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三个丫头这表情,虽然这地魔鼠厉害,但是还没达到让她们忌惮的地步,这三个小丫头大地是怎样的恐怖存在啊.”看着脸色淡然的百灵三人,柳风在心里暗暗揣测气百灵三人的来历。
“管他的!反正这三个丫头再厉害现在也是管自己叫主人!”柳风也不再多想百灵三人的来历,只要三人不会伤害自己,自己想了也是白费力气。
“既然银色地魔鼠这么厉害,那这小家伙怎么会呆在这里呢?”柳风指着地上的小老鼠疑惑的问道。
也不是柳风不想信白灵的话,只是他想不明白,既然银色地魔鼠出生就有灵王的修为,那眼前这小老鼠至少也是灵王境界的强者,这样的修为就算是放在整个青阳镇都是霸主的存在。一个灵王强者,怎么会乖乖的躺在草丛中呢?
“我也不知道银色地魔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只是这小家伙好像是刚出生不久,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还受了伤,自然只能乖乖的呆在这里了。”看出了柳风的疑惑,百灵继续给柳风解释。
“竟然是受了伤?”听到百灵的话,柳风也是一怔,随即用手慢慢的靠近躺在草上的银色地魔鼠,轻轻的将他捧在手心,用手轻柔的抚平小鼠身上微微翘起的黑色绒毛。
小鼠也是没有反抗,乖乖的躺在柳风宽大的手掌里,用一双乌黑明亮的小眼睛盯着柳风,它要将这个自己第一眼见到的“东西”深深刻在心里。
很快,柳风在小鼠的腹部找到了一个伤口,这个伤口像一抹红色的月牙印在小鼠的腹部,基本上占据了小鼠整个腹部的一般。红色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珠,流出的鲜血将小鼠整个的腹部燃成了火红色。
看着小鼠腹部触目惊心的伤口,柳风的眉头也是深深皱起,柳风从一觉扯下一块布条,就要给小鼠包扎伤口。
“让我来吧!”百灵看着柳风微笑着到。柳风也是明白百灵的意思,要是真让他给小鼠包扎,估计小鼠得伤上加伤。
百灵接过柳风手里的布条,给小鼠慢慢包扎起来,由于小鼠是呆在柳风手里,百灵不得不把头伸到,柳风的手边,看着白灵那不带一丝尘垢的清秀脸庞,闻着百灵身上散发出的幽幽兰香,柳风精神恍惚了……
“好了”百灵抬起头,温柔的声音拉回了柳风恍惚的神经,百灵动作很轻柔,不到一分钟就帮小鼠包扎好,还不忘在布条上打个蝴蝶结。
“叽叽”躺在柳风手掌里的小鼠发出欢快的交换,显然对百灵的包扎很是满意,叫完还在柳风的手掌里打个翻滚,只是好像碰到了伤口,疼的咧咧嘴,在此发出“叽叽”的声音。
看着小鼠如此可爱的动作,百灵忍不住莞尔,就连青灵也是脸色动容,只是依旧没有笑出来。
给小鼠包扎好后,柳风也是毫不停留的的朝青阳镇赶去,一个白衣少年便这样不停的奔赶在浓密的树林里,少年如星辰般深邃的双眸机警的注视着森林里的情况,在上年肩上站立着一头全身乌黑的小老鼠,是不是用自己尖尖的舌头舔舔少年的脖子,动作显得极其的亲昵。老鼠全身的绒毛竖起,就像一根根倒立的钢针,散发着淡淡嗜血的金属光芒。
“终于是出来了嘛?”看着断崖下千年如一日不断翻滚的浓浓灰雾,柳风淡淡的笑道,眼中闪过一瞬的复杂。
“你当初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站在柳风身后的红灵眨着大眼睛问道。“是啊!”听到红灵的问话,柳风也是无奈的点点头。想当初,自己父亲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让自己兄弟三人逃出来,可是最终却是只有自己独自一人跳下山崖,才捡的一条命。
两年过去了,当晚柳辰自爆留下的巨大深坑早已被碎石和枯枝残叶填满,没有了一丝找寻的痕迹。时间抹不去只有留在柳风心底的深深伤痕,虽然在两年的慢慢疗养中,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但还是留下了一条触目惊心的疤痕。
