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折叠之后的纸张给慢慢的平铺开来,柴道煌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着,如数家珍般的记在心里。
那纸上清秀的字迹,柴道煌赫然认出了这字迹便是出自小狐狸之手,只见那纸上写着“今天碰到了家族中的前辈,她带我回族群去了,别担心我,我就在狐於山,青丘一族当中修炼,等我修为进阶之后就来找你!勿念!”
柴道煌看完这张纸上面写着的字后,微微摇头一笑,原来这小狐狸是被家族的前辈给带回了家啊,也好,也好...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此刻的柴道煌虽然已经没有了担心,但是他内心深处突然出现的一抹寂寥感,深深的席卷在他的周围,久久不散,就好像心里突然缺失了一块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难受的有些窒息,眼睛有些泛红,柴道煌自己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情绪,不过他却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就这样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而天上的圆月仿佛也有些看不下去柴道煌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似的,慢慢的开始下沉,东方也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当第一抹阳光照耀在大地的时候,柴道煌才从那份孤独寂寥的氛围中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天色后有些哑然失笑,只不过是回家了而已,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不至于,不至于..
虽然这般想着,但柴道煌还是小心翼翼的准备把这张纸条塞入自己的乾坤袋中,只不过在他重新把纸条折叠起来的时候,发现纸条背面也写着一句话“老和尚的故事不好听,下次见面之后,再给我讲讲小和尚的故事听吧!爪爪印!”
看着这有些俏皮的话语,柴道煌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仿佛十二月的寒冬中出现了一抹四月的太阳一般耀眼“放心,下次给你讲很多很多的小和尚的故事都没问题!”
把纸条小心翼翼的放入了乾坤袋,柴道煌收拾好了心情,不见了昨晚日落西山的模样,就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原来小狐狸在他的心里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重新入了城池的柴道煌,看了周围依旧热闹的早市情景,颇有些怡然自得,漫步在街道之上,这里瞅瞅那里看看的,突然发现了在一个小摊位上,有一个很好看的银钗头饰,感觉很适合小狐狸,虽然小狐狸莫得头发,但也不妨碍自己买下来送给它不是?
和小摊老板杀了几回价格之后,便把这银钗给拿了下来,放入了自己的乾坤袋中,又来来回回逛了几圈之后发现没什么新奇事物后,便回到了客栈中。
可谁知柴道煌刚刚踏入客栈,便发现了周玉良的身影出现在客栈大堂当中,柴道煌有些奇怪这周玉良怎么在这时过来这里,但想想应该是和昨天的战斗有关,毕竟昨天的战斗声威那么大,身为丰海城城主府的大公子,他周玉良不可能不知道,怕是为了看看我到底是否还活着,影不影响他的遗迹寻宝的计划而来的吧?
而在柴道煌踏入客栈的时候,周玉良便注意到了柴道煌,一脸关心模样的上前问道“柴兄,昨日我听闻在城外发生了很激烈的大战,听我父亲说,那战场当中还有人比他的修为还要强大,我唯恐担心你会在那战场当中,所以昨日我也来客栈寻过柴兄你,只不过没找到,柴兄,你莫非真的在那片战场当中?”
听到周玉良的话后,柴道煌更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他知道这周玉良打的什么鬼主意,别看这周玉良话说的好听,可实际上什么也没做,说他过来寻过自己那就真的来了?反正自己昨天又不在城内,岂不就是随便他怎么说咯,不过看这周玉良的样子很显然是不知道我当时也在城外,并且亲身经历了大战,既然如此,那我这身修为和手段就没有暴露的风险才是,想到这里,柴道煌心中有了计较,拱了拱手对着周玉良笑道“周兄多虑了,昨日我并不在客栈当中,只不过在下在客栈当中修炼的有些无聊了,便去了那春来楼里潇洒了一回。”
那春来楼是什么地方?可以说这春来楼是丰海城中远近闻名的春楼,甚至还有一些文人墨客们也都会不辞千里的来到这春来楼风花雪月一场,只不过听闻春来楼的背景大的吓人,想来这春来楼里肯定不会有城主府的眼线,那么自己说自己昨日在春来楼里便不会出现什么破绽。
而周玉良听到自己昨日竟然跑去了春来楼也没有丝毫的怀疑,大家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春来楼是什么地方,眼底里闪过了一丝不屑,不过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回了柴道煌一礼后笑道“柴兄真是好雅兴啊,不愧是我辈楷模!”
“诶,周兄可莫要折煞我,要说我辈修士的楷模,那定当是大名鼎鼎的天才,周玉良周公子了。”柴道煌听出来了周玉良话里的贬义,不过也没放在心上,和周玉良开始了商业互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只不过这周玉良有那么单纯好骗吗?自己说在哪就在哪,一点怀疑都没有吗?
其实柴道煌自己也是有些多虑了,这周玉良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轻易的招惹一个背景深厚的春来楼啊,更何况昨日的红裳拍卖会可是有他们城主府的一些股权在的,所以维护拍卖场的治安问题也是属于他城主府负责的,平时暗中跟踪柴道煌的那些家丁也都被派去维护拍卖场地的治安了,根本就没空搭理柴道煌,而柴道煌呢,在拍卖结束之后就出了城,而从拍卖场中回来的那些暗中跟踪他的人自然也就找不到他了,所以柴道煌说自己昨日在春来楼可以称的上是天衣无缝,所以这周玉良自然也就没有怀疑的道理了。
“柴兄莫要谦虚,那春来楼的姑娘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知道吗?”周玉良说到春来楼时,脸上装作一副兴奋的神情,用来掩饰了一下眼底里的不屑,一副知音难觅的模样看着柴道煌。
“周兄,你此番前来应该不会是和我来说春来楼的姑娘的吧?”柴道煌看着周玉良还想说下去的模样,挥了挥手问道。
即使知道这周玉良是在演戏,只不过柴道煌看着他那演技略微有些浮夸,一些细节表现的还不够到位之后,便失去了继续和他掰扯下去的意思,很直接的点出了他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