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贾诩这么一说,陈宫张辽也是点头称是,说实在的,张辽陈宫二人认识貂蝉也不是一两天了,他二人还真没想到貂蝉还有比其美貌更为惊人的一面,为此二人对于貂蝉的看法已有所改观。
“师兄,不如我们就去酒馆好好吃上一顿如何?”
“也罢,这次就不勉强你了,既然你于医道的天赋极高,想来于做菜一道也差不到哪里去,日后也该好好下一番功夫才是。”
秦坔这话说得有那么点那个,众人听了真想笑,貂蝉更是懒得回话。
第二日,典韦和陈宫便赶往了许昌,贾诩也去寻马前三兄弟去了,华佗留在徐州继续教导貂蝉习医术,秦坔和张辽则赶往了荆州。
数日后,刘备果然袭取了徐州,曹操欲兴兵伐刘备,因隆冬盛寒,孔融建议先招安张绣、刘表再图徐州。
奈何张绣与曹操有仇恐难相容,适逢袁绍亦有使者来请,张绣便叱退曹使投袁绍去了,招绣不成曹操又遣使招安刘表。
使者祢衡字正平,乃孔融好友,生就一副好舌剑。
祢衡先是数度出言辱曹操,曹操本欲斩之,又恐失人望便遣其说刘表。至荆州祢衡又是出言讥讽刘表,刘表亦不喜,便令祢衡往江夏去见黄祖,欲借黄祖之手斩杀之。
秦坔此行便是为这天下第一狂士祢衡而来,秦坔张辽二人至荆州方知祢衡已往江夏去了。
二人策马疾追,这一追便追到了江夏,结果还是没截住祢衡。
“文远,长枪大戟太过扎眼,你且于城外等侯,待我进城去会会那黄祖。”
“主公……”
“文远勿忧,那黄祖与我无怨无仇,不会害我。”
话罢秦坔便将手中火焰枪交给张辽,只佩雨痕剑进了江夏城。
入城后秦坔探知祢衡已去见黄祖,秦坔便急急赶往太守府。
“来者何人?”门吏喝住。
秦坔道:“吾乃水镜先生的学生,今见那曹使祢衡已达江夏,又闻那祢衡好一副唇枪舌剑,吾特来与之一较高下。”
一听说是水镜先生门下,门吏忙入内禀告去了,时黄祖正与祢衡饮酒,闻门吏禀报,黄祖顿觉有趣便请入见。
那祢衡一见秦坔入内便挑衅道:“哪来的蜾虫,扫吾酒兴。”
“水镜先生门下弟子秦坔见过太守大人。”秦坔未理祢衡而是对黄祖拱手道。
“既是水镜先生弟子那便入座共饮。”
“谢太守。”秦坔入座而后举杯道:“江夏物阜民丰,城高池深,固若金汤,荆襄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秦坔敬太守大人一杯。”
秦坔这一番吹捧黄祖极为受用,饮尽杯中之酒黄祖便问道:“汝还识得哪些人物啊?”
“卧龙诸葛孔明,风雏庞统庞士元,吾皆识得。”
一听秦坔此言,那祢衡忽然冷哼道:“哼,阿谀献媚之小儿,那诸葛亮舞田挑粪尚可,庞士元下河抓鱼还行,岂算人物?”
这祢衡果然够狂,卧龙凤雏竟被其说得如此不堪,秦坔一时没说话,而黄祖则问道:“那君在许都有何人物?”
祢衡道:“大儿孔文举,小儿杨德祖。除此二人,别无人物。”
“似我何如?”黄祖又问。
“汝似庙中之神,虽受祭祀,恨无灵验!”
听之,黄祖当即大怒道:“汝以我为土木偶人耶!来人,押下割其舌,断其喉,填江喂鱼!’
“且慢。”秦坔忙道:“太守大人,此人素有虚名,杀之恐失人望。”
“腐儒辱吾太甚,必杀之。”黄祖怒不可遏。
秦坔又道:“不如吾替大人杀之,一来可泄心头怒火,二来不失人望,此两全齐美之计也。”
“阿谀小儿,你敢杀吾?”未待黄祖说话那祢衡忽然拍案而起怒视秦坔。
“吾杀的就是汝这等蠢货。”秦坔话罢突然出手扭住祢衡双臂。
秦坔这一出手那祢衡当即动弹不得,不管那祢衡骂不绝口,秦坔只对黄祖道:“大人,吾将其扭至江边,杀之填江以息大人之怒。”
也不管黄祖答不答应,秦坔只顾扭着祢衡推将而出,祢衡犹自大骂,秦坔干脆掐其脖颈让其口不能言。
黄祖见了大乐道:“此等腐儒就该如此!”遂不管秦坔,任其施为。
出了太守府,为免大费手脚,秦坔将祢衡拍晕,而后背着出了城。
见秦坔出城,张辽便出接应,而后二人策马而走。
出城五里,那祢衡忽然自行醒转,秦坔便将其放下马来。
那祢衡一醒见是秦坔又是大骂:“黄口小儿,阿谀鼠辈……”
见此张辽突然将大戟一送,架于衡脖怒道:“住口,识得吾之大戟否,再敢乱言,必斩汝头。”
“你斩,你斩,吾头岂是你能斩得?”祢衡竟不惧死。
张辽大怒便要斩之,秦坔忙出言道:“文远休怒,此人乃天下第一狂士,不可杀之。”
“咦,阿谀小儿果得奉承之精髓,不错,吾乃天下第一狂士,还不快将你那剔牙小戟拿开!”
