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黄岩任的事情耽误了许久,现在已经四点了,陆尧东原本打算回山洞看看的计划只好泡汤。陆尧东绕路回到餐店,发现周店长和店员们正靠着柜台站着,都抬头看向电视,店内冷冷清清。听到开门声,他们都回过头来,发现是陆尧东,小廖向前迎接他进来,周店长担心的问道:“没出什么事故吧?”“能出什么事故?”陆尧东反问道。周老板招呼他过去:“你看新闻,我们镇上发生了一起特大连环刹人案,就在商场附近,你们没在那吧?”“遇是遇上了,不过…”陆尧东停顿了一下,他看向电视。电视画面正放着新闻直播,一位女记者在采访警官了解案件情况,镜头切换到全景,陆尧东看到施体都已经被盖上了蓝布,包括一个站着的。
“怎么样,你们没收到影响吧?”周店长焦急的问道。陆尧东答道:“这倒没有,那女的接了一个电话,说有急事,提前走掉了。”听了陆尧东的回答大家都皱起了眉头,周老板说:“你给我完整的说说事情的经过。”于是陆尧东便将他从等到李逸婕起至李逸婕离开这期间他所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都一五一十的复述了一遍。“老兄你是真的直啊!”小廖听完后迫不及待的吐槽道“让你去陪美女逛街,不是看你想去哪,而是看她想去哪啊!况且你怎么能强迫人家去你想去的地方呢。在这一点上你已经让她不高兴了。其次你怎么能让女方一直说话呢,这样只会让她觉得你无趣。拍照这个事我就不点评了,是为师没有教好你。依我看啊,有急事就是个幌子,找个借口赶快离开罢了,女生常用的伎俩。”
“啊?有这么严重吗?”陆尧东一脸无知的问道,小廖刚想继续吐槽,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是摇头叹息道:“你还真是个死脑筋啊。”周店长说道:“好了好了,小廖你别说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嘛,没经验,以后多干几次就熟练了。”又转头对陆尧东说道:“我看今天发生了这样的案件,也没什么人会来餐厅吃饭了。小东啊,你也累了,直接回公寓休息吧。店里等会就收拾收拾,打烊吧。”陆尧东听后点点头,与大家道了声再见,便离开了餐厅。等店员们将目光重新聚集回电视时,发现新闻直播画面已经被中断了。
五分钟前,一辆军用皮卡驶入案发现场,车后还跟着一辆漆黑的大型货车。从皮卡上下来几名持枪的军人,打断了记者的采访,将他们驱赶。从皮卡的副驾驶上下来了以为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他面容有些憔悴,但又不失威严。他对一个警查说:“把你们的负责人叫过来。”不一会儿,一位警官就走了过来,那位军官掏出证件向他证明说:“我们是U.A.C部门的,这个案子现在由我们接手了,你们可以离开了。”警官听后点点头,召集了自己的人马离开了案发现场。
“我要检查施体。”军官走到地上一处横着的施体旁,周围的恤迹已因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而变得黯淡。他的手下帮他掀开了蓝布。他看了看施体的死相,又走到下一具旁。他看完了躺地上的,都是因为颈脖处一道深深的光滑的刀痕。“这一刀下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断气了。凶手刀功了得啊。”军官沉着声音说道。除了一个在车厢内的施体,还有一个便是那个最独特的站着的了。军官走到其旁边,手下立马掀开蓝布,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军官后退几步说:“***,这是怎么做到的?叫技术部的过来。”从货车的货运箱里下来几个穿厚重白色防护服的人,手里拿着奇奇怪怪的测量工具。
经过一番检测后,其中一人说:“这冰雕现保持在零下一百二十六摄氏度。经过面容比对,死者名叫黄岩任,和之前出现森林里的是同一人。”“知道了,将施体都带回去,把现场清理干净。”军官下令道。“可是这…‘冰雕’已经和地面冻连在一起了。”“那就把他锯下来带走。顺便给我查查周围监控,看看是谁做的,把他给我请来。”“是!”
