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司空舜两眼汪汪,“别闹了,后天就是校园节了,我这样不是明摆着去认输的吗?”
曾清纯耸耸肩,“我不是说了嘛,不论你和薛倾臻谁赢谁输,选择权都在花池的手中,而且现在不是明摆着,她选你了嘛。”
花池微微羞红了脸,再添娇艳几分,让司空舜都看痴了。
曾清纯指尖在嘴角边上很有节奏的点着,思忖着些什么,“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油轮是杜老的,这样一来对于你来说也算是半个主场了。”
“嫂子,你不会是让我寄希望于所谓的主场效应吧。”司空舜抿了抿嘴,“那和听天由命有什么区别?”
曾清纯却笑了,是久违的扮猪吃老虎式的笑。
在一边逗着儿子的司空尧轻声说道,“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晴空之下大海的蓝,带着海风的清爽一直蔓延上天际,让天都染上了清新如洗的碧。
游艇点点,载着不输艳阳的朝气与灿烂笑颜,驶向大海中央的巨型油轮。
曾清纯指着那艘庞然,“感觉这船怎么那么眼熟啊?”
“嗯,像是在哪里见过。”楚轩轩也点点头。
“很像泰坦尼克号对吧。”杜老很得意的说道。
曾清纯和楚轩轩一愣,相互看了眼,“杜老爷子,你不会是为了想和大姨妈站船头,像杰克和罗斯一样飞翔才让人设计这艘船吧。”
杜老点点头,“浪漫吧。”
楚轩轩突然很紧张的握住独老的手,“杜老爷子,难道你这山寨泰坦尼克号今天是处女航。”
“已经处女过好多次了,经验绝对丰富。”杜老很确定的告诉她。
众人:“……”
“是呀,别人装处,你装经验丰富。”司庭明从他们后面走来,有些怨念的说道。
于是两个老爷子开始用目光拼得是火花四溅。
但杜老的话还是让楚轩轩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处女航就行了,我可不想重蹈当年正版泰坦尼克的覆辙,死在处女航上就行了。”
可她那口气还没松完,就听到曾清纯说,“海难这种东西,可是不分处,还是经验丰富的。”顿时那口气又憋上了。
花芃有些心有余悸了,“幸好这话是你说,不是轩轩说的,不然我得考虑全程穿潜水服背氧气瓶出席校园节了。”
薛倾臻作为学生会会长的三年来,迎宾他从不假手于人,因为这样能让家境并不富裕,甚少机会出席上流社会宴会的他,有机会认识不少人物,这是可是难能可贵的资源。
他相信只要他利用好这笔资源,他的未来将会是前途不可限量的。
得体的黑色礼服,与黑截然的白色衬衫衬在内,银色的领结轻束在领间,长发拧成松散的麻花辫垂在胸前,眉目含笑让他本就妖艳的颜面多了淡淡蛊惑人心的邪魅,举手投足间所展现出的优雅与涵养极度完美。
这样的自己,他有自信绝对不输任何人。
游艇一艘接着一艘靠近油轮下的长梯,就像是十八世纪前来赴宴的贵族们的马车。
而从游艇上下来的人们虽然不再具有贵族的称号了,但他们依然拥着让许多人羡慕和憧憬的地位、权利和财富,和古时的贵族又有什么区别。
校园节的重头戏在晚上,所以薛倾臻借个空隙到船舱休息。
此时,所有人都在忙,所以船舱里的休息区里很安静,但很快安静就被他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是短信。
薛倾臻低头看,是楚鸿轩的号码,打开短信他不由得笑得更得意了。
这半个月以来楚鸿轩不时发来司空舜的情况,让他知道司空舜现在完全毫无头绪,临到头了还不知道该和他文斗还是武斗。
收起手机,薛倾臻整理了下衣服,临时决定不休息了回上面去找司空舜,要抓紧机会将这男人最后一丝斗志都挫去。
可回头没走几步,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是刻意的压低声线的那种,似乎在商量着不可告人的事。
薛倾臻放轻了脚步,循着声音慢慢走过去,就在过道的拐角处他一探头,不由得下了一跳。
因为他看到二十多个穿服务生衣饰的男人,正手持着各种枪械聚在一张像是这艘船的平面图四周,听着一个金发男人分派着任务。
“当我们把人质聚拢后,你们三个就负责看守人质。”
“是,明白了。”
“大伟和杰克负责联系人质家属。”
“没问题。”
“你们十个负责巡逻甲板和登船口,预防警方派人潜来营救。”
“好的。”
这一通话听下来,任薛倾臻自认文武双全也吓得不轻。
没想到这船上混进了绑匪,我该怎么办?薛倾臻快速的想着对策。
他也知道,凭自己一人是没办法对付得了那么多人的,而且对方手上还有枪械,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先悄悄的离开,通知大家。
薛倾臻想罢正想离开,却感觉到冰冷的金属贴上了自己的太阳穴,一股烟草味极重的口气喷了过来。
“好小子,竟然在偷听。”说完那烟草男人便对拐角那边轻喊到,“老大,我抓到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
