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庆典开始了。李从嘉接过皇上亲自分割的烤全羊,郑王得此殊荣也是心存感激。
凌瑶公主一直伴随着皇后娘娘,实则是寸步不离的保护。越王郭正义早前是建议皇帝用替身,皇帝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没有一丝丝的畏惧。
“诸位爱卿、各位出席庆典的友邦使节,朕今日感谢大家的到来……”皇上在发表讲话,阿里木非常紧张的等待着,度日如年的感觉。
皇帝讲完话,阿里木把点火的引线交给皇帝,皇帝接过引线看了他一眼,阿里木心虚,不敢直视,他仿佛感觉皇帝看出了什么。
皇帝接过引线点燃,人工满月内部逐渐变亮,皇贵妃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围观的百姓也都沸腾了,大家都被这美丽的满月所征服。
按照时间点,明月楼的集水装置正在引入桐油。颉利王子和皇贵妃借故离席,他们来到的暗道滑梯那面墙。墙打开的那一刻,明月楼油火冲天,百姓纷纷远观惊呼。
“爱妃,走的这么匆忙?”皇帝他们也出现在逃生出口。
“看刀。”颉利王子想行刺皇帝,李凯和李从嘉和他交着手。
“父皇咱们速速离开。”越王郭正义说。
“母后咱们走。”凌瑶公主拉着皇后的手就下了滑梯。
“公子,你在哪?”琪涵在乱成一锅粥的第九层寻找李从嘉。这时下楼的木门已经锁住,外国使节都被困在里面。
“琪涵你在哪?”这时烟已经很大了,李从嘉用水把袖子沾湿捂着口鼻。
“公子,咳咳,我在这。”琪涵已经被呛的不停的咳嗽。
李从嘉抱住琪涵,用袖子给她挡住口鼻,带着大家进入暗道滑梯。
“所有人,都跟着我走。”李从嘉叫着外国使节。
穆氏兄弟观察到明月楼已经起火,带着“春江门”千号兄弟就冲到明月楼附近。
“大哥,不对啊,没有爆炸。”穆阳华说。
“我就说这黑火做烟花行,炸明月楼不稳定。”穆建中说。
“这黑火本来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都烧成那样了,咱们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支援。”穆阳华说。
“孙亮将军的五千府兵应该也快到了,要不等等?”穆建中说。
“大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穆阳华说。
“兄弟们出发。”穆建中下令说。
基座火药的引线早已被坊丁司给拆除了,所有参与作案的沙陀人也被控制起来,皇帝下到基座的时候,元哲彦已经等候多时了。
“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大家受惊了。”元哲彦说。
“爱卿,你救驾有功。”皇帝说。
这时皇贵妃已经很心虚了,她不晓得,皇上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父皇,春江门和沙陀人都在明月楼广场上,儿臣带着御木军去剿灭他们。”越王郭正义说。
“你去吧,一定要小心。”皇上嘱咐道。
“是,父皇。”越王郭正义说。
“瞧你弟弟们干的好事。”皇帝怒斥着皇贵妃穆华雅,她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皇兄,我和你一起吧。”凌瑶公主说。
“妹妹,你保护好父皇、母后,把他们送到外宅。”郭正义安排着。
外宅内外全部都是坊丁司的人马,元哲颜请皇上回宫,皇上执意要等到最后,让大家一起见证这个事件。
燃烧的明月楼前,郭正义带着御林军与“春江门”对阵。
“你是怎么出来的?”穆阳华疑惑的问。
“大胆反贼,不思皇恩,聚众造反!”越王义正辞严的说。
“你们郭氏的皇位是怎么来的?”穆建中说。
“还敢口出狂言,拿下穆氏兄弟者封万户候。”越王郭正义说。
越王郭正义带着御林军和“春江门”厮杀,这时李凯也追逐颉利王子来到阵前,城内的沙陀人都前来支援,御林军损伤过半。
这时远处传来了战马的咆哮声,是府兵来了!
“郭正义,下马投降吧,孙亮的五千府兵来了!”穆阳华不可一世的说。
战马越来越近,他们朝着“春江门”和沙陀人就放箭。穆氏兄弟都看傻眼了,这怎么朝自己人放箭?
“放下兵器!”战马上的将军开了口。
“孙将军呢?”穆建中问。
“把他带上来。”战士们把五花大绑的孙亮推了上来。
原来皇帝发现孙亮有反叛之心,就在孙亮动身的前一刻把他控制起来,把虎符交给了成昊大将军,虎符是皇帝调兵遣将的信物,历代君王都通过虎符来节制兵权。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穆建中下令“春江门”不准缴械投降。
大势已去,五千府兵,能敌千军万马,他们这点人根本不在话下。穆建中抵抗中箭而亡,穆阳华本身就是一贪生怕死的小人,放下武器。颉利王子也身受重伤,只得缴械投降。
一直暗中观察的梁王柴宗训,并没有参与任何冲突当中。原本他就是两套方案,他并没有把宝全押在穆氏兄弟身上。倘若政变成功了,他就拥立穆阳华,如果失败了,他也并没有参与行动当中。只要矢口否认,别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梁王救我!”穆阳华跪下地上求柴宗训。
“你这个反贼,本王与你素不相识,为何求我。”柴宗训翻脸不认人的说。
“你……”穆阳华也无语可说了。
“一干人犯全部带上来!”坊丁司管事元哲颜下令说。
这时明月楼的火也烧的差不多了,士兵们把火扑灭,把明月楼前面的广场清理出来,台阶上放着一把椅子。
“反叛之人全部在此,请皇上发落。”元哲彦说。
“穆氏兄弟何在?”皇上说。
“回禀皇上,穆建中已死。”成昊将军回禀道。
“带穆阳华上来。”皇上说。
“皇上,看在家姐的面子上饶了我吧。”穆阳华还恬不知耻的求饶。
“贵妃,今日明月楼是为你所准备,家弟把它给烧了,你看怎么发落。”皇帝问站在一旁脸色煞白的穆华雅说。
“皇上,臣妾管教不严,无话可说。”穆华雅哭着说。
“带阿里木。”皇上说。
“阿里木,一代大师,为何要这样?”皇帝问。
“我是沙陀人,我要为沙陀突厥做贡献。”阿里木的回答皇帝一点不意外。
“颉利王子,我吴越与你沙陀突厥,相隔甚远,近来又无仇,为何参与叛乱。”皇帝问。
“皇帝陛下明鉴,外臣是代表沙陀突厥而来,并无叛乱之心。如果皇帝要杀了我,我们沙陀突厥的铁骑一定会血洗临安,为我报仇的。”颉利王子的说法也并不道理,倘若两国结下梁子,那最后遭殃的肯定是吴越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