虚空浪纹撞碎身子骨,从虚空呈波浪式的散落下来。此景,恐怖怕人。
“天元哥哥,又来一个妖了。”就在王婧琪提醒着水天元之时,早已被水天元一掌拍得“啪”的一声巨响,刚才还生龙活虎的黑骨麒麟妖兽顿在虚空解体,四处飞溅的身子骨已“哗哗”掉落一地。
这时,王婧琪只是朝着水天元师哥浅浅一笑,刚才那凶险就像不曾发生,仍一直走在前,往那雪山爬去。
因她心里清楚,自己身后有水天元哥哥,没什么危险。
还有自己走在前,更能引诱出妖魔的献身!
想着这里,王婧琪已来到半山腰,逐渐与水天元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为何这样?王婧琪可没有水天元那样的思想负担,她反倒无忧无虑,笑嘻嘻地往上边爬,边看着这世上独一无二的雪景。
还不时地回过头来,向水天元指点着江山,“哇,好美啊!这江南北端,竟比我中土雪景还美!”
水天元可没有这个好心情,他心里总感觉这里怪怪的?为何先前一路杀来,满山皆时骷髅妖,此刻反倒如此的宁静?不正常啊!
不过水天元这种心思自不会向王婧琪说起,自己的心理的负担,又何必要向她在说起,让她的心情也沉重呢?
看着王婧琪小师妹开心就好。
这时,王婧琪已走进那往上仰的巨颅龙王的嘴里,巨颅龙王只要一张嘴,那就息吞王婧琪。
不过王婧琪却浑然不觉。
难道是巨颅龙王此刻在发善心?那自然不是。
只不过它不想因吃一个菜鸟,还害了自己的大计,一举吞掉水天水,那才是终极目标。否则就是检芝麻,丢西瓜。最可悲的还要枉送自己的性命!
虽然巨颅龙王暂不想吃王婧琪,但王婧琪却是最好的诱饵,岂能让她从自己的嘴边轻易溜掉?
巨颅龙王嘴角稍微一动,一个矗立的小雪山轰然垮塌,冲飞起的层层雪浪,正向王婧琪劈头盖来,王婧琪似要淹没在这雪浪冰凌之中。
就算不死,估摸着,日后她也会是花斑难看的第一丑女!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山体雪崩,吓得王婧琪那双俊美的脸蛋煞白,竟与这白雪一样地白,“天元师哥,永别了!”
最后的关头,王婧琪伸出那冰清玉洁之手,向不远处的水天元伸去,可永远也无法再能摸到那亲亲可爱的水天元的手与身了。
想到这,王婧琪那双明眸里早已流出晶莹的流珠,顺着那光洁凝脂的面庞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