顿时所有的匪徒都围了过来,把他拖到一处阴暗而隐秘的角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薛倾臻开始还能反抗,但要同时应付那么多人,体力消耗的速度是可想而知的,没多久他就只剩下挨打的份了。
而此时所有人都在上面,没人下来,所以就算薛倾臻喊破了喉咙也没人听得到,他不由得有些绝望了。
可就在他绝望时候,上天却带给了他希望,他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而且越来越近了。
薛倾臻积蓄着气力,力求来人走来时,能大声求救。
可匪徒却狡猾的拿东西堵上了他嘴,他只能眼睁睁的并看着一位高大而伟岸的男人,带着一位娇小而甜美的小人儿走来。
是司空尧和曾清纯,薛倾臻似是看到了希望,不住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引起他们注意。
也终不负他的用心,曾清纯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好奇的往他们那边走来。
“大叔,那边好像有什么声音呀。”
匪徒也听到了曾清纯的声音,匪徒中有几个人站了出去,把他们都挡了起来,但对他的殴打还是没有停止。
“嘿,好像有人在打一个女人。”曾清纯再度传来。
“那我们不该管。”司空尧声音沉冷。
“为什么?”曾清纯问道。
“可能是人家在打是亲骂是爱。”司空尧很理所当然的回答。
薛倾臻有吐血的冲动,难道你们家都这样表达爱意的吗?
“可我怎么看到还有人在用踹的。”曾清纯继续疑问。
司空尧面不改色的,“可能是觉得不够,所以用脚踹。”
“哦,原来是这样,”曾清纯点点头,“打是亲骂是爱,不够用脚踹,挺押韵的。”
“所以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人家了,走吧。”司空尧拉着曾清纯就从他们这堆人身边走过。
薛倾臻终于体会了一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了,任由着他怎么发出呜呜的声音,司空尧和曾清纯就是没听到。
就在曾清纯走过时,貌似被高跟鞋踹了一下。
可他似乎被打半天,没看见那个匪徒有穿高跟鞋的呀。
没由他想清楚这疑惑,就感觉到颈后被重击,眩晕便取代了他的意识,让他跌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当他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处像是仓库的地方,仓库虚掩着,一丝灯光从那门缝中透进来,而且似乎没人看守他。
薛倾臻想过去,但全身被五花大绑着,嘴里更是被胶布封着,叫喊是徒劳的。
于是他就想一点一点的挪过去,但他又失望了,他被绑在一根管子上。
任何自救的方法都试过后,薛倾臻再度陷入绝望中。
可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要耍他,这时又传来了人的声音,又让他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这次真的是火苗,因为在遇到司空尧和曾清纯那对怪胎夫妻独特见解后,他就不敢再抱太大的希望了。
就听到来人说:“小帅哥果然够嫩,来让本小姐调戏一个。”
薛倾臻就算现在能说话,也绝对被雷哑了,但他还是听出来了,是楚轩轩的声音。
让薛倾臻不由得又开始感叹了,果然能和曾清纯夫妻沾上关系的都是怪胎。
“别,请你不要这样,你再这样我就要喊咯。”听声音这男的似乎很软弱,很有弱受的潜质。
“你喊吧,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楚轩轩这话薛倾臻听得是愣耳熟呀。
“为什么女人都这样呀,你们不烦我都烦了。”弱受很气愤,可突然叫了起来,“快看有人来了。”
这时一阵跑动的声音远了,楚轩轩在喊着,“竟然骗我,让我抓到了你,绝对让你米青虫尽人亡。”
“……”薛倾臻在考虑要不要向她求救。
“你看吧,”曾清纯的声音突然出现来,“我都说了吧,要不你就用药,春晕他,要不你让我打晕他,这样就不会到嘴的鸭子飞了。”
薛倾臻狂汗,春晕人,原来春还能当动词用的,囧。
说着她们就要走了,薛倾臻急了,可该怎么引起她们的注意呢?
看了半天,发现只能用后脑勺磕管子或许能发出些许声音来了。
于是往后一使劲,那声音大不大他是不知道了,就听到不少的小鸟在眼前飞着发出啾啾的声音。
他再度醒来是因为有人在吵架。
“清纯,平时不是说你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出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斗得他前妻,打得过流氓。现在呢,你怎么就打不过那几个流氓了?”
薛倾臻晕晕乎乎中听出来了,是楚轩轩的声音。
“你见过流氓拿AK47的吗?”曾清纯的声音让薛倾臻最后的希望火星都灭成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