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一听这女人说要帮她,而且这女人还是司空尧曾经的助理,便觉得这叫童玲的女人一定比她有办法,于是就像是在汪洋中沉浮的人,终于抓住了可救命之物,难以掩饰心中的狂喜,待上宾以一样的招呼她。
可唐婉儿这些日子因唐氏破产,已经好些日子不曾关注过新闻了,又哪里知道网络上的风波和童玲的被告敲诈勒索的事,所以更不知道她抓住的不过是一根救命稻草罢了。
而童玲如今是官司缠身,本来不应该这样自由的,也多得她在律政界的父母的手腕,交了高额的保释金,被保释出来了。
倒是唐母还有些机警在,只见她满布血丝的浑浊双眼半眯,谨慎的看着童玲,有些尖刻的说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别跟我扯什么冠冕堂皇大道理的,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童玲倒是不在意唐母的态度,冷哼道,“其实也说不上是帮,只是我唯恐司家天下不乱而已。”
唐婉儿和唐母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直接。
“你想对司家做什么?”唐婉儿厉声问道,暗中偷偷的猜测着童玲意图。
童玲也不劳她们费心思猜测,直言不讳的告诉她们,“我和司空尧有过一段情,可现在都已经过去了。对于这段无果的恋情,也没什么可抱怨的,因为在和他一起时,我就知道他心里其实有一个女人的,所以在他身边的女人都不过是那个女人的替代品罢了。”
听了她的话,唐婉儿心头不由升起了希望。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唐母重提疑问。
“因为曾清纯。”童玲说这话时满腹的不甘,“那个卑贱的丫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尧不得不娶她,如果尧娶的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的女人倒也就罢了,可却是曾清纯这个市井流氓的女儿,我不服,我那里比不上那个臭丫头了?”
唐母冷漠的挑了她一眼,“那个臭丫头我见过,的确是有些手段。”
看来,这两人终于找到臭味相投点了。
“也许你们不知道吧,”童玲继续说道,“唐氏的破产和双K有很大的关系,也可以说是尧一手造成的。”
唐婉儿母女对看了眼,她们怎么会不知道。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除了是报复你对他的背叛,也是在告诉你,他才是最强的,你当初放弃他是你一生最错误的选择。”
童玲的话让唐婉儿的脸色苍白了,唐母更是再度激动的扇了女儿一个耳光,厉声呵斥到,“你现在知道后悔了,有什么用,犯贱。”
这母女两的反应,让童玲知道她的话正中她们的要害,以后要掌控她们的就不难了。
“伯母,”童玲佯装劝说,“你先别激动,其实现在唐小姐和尧并非完全没有机会了。”
唐母思忖了片刻后,“怎么说?”
童玲继续鼓动着,“如果尧什么都不做了,反而说明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唐小姐,我们再做些什么都是徒劳的,可现在他却倾覆了唐氏,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他心里还有唐小姐。”
唐婉儿心里的希翼之火燃烧得越发的旺了,“可……可为什么他到现在,都还不肯见我呢?”
“这就是所谓的男人尊严。”童玲断言说道,“他那头刚整垮唐氏,这头又接你回来,别人会说他是个被女人冲昏头脑的男人,所以他现在只是一时找不到让你回他身边的理由而已。”
“那我该怎么做?难道继续等吗?等到这事风平浪静了?不,我等不了,祺儿,我的孩子,他已经把我当陌生人了,反而把曾清纯当妈妈了。”唐婉儿焦急的抓着童玲的手。
童玲高深莫测的笑道,“不用等,既然尧只是少一个接你回身边的理由而已,那我们就给他这样一个理由就可以了。”
“我该怎么做?”唐婉儿急不可待得有些失态了。
童玲冷笑在心,曾清纯,司空尧,是你们把我逼到这份上的,那就别怪我也不让你们不得安宁了。
“我从以前同事那里知道,他们会去度蜜月,但我现在不能出境,一切只能靠你们自己了。”
唐母不是没怀疑过童玲的动机,但按她说的做,对她们来说就算是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
司家的餐桌上,多了几个本应不该出现的人,而且用餐的气氛更是有点囧得微妙。
“轩轩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曾清纯奇怪的问到。
而且他们几个人的发型,怎么一夜间就那么非主流了。
楚轩轩和花芃用手压了压,有点不受地球引力影响的冲天发梢,同声说道,“没什么,昨晚上被你们家的抽油烟机,抽得有点不适应自然风了,所以决定在适应前会占用你们家厨房一段时间。”
“……”
再看向莫西干头造型的司庭明、唐森和司空舜,曾清纯抖着嘴角,“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们像是中风了呢?”
