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乐瑜都没有将乔栖当作对手看过,只觉得她是一个脾气大点的小孩子,令她吃惊的其实是她的父亲!他竟然知道乔栖总是来找麻烦,她从未对他说过这些话!究竟有谁告诉他的!他既然知道可为何从不帮我出头?转念一想,自己只不过是他的养女,他也没有理由为了自己与皇家撕破脸,想到这里,她又不自觉的摇摇头,觉得自己可悲可怜。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言儿看着小姐一会儿皱眉头,一会又摇头,望向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她以为小姐还在为与乔栖公主的比试担忧,于是便劝她说“小姐只管安心便是,小姐无论哪样都比那公主好了千万倍,您只管放宽心!”
“我哪里是为了这事担心啊”你只是看不透我那义夫啊,她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出来,她从不相信任何人,即使是她最信任的丫鬟,也许这就是这么些年学到的吧。
“那小姐在担心什么”言儿疑惑的看着小姐,眼神里满是不解,乐瑜摇了摇头,很显然,她不想回答,言儿跟了自家小姐这么些年,她的脾性自己是最了解的,所以她也没有追问,只是放下燕窝便离开了。
对于乐瑜来说,言儿这种性子她也是喜欢,不想说的事她从不追问,让她最的事也不问理由,也许就是天生的默契吧,乐瑜心里嘀咕了一句。待言儿走远后,乐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确定四下无人之后,她缓缓站起来,将燕窝一如既往的倒在了后面的花圃里,可怜那一片的百合,原本是纯洁无暇的白色,可渐渐却变成了黑色,看此现状,乐瑜苦笑了一声,不知何时开始,她发现了这燕窝里的毒药,她没有声张,似乎心里早已经有了定论,可她又不敢相信这事实,纠结了许久,终究是颤颤离去。
与此同时,后院的一颗老槐树上,有一男子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虽然戴着面罩,可那露出来的凤眼微微眯起,整个人散发着浓浓的危险气息“有趣有趣,誉王养女,有意思”说完便跳下几米高的槐树,一溜烟儿就不见了。
次日,乔栖公主一早便在醉云楼等着乐瑜了,醉云楼乃是这个京城最大的酒楼了,一楼二楼吃饭,三楼四楼住宿,而五楼就是醉云楼那神出鬼没的老板的私人空间,虽说那老板不常来,可连那五楼桌上的四对茶杯都是锃亮锃亮的。话说回来,那公主正坐在三楼的窗口处,带着一堆人,乌压压的站满了三楼,一个个斗鸡似的,趾高气昂的等着乐瑜来赴宴呢。
誉王府里,乐瑜用过了早膳,才步行来到了醉云楼,其实誉王府离这也没有多远,只是乐瑜故意放慢脚步,硬是拖了半个时辰才来了醉云楼,等到了时,楼里早已被围的水泄不通,醉云楼平时生意便火爆,今日听说公主与郡主比试,看热闹的人自然多。不知谁喊了一声“郡主来了!”刹那间众人的目光全部投向乐瑜,为她们让出了一条道,这么多人看着乐瑜,她却一点都不介意,可这却让身后的言儿害羞了,她毕竟没有见过什么场面,于是偷偷拉住了乐瑜的衣裳,乐瑜转过头来,轻握住了言儿的手,这才让言儿放下心来。
等到了三楼,乔栖一脸嫌弃的看着她“你怎么来这么迟啊!堂堂誉王府连个矫辇都没有吗?让本公主等了这么久!”
乐瑜也不生气,对她笑了一笑“不知今日公主要与我比些什么?”乐瑜岔开话题道。
“哼,果然是誉王养女,身上半点儿皇族血统都没有的野孩子!你怕是过得也不好吧”乔栖讽刺道。
乐瑜捏紧了拳头,很快又松开,刚准备回她,这时苏泽希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身上也没有半点儿皇族血统,我也是野孩子不成?”众人转过身去,只见他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外罩软烟罗轻纱。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令人感觉这就是天上的仙,温润如玉大约就是形容他的。他本是前丞相之子,后来丞相一家离奇死亡,只有七岁的苏泽希逃过了一劫,后来他便带到宫中抚养。
见着苏泽希来了,乔栖立马站了起来,激动的跑到他的身边,她还像小时候一样想挽着他的手,却被不动声色的躲开了,乔栖失望的摆了摆手对着宫女们说:“还不快帮哥哥拿个椅子来,别让他累着了”。
可择希似乎并不领情“公主无需多礼,我站着就行。”说完便走向乐瑜,“你可累着了?”
“没有,一切都好”
看着二人情意满满,乔栖立马打断“哥哥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恶狠狠的看着乐瑜,认定她破坏了自己与泽希哥哥的感情,从小到大,她得了什么好的都给哥哥,可他却总是转手就给了这个可恶的安乐瑜!
“好了够了,我来就是要阻止你们的,你们二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都是才女,没什么好比试的,别丢了皇家的脸。”苏泽希一点面子都不给公主留,他无意于公主,只是将她当做妹妹来看,这事满京城都知道,可乔栖总是不愿意相信。
“可凡事总得分出个第一来”乔栖仍然不依不挠,“怎么?你抢走了苏哥哥,还想做京城第一才女吗?乔栖看他们在一起如此亲昵,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