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净莎除了能保护我之外,我觉得其它的它应该什么都做不了,但净莎化作金羽弓倒让我觉得它就像闭关修炼。
“怎么做?”我问道。
他无奈的摇摇头,双手环抱胸的手松了出来,他走过来站在我背后,握着我的双手开始掐诀催动金羽弓。
只见金羽弓发出一阵火红的亮光,形成一道似水管一般的光芒洒在明净和尚身上,慢慢的将他身上的伤口逐渐缝合,血迹也随着这一道光亮而消散。只是这法术比较炙热,手指与脸像在烤炉之中,但经过故设文明遗址那次之后,身体适应了很多。不过,这火红的法术洒落在明净和尚身上还发出黄金般的亮点。
“原来如此。”宗正联清脱口而出这四个字。
“什么意思?”我小声问。
“回去之后再说,先治他身上的伤。”
等到明净和尚身上的伤完全愈合,宗正联清才停止法术,金羽弓也再次隐匿在龙鳞之中。
这里还是一股尸体腐臭的味道,我真是受不住。
“去禅房吧,这里真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提议道。
“嗯。”宗正联清回了我一声,明净和尚恢复如初之后,也点头同意。
这次走了一道暗门直接到了禅房,明净和尚虽身体恢复了,但是精气神还是差了一些。我们坐在椅子上,明净和尚捏着手中的佛珠,仍然为我跟宗正联清斟上了两杯热茶。
“闵施主,请喝些斋茶。”他小心翼翼又恭敬的说道。
“谢谢。”我点头回礼,手却双手交叉放在茶桌上。
宗正联清坐在旁边,撑起自己的侧头闭目养神,嘴里还不忘提醒我:“问正事。”
“明净师傅,现在你可否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严谨的看着明净和尚,口吻十分坚决。
明净和尚微微闭眼,嘴里叨念着:“阿弥陀佛,一切皆是冤孽啊!”
明净和尚确实对我们撒了谎,龙达下那些被肢解腐烂的尸体其实不是他们找到的,而是十一年前地震之后,地底下的妖邪之物出现,寺内僧人个个修为颇高的人出去把这妖邪之物降伏。可寺内受到的妖邪之物的报复,汇聚了很多妖邪之物,为了能够稳固。他们的师傅便将寺庙后面的至纯至阴的枯井将妖邪之物残识全部镇压,但凡间戾气过重,这口枯井终是压不住妖邪吞噬戾气和邪念,师傅为了能压制住这口枯井,用尽毕生修为。也是在那时候,忽然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抽离了师傅的三魂七魄。师傅圆寂之前,脱口而出:“冥府神衹,插手凡世皆为业障,贫僧的三魂七魄拘走也定将这些妖邪之物镇压于枯井之下。”这才给弟子们留下线索。
寺内僧人都陆陆续续为找到老和尚以身试法寻找阴阳两界通道。十年前拉姆来到寺庙时找到了阴阳两界通道,却不知这通道竟然也是阴阳两界最险恶的地方。那密林之下是冥界一处有进无出的地方,很多寺内僧人都因为这个通道不是失足掉进了密林之中就是在那扇门被炸的四分五裂。直到寺庙只剩下明净和尚,有一次明净和尚偶然收拾师傅遗物时,却发现老和尚圆寂前有书信留下。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些妖邪之灵并非无意出现,而是冥界某位神衹借地震之名放出妖邪之灵,助邪王苏醒。但老和尚是位一心向佛的僧人,当然不忍心让凡间陷入困境,所以在古书中寻到了驱邪圣族后裔,也知道劈邪斩能让妖邪之物销毁,但已经有三千多年没有人知道这些人是否真实存在。不过老和尚不愿意放弃,于是便多次使用了元神出窍,追溯驱邪圣族,但还是没有找到。
“最后一次使用元神出窍,被那不知名的冥府神衹强拘生魂,三魂七魄并未被销毁,而是被强拘去了别处。”明净和尚言语间有些无奈,他怎么都想不到师傅修为高深,竟然会被冥界神衹暗算。
我稍侧眼瞟了一眼宗正联清,他仍是闭眼倾听。
“他还没说完,继续听他说。”宗正联清嘴里说出这么一句。
“贫僧按照师傅的方法元神出窍过一次,这种方式实在是冒险,如果没有人护法,肉身容易被妖邪之物夺舍。元神出窍伤身又损修为,使用一次便会降一层。贫僧遇到妖邪之灵与其打斗,所幸被拉姆的劈邪斩所救,拉姆便是这样找到了这里。”明净和尚交代清楚,脸上的神情也放松了一些。
“拉姆是驱邪圣族后裔,如你所说若不是劈邪斩恐怕驱邪圣族早已不复存在,你能自由出入阴阳两界的通道,也是这把劈邪斩才能让你来来回回安然无恙运送出那么多肢解的尸体,是吗?”我不住的提到。
劈邪斩即是雀族聘礼,或许与羽灵也有着不等同的关联。羽灵能封住邪王,她也拥有雀族一半的血统,那么雀族的劈邪斩这样的仙家法器自然也能起一些作用。
“闵施主猜的不错,就算贫僧修为多高终究是凡胎肉体,能全身而退全靠拉姆的劈邪斩。”明净和尚毫不避讳。
“先前我闻着你身上的味道、还有出现在酒店时你身上的一些身体器官,以及你这次浑身是伤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挑明了说。
我问的问题,大概也是宗正联清所关心的。我问完拿起茶几上的茶送上嘴边,瞟了宗正联清一眼,他仍是闭目养神不动声色。
明净和尚一声长叹,微微闭眼再次说起那句官方“阿弥陀佛。”
“也不知怎么回事,上次我再去时不小心被妖邪之物上了身,身上身体器官应该是掉进了腐尸之中所致。更蹊跷的是,从那之后,寺庙之后的邪汇之源也难以控制。此番我是想再去看看究竟,再将剩余寺庙僧人的尸首带出来,怎料刚到那扇门就被莫名的卷入那扇门内。”
说到这儿,明净和尚无奈的摇摇头,眼神的中流露出少有的慌乱。
他究竟在那扇门之后,看到了什么?
“那扇门后面是什么?”我迫切的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