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穿过玻璃再次聚焦在人越来越少的海滩,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变得更差的原因庄维希只觉得天空映出的海的湛蓝变得灰暗了很多,本欲闭上眼睛揉揉眉心,但是庄维希的目光瞬间被一个蓝色休闲装男子伟岸温暖的背影所吸引,仔细看去,那粼粼波光的海边礁石上,男子似乎正思考着什么凝望着远方。
顾不得别人疑惑异样的目光,庄维希迅速朝着海边跑去。
庄维希慢慢的走到礁石边上,深深呼出一口气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环视四周,那个他早已消失了身影,是幻觉吗?拂去脸边被湿润腥气的海风吹乱的头发,失落接踵而来。只觉得被什么压着的心口又沉重了几分,连呼吸都带着丝丝疼痛。
寞落的垂下肩膀,任凭夕阳打在眼底,却驱散不了郁结的思绪,于是开始长出成片成片喜好阴暗的藓。
被夕阳拉长的身影似乎也连同有了浓浓的伤感,只可惜庄维希看不到背后酒店转角处某人晶亮的眼球以及瞬间绽放的妖冶的笑靥。
入夜微风,别墅客厅。
“怎么,以为在这里装可怜小希就会理你的吗?”庄繁翘着二郎腿悠闲的修剪着指甲。
“我已经知道错了。”庄繁可怜兮兮的瘫在沙发上,没有丝毫装扮的面容看上去有点苍白。
“好歹你也是大姐,麻烦你帮帮忙可以吗?”
“哎?可别拉我趟浑水。”
“你这个没心肝儿的妖女。”
“别想用激将法,没用,咱们平时闹归闹,这回你可是着实让小希担心失望,他还是个小孩子你倒是舍得这么欺骗他,还有他为了你竟然把出租车车飙到一佰二十迈。幸亏没事,否则老不死的不把你狗腿打断了才怪。”庄简满意的看着自己修剪的完美的指甲。“要不是怕老不死的拿我的店说事,我也不会想出这招来对付雷老大他们。到底该怎么办?”庄繁右手抚住额头。
“唉,可怜我心底如此善良,还真看不得某人这么无助。”庄简做作的皱起眉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
“大姐,大姐,是不是坐的有点累得慌,我帮你捶捶腿好不。”说着,庄繁狗腿的漂移到庄简跟前,端着古代贴心小丫鬟的乖巧模样有模有样的帮庄简捶着腿。
“但是亲兄弟还要明算帐,一口价十万。”
“啥?十万?”肉痛,肉好痛,肉剧痛!
这个挨千刀的妖女,趁火打劫?!
“这是即将过节的折扣价,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好忙啊,一会还要约会”
“好,十万就十万。”就当救济难民,为促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做个人贡献好了。他奶奶的,从雷老大那里省来的保护费全要被收进庄简的腰包了。不甘心,但是又无可奈何,肉痛虽痛却比不上被亲人冷落的心痛。
打定主意,庄繁紧握着拳头又乖乖巧巧的帮庄简捶腿。
庄简暗自好笑,“来来来,把耳朵凑过来~~~”
这晚,庄维希在蔚蓝家喝了个烂醉,虽然闹了个不大不小的尴尬,但是好在脸皮很薄的庄维希那时已经意识模糊,蔚蓝也因为稿子通过很高兴也喝高了,作为唯一清醒的当事人威廉在庄简庄繁焦急的伴随下,把庄维希送回了自家别墅。
“小希,快点起床了。”
“嗯,头好痛~~~”庄维希努力睁开肿胀的眼睛,眩晕刺痛感顿时涌来,“今天开学还不早点起。”庄简往庄维希嘴里塞了片参片,坏心的赐给庄维希一个脑瓜蹦。
“明明知道今天开学昨晚还喝那么多酒,虽然你快成年了,但是没有必要刚刚开始就把成年男人们的恶习拿来学习。”
“好,我知道了大姐,昨天玩的开心嘛,理解一下。”大早上就给自己念经,只会让自己更头痛,今天开学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的开端。庄维希含着苦中带着一点点甜味的参片无奈的摇头。
回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闹钟,还有半个多小时的时间,收拾快一些应该没有问题。
“早啊苏言,老板在不在办公室?”阿琛把文件放在忙的几乎找不着北的苏言身旁。
“小声点,老板刚刚睡着。”苏言头也不抬急忙把影印好的服装设计塞到阿琛手里。
“不会吧,他昨晚通宵?”什么原因可以让即使工作再繁重也从来没有熬夜工作的老板大人如此积极?
“通宵很可怕,你手里的东西更可怕。”
“一个晚上搞定的?偶滴神啊,咱们老板的脑袋是什么做的?”
“这你要问老板了。”十五套绝对秒杀无数菲林的潮流套装一晚上搞定?!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堪称鬼才的司徒傲然做到了!前几天还意志消沉,昨晚就奋发图强。这其中肯定存在着猫腻。
“你说是谁让老板突然转性的?”阿琛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看似心中已有数。
“我猜是阿ken,个性温柔善良又会照顾人,而且他对付老板很有一套,有时间一定讨教两招。”
“不好好工作又背后说人,看我不告到然那里扣你们奖金。”阿ken身着银白色短襟小礼服拎着一篮鳄梨突然出现在苏言和阿琛身后,好吧,这个男人说话太温柔,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微卷的暗紫色披肩发更是将他的温暖气息展露无遗。苏言暗自偷笑,表面上还是装出十分害怕的模样,“我知道错了,阿ken大婶。”
“真是小淘气。然熬了个通宵肯定又累又饿。”
“我马上定份足量美味早餐给他。”苏言自告奋勇。
“不用了,我做给他吃就好,既然展示装已经设计好,肯定有的你们忙了,快快做事回头找你们聊天。”
“Yes,大婶。”
阿ken轻手轻脚打开办公室门走到深深入睡的司徒傲然身边,看他刀雕斧刻一般的俊脸上皱起的眉头,分外扎眼,又做恶梦了吗?伸出手指轻轻点着司徒傲然的眉心,希望可以化开他无端的忧愁,从指尖传来的温度似是被加了高压一般,阿ken只觉得血液已经在自己体内沸腾了,火热中带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楚,十指连心,于是,心脏真的疼了。
是不是只有等你睡着的时候才可以这样安静的看着你,可以欢喜的用指尖触碰你,可以用自己压抑的情感面对你,认识这么多年,这次是睡梦中的你最没有防备的一次,欢喜吗?还是痛恨啊。
攥起拳头袭向自己发痛的额头,收藏起指尖灼灼的触感,弯出自己最美的嘴角。
“然,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