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藏表面上是倚靠着庙门打盹,实际上是在脑海里疯狂实践着自己的金手指。
可乐薯片巧克力,
草莓香蕉跟凤梨。
桌椅板凳加床铺,
应有尽有贼神奇。
反正东西存在空间内又不会变质,多了点就多了点呗。不过,这些东西的所需要的价值点,好像高了些吧。按照之前天平的信息来说,一元钱人民币的价格和一个价值点差不多。
而自己兑换一瓶的可乐居然要六个价值点,可以说是高了一倍,那代表着自己得财富也直接缩水一半啊。
直接少了一百七十多亿啊,庄藏很是心疼啊……才怪。
一百七十亿跟三百五十亿差别大吗?
大!
影响大吗?
不大。
够花就行,反正都是花不完的。
庄藏似乎对自己拥有的价值点有些过于自信了。
“emmmm,怎么说呢,这些东西好像很难拿出手啊。”庄藏看着天平内的这些印满了商标的包装,试探着要借些没有商标的东西来。
“说起来这到底是借东西啊,还是买东西啊,这天平的功能好像不太对啊。”庄藏对天平传给自己的信息有些怀疑,却丝毫没想过其他还有谁在积累了这么一大笔财富后穿越的,而且那些财富还被带过去了。
……
???号平行宇宙
一条普普通通的大四狗正瘫坐在自己的小椅子上,对着不远处的风扇使劲儿哈气。
大四狗名为张伟,是一个普通三本的学生,此时正做完兼职回刚回到寝室,天气正炎热,三伏的天,感觉打个鸡蛋放在大马路上都能给煎熟了。
别问为啥大四了还在做兼职没有实习,一般三本大学学生能实习的岗位多是在厂里。厂里的生活,别说学到东西了,不被那流水线搞成机器就算好的了。主要是工资也不是很高,缺人时高,不缺也就那样。
按照往常的话,这个点儿他还在穿着超大布偶娃娃套装在游乐园里装可爱呢,可今儿不知为啥,天突然变黑了一会儿,游客都走的差不多了。而他们也被经理放回家了,还给了他们一整天的工资。而他们走了没一会儿后,天又恢复了正常。
“叮咚。”一道信息提示音响起。
“别吧。”张伟看向了手机,别是返工信息吧,虽说拿了钱是该工作,可这么热的天儿,能躲一下午懒也是好的。
说是这样说,张伟也没耽搁,直接拿起了手机,幸好,不是返工通知,只是女朋友的分手短信而已。
嗯?
张伟刚放下手机后又连忙抓了起来,逐字逐句的读起了短信。
内容就不多复述了,反正大意是张伟是个好人,在一起很开心,马上毕业了要为生活考虑了。
虽然短信写的很文青,其中夹杂了大量拗口的流行文案,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又读了几遍后,张伟默默的将短信删掉,又点开自己的微信余额,看着上面的五位数,心里百味杂陈。
他其实是个能干的孩子,家庭条件不行,普通的农村家庭,自己念书也不行,费力才考了个三本,也幸好家里还是给得起他第一年的学费,还能贷助学贷款八千,他这才来读了这个每年得一万多学杂费的学校。
而家里也就只掏了这第一年的学杂费,之后的所有钱,不论是学杂费还是生活费,都是他自己挣出来的。
到大四这快毕业了的时候,除了偶尔往家里打钱外,他手里甚至还剩下一万块钱左右。
至于女朋友,自然是兼职中认识的,长相蛮不错,是大一就认识的,那时候刚进大学,多数人们也还没学到那些势力的东西,对于另一半的选择上还很是草率。
唱个歌,跳个舞,长得帅,身材好,风趣幽默,会说话,哪怕是游戏打的好,折纸折的好,这些随便一个满足,在刚进大学时都不至于单身。
不会真有大学四年都单身的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这个人就是你吧。
如今女朋友要分手了,那又能怎么办呢?张伟清楚,哄一下或许哄得回来,但然后呢?
哄回来以后,叫人家跟自己吃苦?