两年的时间,七百多个日夜,并没有磨平柳风心里的痛,时间只是将他的伤深深埋藏在内心深处。两年来,柳风每一个夜晚都会独自一人****着内心的伤疤,虽然两年的时间已经让他习惯那种味道,可是到现在他仍旧每一次****都会流泪,只是哭着哭着,就笑了,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化作嘴角弧度了。
“快了,一切都快结束了!”看着那静静伫立在山脉上的小镇,柳风嘴角喃昵到。那里有他童年的欢笑,那里埋葬了他的亲情,那里尘封着他内心的柔弱,那里有着他太多太多的回忆,多的他不忍心在夜里回忆。
青山还是远原来的青山山,绿水依旧是原来的绿水,只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青阳镇东边白家大宅,一个少女静静的站立在一个垂柳之下。两年了,柳风已经长高长粗壮了许多。
“两年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一切都还好?”少女嘴角喃昵着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两年来,少女每一天清晨都要去青阳山脉的断崖边,静静的坐到夕阳染红天际,每一晚她也都要静静的站立柳树之下,眼睛依旧望着断崖的方向,好似他的双眼能够穿透层层的云层,看清断崖的情况。
两年过去了,所有人都相信两年前掉下断崖的的柳家三少爷已经死了,只有这个少女深深的相信,那个人还没有死,因为他还欠她一生的承诺,所以他不会死。
“小姐。老爷叫你准备准备,跟他一起去王家。”正在少女沉思时,一个穿着青色长裙的丫鬟跑过来最着少女恭敬的说道。“知道了,小兰你下去吧!”少女慢慢的转过身来,冲着叫小兰的丫鬟淡淡一笑。
小兰慢慢转身离开,他明白小姐的微笑中隐藏了多少苦涩,掩埋了多少苦痛,饱含了多少辛酸。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两年来日日夜夜的思念,已经消瘦了少女身体。纯白的长裙穿在她身上显得宽松,还还有腰间系着的青色绫带,要不然微风都会吹落她腰间的长裙。青色绫带勾勒出她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
少女的清秀的脸色显得略微的苍白,好似大病初愈般。清澈的眸子里荡漾着浓浓的哀伤,深深吸引着你想轻轻将她涌入怀抱,用自己的深情与温柔抚平他心灵的创伤。
“王家嘛?”少女低声喃昵道。当说到王家时,少女忍不住嘴角一阵抽搐,憔悴的脸上也是抹上一丝怨毒。
“父亲!我们为什么要去王家的婚宴?”推开门的少女淡淡的问正在房里左右挪步的中年男子。
“王家已经派人送来了请帖,并且还特别强调要带你去,要不然……”听到少女的问话,眉头深皱的白云转过身来,看着少女无奈的说道。他明白少女这两年来过的是什么日子。每当他看到少女那如同生了大病后憔悴的脸庞,白云柳忍不住心里一阵钻心的绞痛。
“要不然,怎么样?”少女盯着中年男子的眼睛问道。
“小婷啊,你也知道,自从两年前柳家……”说道柳家白云也是一顿,他不敢看少女的脸。
“没事,父亲,你接着说!”少女淡淡的说道,这两年来,少女学会了坚强,学会了面对而不是逃避。
听了少女的话,白云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开口继续说道。
“自从两年前,柳家落败了之后,王家便成了青阳镇的霸主,在加上有落羽城的陈家给王家撑腰,王家已经挤进了落羽城大家族之列,”在说道柳家时,白云实在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柳家的灭亡,想来想去,才想到“落败”这个词,也许这个词能不那么的刺激少女脆弱的神经,让他自己也舒服点。
“你继续说,父亲!”看着停下不说话的白云,少女依旧淡淡的说道。
