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庙宇里几乎没什么摆设了,大概是这个和尚卖了吧。张泽忽然发现在供桌底下有一口小箱子,他将其搬出来,上面满布灰尘,年代很久远的样子,不过没有上锁,
张泽提着这口箱子回到了客房,迎面正撞见那和尚。
“这里面是什么?”张泽问道。
“奥,你拿着干甚,里面不过些破铜烂铁和废纸,师傅当年还说是什么法器,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张泽没说话,直接打开了箱子,里面确实如那和尚所说,全是些破旧不堪的小玩意。
他随意从中拿出一面小镜子,古铜做的镜子蒙上了一层污垢,根本照不出人影。不过镜子背后刻的一些凹槽吸引了他的注意,仔细打量,除了其中的八卦阵图以外他无法认出其他的纹路。
“法器?”张泽也半信半疑,他看着灰秃秃的一箱子东西陷入了沉思。
“能买吗?”张泽问道。
那和尚似乎有些惊讶,这东西还有人买?说实话,寺里能卖的他全卖了,这口箱子里的东西他找人来卖说是古玩,结果那人把他痛骂一顿说是扔到大街上都没人要。
其实看古玩的先生那天喝了些酒,结果来的路上还遇到了晦气事,也没认真看这口箱子里的东西,全当和尚在耍他,便二话不说把和尚骂得狗血淋头。再加上和尚也没啥见识,又被骂了一顿,赌气将这箱子扔到供桌底下准备哪天扔了。
也是该着张泽走运,最后这一箱不知哪个朝代留下来的古董全到了他手里。
“五百要不要?”和尚有些迟疑。
“要。”张泽爽快的又掏出五百块钱。
就这样,在陆威不解的眼神里张泽买下了那个箱子。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张泽和陆威准备离去。
“嗨,你买那玩意干啥?”陆威问道。
“好东西。”张泽笑了笑。
罗市的夜是喧嚣的,与板桥镇不同,到处是灯光与人影。
张泽和陆威坐在一个路边烧烤摊里正吃着烧烤。显然陆威没怎么吃过这种小吃,只见他狼吞虎咽满嘴油光。
“老板,再来二十串羊肉串。”张泽喊道。
他兜里有着一千多的现金,卡里差不多三万的存款,但在这大都市里却根本不够看的。所幸奶奶留下了些金银首饰,能变卖不少钱,看来明天得走一趟古玩市场了,他暗暗想道。
夜风拂过,两人走在夜间的小路上,明月照的树枝影影绰绰,把二人的影子无限拉长。
他们在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的旅店里下榻,这是陆威先前住的地方,价钱十分的便宜。
清晨的阳光将张泽唤醒,他揉了揉眼睛,将窗帘拉开。
小巷子内,一人正打着一套拳法,看那架势虎虎生威,一招一式有板有眼,正是陆威。瞅一眼手机,才六点多,果然练武之人勤奋,他也准备起了。
烙饼店里,“咱们今天去哪里?”陆威咬了一口烙饼,含糊不清的问道。
“罗市最大的古玩市场。”
“去那里干啥子?”
“卖点东西。”
虽然是秋日,但夏日的余温似乎仍未散去,南宫古玩市场内人生嘈杂,熙熙攘攘,有些热的样子。
面前是几百个地摊儿,一般都是些小玩意儿或者骗人的伎俩,不过偶尔也有真货,所以有人在这里撞大运。
张泽要去的不是这里,在广场旁边有一座雄伟的建筑,是真正交易古玩的地方。
他们来到了第七层,珠宝专区,迎面就是笑容可掬的服务生,听说要卖珠宝,便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宽敞的房间里。
“卖什么珠宝啊?”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问道。
“这个。”说着张泽将双肩包里得一个木盒子取了出来。这是奶奶留给他的一些金银首饰,好像是奶奶年轻时从地里掘出来的。
打开小盒子,里面有两个金耳坠,一条银项链,以及一个古朴的手镯。
“十五万,不能再多了。”那个男人有些贪婪的看着这三件首饰。
旁边的陆威似乎有些惊讶,不过张泽却不说话,笑眯眯的盯着男人的眼睛。
“难道是同行?”男人有些心虚,看着样子人家识货呀。
最后张泽以三十万的价格将这些首饰卖掉,钱已经打到了他的卡上。
“小子有了钱啊,吃香的喝辣可不能忘了我。”陆威调侃道。
“不会的。对了,你昨天拿的是什么兵器?。”张泽有些好奇。
“我师傅托人做的戒刀,送给盘龙寺的住持还一个人情。”
“哦。”说着两人已经出了大楼。望着熙熙攘攘热火朝天的摊位,张泽和陆威都有转转的意思。
“诶,你看这个。”陆威二话不说把张泽拉到了一个摊位前。只见偌大一片地方,就孤零零的摆放着一对棍状兵器,旁边还有一个纸板,上面龙飞凤舞几个字:祖传浑铜锏,两千块,不讲价。
张泽好奇的打量着这对兵器。
这是一对朴素而沉重的兵器,四面棱有规律的分布,长约九分米,成塔状。
是锏,一种很少见的兵器,并且有些年代的样子。
摊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张泽对他的铜锏,便示意他可以拿起来看看。
锏很沉,大约三十公斤,若不是张泽在板桥镇经常干农活,身体虽看起来不强壮却有着一把力气,恐怕根本提不动。
即使如此,张泽也只能双手勉强提起。不过张泽就没打算用这条锏,只是研究一下,当当收藏品罢了。抚摸着此锏身上的花纹,粗犷不失韵味,是把好锏。
陆威是行家,第一眼就看出这对锏的不一般,至于这价钱陆威感觉挺划算的。
他用手肘顶了顶张泽,“我看买了吧,你不要的话我拿钱买也行。”
“买了。”张泽十分爽快,他有点视金钱如粪土的冲动。
“好嘞。”摊主高兴的掏出一个刷卡机让张泽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