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傲然盯着庄维希强装冷静的倔强样子,只觉得皮肉里镶嵌的最细微的神经都开始不受控制的强烈抽搐,罪恶如同正正在吸食毒药的吸毒者,在摧残头脑的同时获得着莫大的快感。原来看一个人真的会上了瘾。
“现在证据确凿,容不得你抵赖。”
“我从没想过抵赖。”庄维希立刻否认道,像是极力澄清什么,但是看到司徒傲然加深的笑容只有懊恼的份儿,很显然,司徒傲然就在等自己这句话,庄维希,你这个笨蛋。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已经采纳我的建议还我人情了?”
“与其当模特坏了你的show,不如选择我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来还你‘人情’。”庄维希把脸别向车窗外,没有了激光般的视线的扫射,只觉得空气又鲜活起来,所有的事物都豁然开朗。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是最佳人选。”
“只有一天时间还可以做什么?”庄维希颓败的皱眉,为什么身边的人形形色色但是个个都是倔驴?!
“你是在质疑我?“司徒傲然微冷的声线似乎带着冻结一切的魔力,庄维希微微抽搐着嘴角,挨着司徒傲然的半边身子呈现不同程度的僵硬。
“我没有必要那么不信任自己,但是我还是说服不了自己帮你。”庄维希再度强硬起自己的口气凉凉的回应道,动了动身子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村上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撬走了我两个模特,现在我是很真诚的恳求你帮我的忙。”司徒傲然紧攥着拳头,手臂上青筋暴显,极力压抑的愤恨像是汹涌的洪水,带着毁灭世界的力量,席卷着一切。从不喜欢把自己真实情感暴露在外的司徒傲然只想把整个空间都揉碎了来掩埋自己的愤怒,只因为已经没有什么隐私权利的自己没有了面具的掩护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如果你说别人或许我会相信你,虽然我实在不喜欢村上一但是村上零是什么样的人,连三岁的小孩子都清楚了解,你诋毁他来求我帮忙的理由技术含量也太低了吧。”
“我没有必要骗你。”
“证据呢?”庄维希反问道,自知自己有点咄咄逼人的嫌疑,但是让身旁的兽困窘实在是件开心的事情,原来做坏人的感觉很不错。
“现在没有。”
“呵~”庄维希凉凉的笑了一下,准备开门下车。
经历了极其短暂的暴风雨前的宁静,灾难立刻降临。
司徒傲然突然伸过手臂把车门关上,同时把油门踩到底,还没有从惊讶中回神的庄维希只觉得从车窗外涌进的强劲的风要把自己的皮肉撕裂了一般,痛。
旁边的野兽红了眼睛,嘴边挂着那么一点点恐怖的笑容,软弱得不到想要的怜悯,那么就回归最初的自己,用自己的放肆与狂妄继续尽情的毁灭。
“你要干什么?”庄维希紧紧的抓住车门上的扶手吼道。
“找你要的证据。”司徒傲然歪头嘲笑的看着瑟缩着脖子躲避着冷风的庄维希。
“谁说要和你一起找证据?停车,混蛋停车!”
“混蛋会听你的话吗?”似乎是故意要惩罚自己,车子不停的急速转弯,庄维希是多么的后悔自己上了野兽的车子,更是嘲笑自己刚刚一瞬间的想要理解与相信。毕竟人都是极端的,表面上好像是大善人一样,顶着大帽子做非法勾当的也大有人在,更何况是复杂的时尚界。
“我现在不想要所谓的证据,请停车好不好?”庄维希软下口气,和疯子争辩是愚蠢的,现在情况紧急,不求他有所理解但求自保,在这样下去,庄维希真怕长在左边直晃荡的心脏由于惯性窜到右胸抢占了其他器官的地盘。
“不好。”
司徒傲然的金发被车内外的强风吹的凌乱不堪,此刻的他就是一头发了怒的狮子,已经失去了人类应有的理性。多说无益,庄维希知道自己已经被变相的绑票了,与其委屈求全,不如主动迎战,在c市名声格外好并担当了残疾儿童基金会大使的村上零怎么可能是司徒野兽口中的卑鄙小人,再说就算村上零不是好人又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被抓住把柄?他们的防护系统快赶上五级军事机密了。打定主意。
“好,如果你今天可以找到村上零害你的证据或者他不是舆论说的那样的好人,我就做你的模特,但是如果找不到,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找我,我们再也不认识。”
司徒傲然眯着眼睛看着被吹红了脸颊的庄维希,撅着莹润的嘴唇吸着鼻子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毛茸茸的猫咪,如此精致的面容加上毫不做作的样子,或许他真的可以。
“一言为定。”
不久之后,某品牌女装店。
“你是不是在耍我?”庄维希被满目的女装刺伤了柔嫩的眼球。
“想要证据就要做出牺牲。”带着莫名语调的回应着庄维希,司徒傲然大跨步走到成排成排柳绿花红的女装旁边,快速扫过挑选着合村上零口味的衣服。
“你不是想~~”话未完,司徒傲然已然选好衣服,一股脑的塞到庄维希怀里。
“你曾经告诉我这是你想要的。”
“喂,你神经病没治愈吧,我什么时候说过想要女人的东西?”庄维希的脸色已经不是惨白可以形容的了的。
“现在挣扎没有意义,你是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唔~”庄维希故作恶心瞪着司徒傲然,暗自骂着司徒野兽不如。“哦对了,刚刚庄简来电话,我告诉她今天约你谈事所以不去家宴,她让我转告你晚点回去也不要紧。”
“这该死的女人,存心卖我~~”此时的庄维希颇有骑虎难下的感触,看着怀里亮晶晶裹得住前胸裹不住后背的衣服,一阵心寒,建议是自己提出的,如果这时候反悔不正中司徒野兽的下怀?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心底祈祷自己放弃。怎么可以顺了他的意?
死就死吧!
“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走个show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庄维希不理会司徒野兽的挑衅,紧闭嘴巴强忍着恶心感抱着衣服钻进更衣室。
司徒傲然没事人儿似地吹开搭在额头凌乱的头发,随手从身后的鞋柜里挑选了一双十寸鞋头镶满水晶的高跟鞋,每颗闪亮的水晶上都折射着他过分邪恶的笑脸。
既然决定了,就要一起毁灭吧,至少可以在两败俱伤时有机会说一句,我们都输了,但是不可否认这段路是我陪着你呢。
碧海云天酒店vip房间。
庄父庄母热络的和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个子萝莉装女孩说话,女孩圆滑的回应着庄父庄母的问题,从开始到现在端的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女知识分子的端庄样子。看惯了以形形色色的面皮装饰自己的人的庄简庄繁板着两张晚娘脸,在饭桌下抠手指咬耳朵。
“什么情况?”庄繁不自在的在椅子上扭扭屁股,某个部位有点痒。
“新妈咪在马尔代夫遇到恰巧在那里度假的闺蜜,见着人家的宝贝千金很喜欢,所以一起回国就把人家接来待两天。”
“那女孩的爸妈怎么没有一起来?”
“恰巧回国那天听说日本钓上了一条千年难遇的大金枪鱼做成寿司竞价拍卖,所以他们临时起意飞去了日本。”
“为什么我觉得这像个变相的相亲晚宴?幸亏小希来不了要不然还不别扭死。”庄繁只觉得某各个部位越来越痒,顾不得形象,伸手使劲挠起来,在她身后的服务生尴尬的不知道自己是继续睁着眼睛还是闭上好,还好人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萝莉女孩身上,身为龙套的自己只好慢慢欣赏美人挠屁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