“这两年来,在整个青阳镇,还不是都是他王家说了算,其他家族的命运还不都是掌握在王家的手中。”白云继续往下说,只是越往下说,白云的越显得苦涩。
“小婷啊,你也知道,那王岩对你的心思!算了不说了!你要是不愿意去,就呆在家里,我一个人去就行了”白云说道这便是摆摆手,没再往下说,他明白自己女儿不愿意听。
白云提到王岩时,少女的脸上涌现一抹浓浓的厌恶,但很快被她压制下去。
“父亲!我去,我陪你去!”看着一脸苦涩的白云,少女强挤出一抹微笑。
“小婷,父亲对不起你,我答应你母亲了要好好照顾你,可是现在却要你……”看着女心悲痛却人就强挤出微笑的少女,白云忍不住嘴角抽搐,眼泪在他眼眶中打转。
“没事!父亲!我真的没事!我先下去了!等会你让小兰来叫我!”看到白云强压在眼角的泪水,少女立马逃也似的离开白云的父亲,他不想看到自己的父亲为了自己担心流泪。
少女离开之后,白云强忍住的泪水一时断线似的往下落。
“小婷!放心,就是我拼了这把老骨头,也绝对不会让任何人逼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白云衣袖的拳头死死的攥紧。
青阳镇村口,一个老头佝偻这身子弄自己架子车上的货物。“老大爷,我能问一下路吗?”老头慢慢转过身,一个清秀的少年微笑着看着自己。
“年亲人,你问吧!”眼前的少年给老头一种熟悉的感觉,那笑容似乎多年前在什么地方见过。
老头从布满道道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两年了吧,自从两年前那晚从柳家离开后,自己就在没笑过了吧!可是自己看到这个少年就相对着他笑,这少年带给他一种久违的情切之感。
“我想问问柳家怎么走?”柳风依旧微笑着问道。
“柳家!柳家……你去柳家干什么?”柳风的话似一个炸雷在老头的脑际炸响,老头压下心中的波动,声音冰寒的说道。
“我是柳家的远方亲戚,现在想去柳家,不知道路。”柳风平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看起来真像是柳家的远方“亲戚”。
“柳家!两年了!两年没有听到人说这两字了!柳家!现在估计没有会记得了吧!年亲人你还是回去吧!现在这青阳镇已经没有你要找的柳家了”听到柳风说是柳家的远方亲戚,老头脸上的冰冷也是缓缓融化,随即慢慢看着柳风说道,语气显得格外的悲恸,好似在打开一段尘封的痛苦回忆。
老头说完,也不管柳风,自顾推着架子车离开,只是在他转身的一刻,柳风明显看到了从老头眼角流下的泪水。
“李叔”看着佝偻着身子推着架子车离开的老头,柳风也是眼角湿润,但最终还是没有叫出声,肩上的小鼠也好像明白柳风的悲恸似的,静静的站在柳风的肩上,一双小眼睛盯着离开的老头。
李叔,曾经柳家的管家,灵王中级境界的强者,掌管柳家的一切大小事务,对柳家忠心耿耿一辈子,为了更好的帮柳家办事,终生未娶。柳家被灭之后,遭到了王家的打压和残害,沦落到靠卖一些货物维持生计。
从李叔的走路姿势中,柳风明白,老头明显是让人废了一身修为。
“王林!我不会放过你!”看着曾经一脸威严,无所不能的李叔,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柳风忍不住嘴角抽搐,眼角发酸,忍了两年的话终究脱口而出。
其实在柳家被灭了,之后,凡跟柳家有一丝瓜葛的人都没有逃脱王林的魔爪。丫鬟,家丁,管家……王林没有放过一个,能杀的他杀了,不能杀的他废了……
“这少年怎么给我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跟三少爷长的还真是像!三少爷?!”推着架子车离开的老头突然皱着眉头转过身,可是少年已经不见。
“三少爷?怎么可能呢?”老头自嘲的摇摇头,转身推着架子车离开……
远处一双深邃的眸子默默的注视着老头离开,知道老头消失在街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