张辽恨得牙痒,真想一戟削了他,奈何秦坔不让。
秦坔道:“汝许昌辱曹操,荆州讽刘表,江夏藐黄祖。以汝之智,当知那曹操为何不杀而让你去招刘表,当知那刘表为何不杀而教你去见黄祖。”
“若非我出手,汝早死于黄祖之手,葬身鱼腹。我救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你效忠于我。”
秦坔道出本意,祢衡只顾冷哼道:“阿谀小儿,你休想!”
“我也没指望你现下就答应,不过,为免你死于张狂,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听秦坔这么一说,那祢衡惊道:“你想干什么?吾乃天下第一狂士!汝敢辱我,必遭天遣。”
“你这天下第一狂士是我封的,我有何不敢?”
“黄口……”祢衡又要骂,却被秦坔打晕,随后秦坔张辽二人带着祢衡策马绝尘而去。
盘龙山,在这一座如巨龙盘旋的险峻大山上,就在那半山腰上已然筑起了一座大寨,是为盘龙寨。
此时的盘龙寨已经完全建成,房屋,演武场,马厩一应俱全,一切都是新的。
这一日常亮正与老殷,王蛮两位副盟主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事,忽闻属下来报。
“盟主,有人前来闯寨。”
盘龙寨刚刚建成,说到闯寨,今儿还真是头一遭,常亮、老殷、王蛮皆大觉有趣。
“走,去看看。”
当常亮三人来到寨前,只见一手执长戟的汉子威风凛凛地立于辕门之下,只一眼便觉英雄气扑面而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在那汉子身边还有一人,这人生得奇形怪状,一脸的不屑,双目望天,极其傲慢。
且那人见了常亮三人竟然开口就来:“朗朗青山,尽是山鼠,以此三只,最为硕大。”
王蛮火爆,气得就要拔刀砍人,常亮忙拉住王蛮。
“敢问二位来我盘龙寨意欲何为?”
这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辽与祢衡,张辽看向常亮,问道:“你可是常亮,常长明?”
“不错,我正是常亮,不知这位好汉找我何事?”
即是常亮,张辽便直言道:“吾乃张辽张文远,奉我家主公秦坔之命前来。”
一听秦坔之名,常亮当即大喜道:“原来是自家人,张将军,主公现下何处,可安好否?”
“主公本与我同来,只是途中另有要事。”
“原来如此,请张将军入寨!”
“张辽有军令在身,不能久留。”
伸手一指祢衡,张辽接着道:“此人乃天下第一狂士祢衡,主公命我将其交给你。”
“天下第一狂士?”常亮惊讶道:“主公把他交给我作甚?”
“主公欲将其收归帐下,要你先给其止止狂,不过主公说了,一不许饿着,二不许打骂,三不许与之说话。”
一听张辽这话,常亮却是为难道:“张将军,若这狂人不吃不喝饿死了那又如何是好?”
“主公说若其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那留之也是无用,死便死了。”
这回常亮才放心道:“那就好,请张军转告主公,常亮定会好生侍候这天下第一狂士。”
“如此,张辽告辞。”话罢张辽便转身上马离去。
张辽一走,老殷便上前道:“盟主,不如把这狂士关到后山山洞,以免其发起狂来扰了众兄弟清静。”
“好,这就让兄弟们把山洞改造一番,照主公之意,让这狂士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祢衡听了便又破口大骂,哪知竟无一人理他,常亮只命人将其绑了,待山洞改造完毕便将其关进去。
祢衡骂得累了也就不骂了,关键是他眼中的这群山鼠不但不理他,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一日后祢衡便被关进了山洞。
是王蛮亲自将祢衡送进山洞的,山洞两边都死死地围上了大腿粗的木栅栏,祢衡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幸灾乐祸地看了祢衡几眼,王蛮只丢下了一句话:“嘿嘿,天下第一狂士,进了这个山洞,你就会慢慢变成天下第一狂犬!”
且说秦坔未回盘龙山,是因其偶然看见了一头全身灰色的牛,这牛怪就怪在没长角,吼声如雷,与山海经中所述的夔牛倒是有些相像。
山海经有言,夔,其状如牛,苍身而无角,一足,出入水则必风雨,其光如日月,其声如雷,其名曰夔,黄帝得之,以其皮为鼓,橛以雷兽之骨,声闻五百里,以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