别吧,那你可太自私了。
反正张伟的想法就是以后若是混的不好,那就不结婚,别耽搁别人,更别让自己的下一代遭殃。
当然,这种想法张伟也就是目前而已,之后不管是因为年龄还是心态的转变,或者说身边人给的压力,都很可能让他想法改变的。
时间如流云,悄然无人知。
一转眼张伟就毕业好多个月了。
毕业后的张伟拿着存的钱做起了小生意,由于本钱不多,家里人又给不了什么支持,张伟就只能做些摊贩生意。
比如在小学门口晃悠几天,调研好小朋友们最喜欢吃什么零食,然后进些货,推个小车在校门口卖。
后来生意一般,在网上学着做些简单便宜的小吃,进了一批小碗,每次卖货的时候装的特别满,让小朋友们觉得特别值,甚至让他们觉得他们赚了。
生意不错,倒是赚了些钱,可没多久,校门口出现了一些保安和一些红袖章小孩,说着是维持上下学纪律,其实是不准买街边小吃。
张伟没辙,换了买卖,去大学门口卖小饰品,没赚到钱。
后来又去卖烧烤,手艺不行,天儿也转凉了,吃的人也少了,甚至还赶上了创建文明卫生城市,摊都不让摆了。
这么几番折腾后,张伟全是把攒的钱都交了学费了。
深夜,张伟买了一打酒,买了两袋花生米,一包凤爪,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出租屋不大就一个几平米的小房间,还是地下室,但便宜,一个月一百八。除了没窗户没热水没卫生间也没啥不好的。
酒一瓶一瓶的喝,菜是半点没动。
“怪不得这酒没滋味呢,没吃菜。”张伟撑了撑自己发昏的头,嗤笑道。
他又迷茫了,接下来怎么办?进厂?回家?
就自己这个三本文凭,还能干嘛?
继续去扮玩偶?去洗碗端盘子?张伟不是不能做,他做过这些工作,还做过很久。
可他想改变,他想赚钱,赚大钱。
他不想一辈子不结婚,不想让自己的小孩像自己一样,过自己过过的生活。
酒喝的差不多了,菜还没吃,收起来,还能下几顿饭,又省了买菜钱。
张伟和衣而眠,东西没收拾,他现在迫切的需要一段短暂逃离现实的时间。
……
没等到第二天天亮,张伟就醒了过来,头疼的很,睡不着了。
以前他没喝过这么多酒,主要是喝酒贵,跟以前的朋友们一起吃个饭还行,喝酒的价格那不是他能承担的了。
灯没关,很是刺眼,张伟连忙晃悠的站起身来拉了拉灯绳,把灯关上了,开了这么久,怕是费了不少电。
然后又摸索着找到了半瓶没喝完的酒,提着走了出去。
刚出门,又回过头来将那包没吃的鸡爪塞到了怀里,然后才又走了出去。
天快亮了,路上已经有人在工作了,零零散散的,皆是行色匆匆,奔波忙碌。
张伟手持酒瓶的形象并没有引起多大的骚乱,城市这么大,哪里少的了买醉的人。
就这么一路走,张伟走到了一座桥旁,沿着桥旁的阶梯往下走去,到了河边。
随便找了块石头坐下,咕咚咕咚喝了一口酒。强行压住想吐的感觉,将目光转移到了奔涌的河流上去。
天色初亮,黑云顶边缘有一抹霞红,更远处好像还有光想要挤进来,河流中的每个水滴都在反射着这一景色。
张伟就看着,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就这么看着,发着呆。
这种时候很少有了,对于一直忙于活着的他,这种时候是一种奢侈。奢侈到什么程度?
奢侈到一个满脑子只想挣钱的人都从眼前这河流看到了诗意。
张伟很是贪婪的享受着这一份诗意,所以他也就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臂之上出现了一个纹身,一个天平纹身。
十分钟后,张伟从河边离开了,身上少了一包六块钱的泡椒凤爪,卡里却多了十块钱。
天终究是该亮的,厚厚的黑云顶终究抵挡不住光的锐利,光直接杀开黑布,径直照向世间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