……
陆尧东回到公寓后,便洗了个澡。站在花洒下沐浴,水压打在身上刚好舒适,一定程度上能缓解疲劳。这感觉有点像不撑伞站在暴雨,任凭雨点打湿自己。陆尧东闭上眼,首先回想的还是黄岩任。在其手指快触碰到他的一瞬间,陆尧东成功奏出了弦纹——“回”字型弦纹。弦纹在那一瞬间先是穿过了黄岩任的手指,手臂,接着“回”字型弦纹逐渐扩大,穿过了其身体。冰冻其实是由部分到整体,只是这个过程太快,从宏观观察感觉像是一瞬间完成。
陆尧东看着自己的手掌,调整呼吸,随即就奏出了弦纹。掌心上出现了“回”字型的涟漪。他将弦纹向上打去。花洒喷出的水滴在经过“回”字型涟漪时,瞬间变成了冰碴,打在了陆尧东身上。…
洗完澡,陆尧东躺在床上,不再多想,打算睡觉,闭眼没多久,却听见门外楼道内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他想想不对劲,起身贴在门前听了一会,根据脚步声判断应该有七个人。“看来还是被发现了吗?”陆尧东叹气道。他搬来个柜子堵在门前。“咚!咚!”门被撞了两下,因为有柜子堵着,只是从门上落下写碎屑。陆尧东知道,这两样东西肯定堵不住的,就退后两步,在客厅的过道上用弦纹铺上了一层薄冰,然后转身朝窗口跑去,他观察了一下,在他家窗台的左边,有个消防用的楼梯,不过有些距离,他跳不过去。“看来只能先硬着头皮上了。”陆尧东思考道。
门外,一个士兵用脚踹了两下门,并未将门踹开,便知一定是用东西堵住了。于是向同伴要来了破门锤,拎起它,身体摆动满两三下,便将门撞开。陆尧东正在客厅里站着。在一旁待命的一个士兵见门破开,便旋即冲了进去,哪知,他一脚踏在过道上那层近乎绝对光滑的薄冰上,摔了个人仰马翻。身后的队友将他扶了起来,这才注意到地上的陷阱。陆尧东看到他们身上的装备便知这是现代人类的军队,没必要下死手,打晕即可。
另一士兵向前,有了前人的经验,这次他一跃而起,跨过那层薄冰。陆尧东见势,抄起桌上一个玻璃杯,用弦纹将它冰冻,稍微将它加固一下,等那人一落地,便一个侧身闪过,将玻璃杯往他下巴上一砸,那人便痛的倒在一边。
一个指挥的士兵见情况不妙喊道:“用枪!用枪!”三个站在门口的士兵立即从腰间掏出电击枪,他们接到的命令是将陆尧东拘捕带回,所以携带的也都是些非致命性武器。电击枪开枪后,枪头的倒钩射入人体体内,倒钩后连着两根电极线,通过枪身释放高压电,电晕目标。
三人对着陆尧东开枪,但倒钩在快接近陆尧东时却突然停下了,悬停在半空中。过了一秒钟倒钩才坠落在地,此时冰冻已顺着电极线到达了枪身,将枪冻住了,三人感到一股刺心的寒气随着掌心涌入体内,立马将枪扔在地上,握住自己的掌心。
只听见“呯呤呤!”的玻璃碎裂声,两名士兵从窗口破窗而入,他们是从公寓顶楼索降下来。只见他们一手解开腰间绳索,趁陆尧东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已经从右边擒拿住陆尧东,另一人掏出注射器打算给陆尧东注射麻醉剂。陆尧东见状,一脚后蹬将那人踢至角落,同时右臂从被擒拿中挣脱而出,一个过肩摔将擒拿他的人摔到地上,顺势往那人天突穴重重补上一拳。那人一下子一口气喘不上来,便晕了过去。门口一个士兵打算动身上前援助,陆尧东一脚将地上的士兵踹过去,挡住了那人步伐。
被踢至角落里的士兵回过神来,提起注射器朝陆尧东扑去。陆尧东向左测闪,右手缠住那人手臂,左手一个勾拳猛击此人的腋下。他整条手臂一阵麻痛,手迫不得已松开注射器。陆尧东松开那人,左手接住注射器,再借此一个转体,右手手刀其颈动脉,那人被切晕了过去。门口的士兵已经冲向前,对着陆尧东出拳,陆尧东抬起左手格挡,靠近他一个提膝打他的腹部,那人痛的弯下腰,陆尧东见机右手将注射器插入他脖内,将药注射进去,随后将那人推向他身后的队友。陆尧东跑到窗口,一个后旋跳跃出窗台,拽住士兵索降的绳子,借助惯性将自己荡到消防楼梯上。
被推倒的士兵还想起身,但瞬间感到全身瘫软乏力,只好作罢,其他士兵将他抬了出去。指挥的士兵向对讲机报告道:“第一行动小组抓捕失败,请求指示。”“收到,你们撤退吧。”军官下令道。
陆尧东迅速跑下楼梯,在大街上疾速奔跑,他并不知道该跑去哪里,只想着应该快点远离这里。他跑到一个路口刚想拐弯,一辆卡车突然冲了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从车上立即下来几名士兵朝他开枪。陆尧东只好转身就跑,几个倒钩与他身体恰好擦身而过,躲了过去。
“他比我想象中要棘手。多派些人马,实在不行我跟上头请示一下,动用直升机吧。”军官拖着脸道。一名士兵急匆匆跑过来请示:“报告!”“讲!”“‘七号’看了目标的面部信息后,她说她认识目标,似乎有办法将他带过来。”“哦?让她去试试。”“是!”
……
陆尧东七拐八拐,终于跑到一个无人的角落,确认没人跟上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周店长。但他迟疑了,这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怎么能拖累周店长?况且,周店长那也并不安全,他们肯定猜的到自己会去周店长那,或许早在那做好埋伏。陆尧东陷入了迷茫,自己需要一个短暂的藏身之处。这时,陆尧东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李逸婕打来的,思考道:或许她可以帮助自己,毕竟她是个外来人,他们不会这么快就想到自己会藏在她那,不过她会不会答应自己的请求还是个问题。短暂的思考片刻后,陆尧东接通了电话……
军官背着手站着,看着面前一棵棵幽暗茂密的古树,面色略有些凝重…陆尧东在漆黑的街道中匆忙的赶着路…晚风吹过丛林,风中带着一丝慌张,树木交替错杂的根部似乎构成几个字_
《律动乐章》
片尾曲:《Revolution》歌手名:The Sc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