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通过这次争吵,琉璃似乎看出了些许端倪。
她一坐下来,瓦都娜就开启了吐槽模式:“塔年格越来越不可理喻了!我怀疑他有病!”
琉璃赶紧劝慰:“都娜你消消气,别这么说塔年,大家都是朋友啊。”
“我是说真的啊,他真的有病,最近特明显……”瓦都娜认真地说,不像是为了出气开玩笑。
“什么病?”琉璃问。
“控制狂病!”
“有这个病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瓦都娜白了她一眼,“你没听说的可多了去了,他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对我控制欲越来越强烈,只要是男顾客,多跟我说几句话就跟我摆脸色,要是我要夸哪个男的好看,就得针锋相对的跟我吵,你看,今天因为宁致远,他又跟我吵,莫名其妙!”
这更加证实了琉璃的猜想,她默默地笑了:“都娜,你有没有想过,塔年他为什么会这样?”
瓦都娜懒得思考:“我上哪想去,我哪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琉璃想了想又说:“都娜,你看是这样,你刚也说了,只有男顾客他才会跟你生气,女顾客他却不会,你不觉得他这是在吃醋吗?”
“吃醋?!他吃什么醋,难道也想让我夸他几句?”瓦都娜一时没转过弯,“别搞笑了,不夸他都这样了,再夸他他不得上天啊!”
琉璃无奈地看着她,瓦都娜真是智商堪忧啊!
忽然,瓦都娜似乎是醒悟了一般,惊讶道:“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塔年喜欢我吧?!”
“你觉得呢?”琉璃反问道。
瓦都娜心乱如麻,没有说话,扭头看向了在吧台失意的塔年格,忽而皱着眉头纠结地看着琉璃:“可是宁致远怎么办,我喜欢的是他啊!”
“你真的确定你是‘喜欢’他吗?”琉璃淡淡一笑,“我们面对美好的事物时,难免会产生一些好感,但是在你没有足够了解对方的情况下,这种‘好感’是不足以演变成‘喜欢’的,现在,你还觉得你喜欢宁致远吗?”
瓦都娜冷静地想了想,在心里否定了之前对宁致远产生的一些错觉,可马上又陷入了两难境地:“就算我不喜欢宁致远,可是,我也不喜欢塔年啊……”
“真的吗?”今天早上得到塔年格的一句赞赏就让她开心不已,琉璃可不太相信,“那你能接受塔年格喜欢别的女生,抛下你跟别的女生出去约会,牵手,拥抱……”
瓦都娜光想想就受不了,立即火冒三丈:“他敢!!”
琉璃满意地看着她,这个小可爱,已经潜移默化地喜欢上塔年格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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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琉璃一语道破之后,瓦都娜是怎么看塔年格怎么顺眼,心中气也消了,整个人变得柔糯起来,磨磨蹭蹭跑去厨房,对着正在刮鱼鳞的塔年格说:“塔年~,我帮你吧~”
“一边儿去,别捣乱!”塔年格熟练地刮着鱼鳞,薄薄的刀片在鱼身上飞速划过,鱼鳞便如天女散花一般掉落下来。
瓦都娜头一次觉得,原来塔年格刮个鱼鳞都这么帅,于是两眼崇拜地看着他:“我没捣乱,我是真的想帮你。”
塔年格头也不抬,显然还在为之前的事生气,“你离我远点就是在帮我了。”
要搁往常,瓦都娜早跳起三丈高,一甩手走了,但是今天不一样,她知道他生气是因为在乎她,他在吃醋。
于是她耐着性子,充耳不闻,栓上围裙,从盆里抓起一条还未刮过鱼鳞的鱼,在桌台上随便拿了一把刀,也学着塔年格的样子开始刮鱼鳞,“是这样吧?”
塔年格生气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刀,大声吼道:“不是不让你弄了吗,一会儿割伤自己怎么办!”
瓦都娜向来只听语气不听内容,对她来说塔年格凶了她就是对她不好,把鱼一丢,也委屈地吼回去:“你凶什么凶!我就是想帮你还错了吗!好心当成驴肝肺!”说罢气鼓鼓地转身就走。
“喂!”塔年格又叫住了她,“你要是想帮我,就帮我把这条刮干净的鱼拿去洗了吧……”
走了几步的瓦都娜,背着他开心地笑起来,转过身嘿嘿地冲他笑道:“好啊!”
于是瓦都娜从塔年格手里接过鱼,在他旁边的水池洗了起来,羞涩地说:“塔年,以后你能不能不要吼我,对我温柔一点?”
“嗯。”塔年格继续低头刮鱼鳞。
“还有,能不能不要总是对我冷嘲热讽地挖苦我,我也会伤心的……”都娜又说。
塔年格沉默了一下,嘟囔:“我也很伤心啊……”
“我知道。你喜欢我可以直接告诉我啊,不需要这么拐弯抹角地吃醋。”瓦都娜直白地说。
“你、你、你你……”塔年格惊讶地看着她,出神之中那条被刮了一半的鱼“滋溜”一下就滑到了盆里,塔年格慌乱地去抓,抓了半天也没抓起来。
瓦都娜就镇定得多,认真地说:“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要不要说?”
塔年格呆愣住了,拿不准瓦都娜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犹豫半天还是决定赌一把:“都娜,我喜欢你,从很久以前就喜欢你。”
瓦都娜迅速回以灿烂的笑容:“我也喜欢你,塔年。”
两个纯真的年轻人相视而笑,他们眼中的对方都是最美好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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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两天,本来想好好休假的琉璃,硬生生被撒了两天狗粮,无处不在见缝就钻的狗粮。
本来以前见面就吵的瓦都娜和塔年格,现在就跟两块暖化了的糖,整天黏在一起腻腻歪歪,你侬我侬。
大大咧咧的瓦都娜也开始撒娇了,直男癌的塔年格也开始玩浪漫了,这短短的两天,琉璃已经被他俩骺得不行了,甜得翻白眼儿。
到了第三天,琉璃迅速搬回了自己家,这是来自一条单身狗最后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