“中风?”这几人顿时激动了,像群魔乱舞一样的上蹿下跳蹦跶着,“你见过这么身手敏捷的中风患者吗?”
曾清纯只觉得头顶有只乌鸦飞过,半天后,“看来我的确是说错了,该说抽风。”
“……”安静了。
司空尧淡淡的扫看了他们一眼,不愧是酷哥,面不改色的,就是一边耳朵里的白色药棉和他的外形不太搭调而已。看到自己座位上的软垫,顺手就拿了起来。
唐僧童鞋很体贴的提醒到,“不是都出血了吗?垫着吧。”
其他几人都很默契点头,还同时向司空尧屁屁看去。
曾清纯看着眼前怪怪的一伙人,“耳朵出血,坐软垫能止血?”
“……”
“你刚才说他只是耳朵出血?不是……”司庭明的表情不是一般的震惊,后又很担忧的看着儿子的屁屁,“不是屁屁。”
其他几人又附和的猛点头。
“他干嘛屁屁出血呀?”曾清纯看向司空尧,“难道长痔疮了?”
“……”
司空尧都快把牙咬出牙龈出血了,“我没有。”
“那他到底是……身体那部分出血了?”司庭明讷讷的问道。
“刚才不是说了吗?耳朵呀。”曾清纯一副你们都神游去了的表情。
“那他耳朵干嘛会出血?”
“掏耳朵掏的。”
“难道你们昨晚上只是在掏耳朵?”司庭明楚轩轩他们几个同是叫了起来。
“是呀。”曾清纯耸耸肩,“大叔说的,这是你们司家的传统,新婚洞房时,新娘要给新郎掏耳朵。”
司庭明眨么眨么眼睛,“那我怎么不知道呀?”
司空尧很淡定的无视曾清纯射来的目光,“从今往后就是我们家的传统。”
“那被戳破的膜,难道说的是耳膜?”花盆童鞋弱弱的问道。
曾清纯上下打量了一番司空尧,“大叔,你除了耳膜,还有什么膜是可以被人戳破的?”
司空尧脸绿了,于是饭桌上就只剩下他和曾清纯了。
曾清纯没有问他们将会去哪里,因为她没权利拒绝。
飞机她虽然坐得不多,但却经历了过许多人没经历过的空难……呃未遂,所以曾清纯已经是很轻车熟路了。
进入头等舱就有乘务员带领到座位上,坐下系好安全带,然后闭眼睡大觉。
不多时飞机就起飞了,飞机爬升过程中耳膜微微发痛,但也不是不可以忍受,而且在吞咽过后好多了。
这时一双温暖的手将她的耳朵覆住,顿时驱散了冰凉,更将一份温柔透出他的掌心揉进了她的心。
这样的温柔而温暖的他,让她起了贪婪想汲取他多点再多点的温柔和温暖,所以并没告诉他,其实她耳膜早已经不痛了。
飞机终于平飞了,他为她调整椅背调整灯光,让她待会可以睡得更舒服些,可他这样一点都不像平常的他,太反常了。
“大叔,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你要生气就生气吧,我知道我不该在昨晚这种场合,还私自和百事通出去。”
司空尧手稍微停顿了会,但又继续为她调整着椅背,过了会他才说道,“习惯了冰冷的我,已经忘了该怎么对一个女人好,但从今天开始,我会试着去找回,并用我自己的方式让你感觉到我不输任何男人的好。”
曾清纯听得懂,但鸵鸟的不愿去深究那意思。
“你还是说你想怎么样吧?还有那个契约无限期延长,再怎么延长也总得有个期限吧,到底什么时候?”对这样的他,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突然似真非真的说道,“如果非要加上个期限,我希望是……”
曾清纯急忙打断他的话,“别跟我来周星驰那套。”
他轻吻她发顶,“一辈子。”
曾清纯的心门被重重的敲响了,她能听出他说那三个字时的认真,就像是誓言。
“什么时候脑袋被驴踢了?”曾清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用着话掩饰自己的无以应对。
“错了,今早不小心被门缝夹了。”司空尧是捏捏她鼻子,将她拥入怀中,“睡吧。”
她本以为会睡不着,但没多久就在他的怀中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