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林哲思已经五岁了,非常活泼,好动,丫鬟婆子一个没注意就跑得个没影,但如果要林哲思认认真真的做一件事,他也显得十分沉稳。
在林哲思周岁抓周时,在抓周宴上,林哲思奶声奶气的叫了在场的人,第一声叫的是“祖母”,可把所有人乐坏了,尤其是林老夫人欢喜的不得了。
又在抓周宴抓了文房四宝和木剑,林老夫人直夸林哲思今后定是文武双全的人才。
但林老夫人每每想到林哲思的身体,就揪心不已,自从林哲思解毒之后,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可还是比寻常人虚弱得多,冬天极其畏寒,一旦稍微感冒,若不及时医治,就会转化成大病,得在床上躺个几天。
林府的丫鬟婆子照顾林哲思就更加上心了,生怕这个小祖宗生病而被主子责骂。林老夫人也极其疼爱林哲思,捧在手里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引得林哲卓和林悦诗嫉妒。
但林中舟对林哲思就没有像老夫人一样的宠溺,他对他的三个孩子都比较严,是个严父。
自从林哲思会说话后,林中舟就开始教林哲思认字,读书。林哲思也极其聪慧,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林中舟教过一遍,林哲思很快就学会,有时还会向林中舟说出自己见解。
林哲思满两岁之后,傅娉经常带着府里的孩子参加达官显贵举办的诗会。林哲思在诗会上表现得极其聪慧,比起其兄长更是聪颖,更在诗会上大放异彩,一鸣惊人。毫不亚于七八岁的儿童,比同龄的人更胜一筹,引得在场的人拍手称快,因此,南楚国楚都盛传着林哲思的事迹,被人称为神童。
一日,林府书房里,林中舟在教林哲卓和林哲思读书。
林哲卓已经九岁了,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每每都要与林哲思争个一二,林哲思有了神童之名后,林哲卓更是不甘心,表面上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兄长,可私底下却经常给林哲思使绊子,而其母蓉姨娘总是在后宅给傅娉找不痛快。想要破坏林哲思的名声,但害人反而害自己,说得就是蓉姨娘他们三人。
林哲卓和林哲思两人并排坐在书桌前,看着林中舟。
林中舟拿着一本书,问道:“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卓儿,思儿,今天我们要学习这首诗,你们先思考一刻钟,一刻钟之后你们说明自己所理解的,我再来解释。”
“是,爹。”林哲卓和林哲思回应完之后,两人就认真的开始思考着这句话。
林中舟看着两个儿子如此好学,努力,不禁有些欣慰。
片刻之后,林哲卓迫不及待的叫了起来,说道:“爹,孩儿知道这首诗的意思。”
“噢,卓儿这么快就想到了,真是厉害,说吧。”
林哲思望向林哲卓,正在等林哲卓说出自己的答案,林哲思此时的想法是等自己的兄长说完,然后再自己说,可是林哲卓也看了一眼林哲思,却以为林哲思不理解这首诗的意思。望向林哲思的眼神有些得意和幸灾乐祸。林哲思的眼神林中舟并没有看到,而林哲思看了出来,对自己兄长的行为也感到有些不屑。
“爹,这首诗的意思是不久前还在田间劳作,转眼间就变成了王侯将相,今后孩儿也要向他一样,转眼间就成为王侯将相。”林哲卓极兴奋的说着,却不知林中舟此时已由刚开始的高兴转化为失望,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了。
林中舟没有直接对林哲卓的话进行点评,而是让林哲思说一下自己的见解,林哲卓心里愤愤不已。
林哲思站起来,气定神若,不缓不慢的说道:“爹,大哥前一句话的意思,孩儿也是一样的,但后一句的意思孩儿与大哥的见解不一样。”
“哦,思儿,说看看。”林中舟立即精神起来。
“是,这首诗说早上在田间劳作,晚上就成了王侯将相,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每个人都要经过自己的努力,才能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朝,暮并不是实写,而是夸张的写法,意在告诉我们一个人的命运不是天定的,而是要通过自身的努力才可以改变命运。”
林哲思的声音虽然有些奶声奶气,但却透露着严肃,认真,自信,并且胸有成竹,不会慌忙,紧张。
林中舟很欣慰的说道:“思儿,你的见解非常的正确,真棒。”
林中舟宽大的手掌触摸林哲思的脸颊,林哲思得到了林中舟的夸奖立即高兴的说道:“谢谢爹爹夸奖。”
林哲卓听到林中舟对林哲思的夸奖,心里极不舒服,凭什么每次都是林哲思出风头,但在林中舟面前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将头埋得低低的,握紧了拳头。
林中舟看到大儿子的样子,鼓励的说道:“卓儿,你也很好,但是以后对问题要多多思考,经过仔细思考之后再回答,切记不可鲁莽。”
“是,孩儿知道了。”
“爹爹,思儿现在可以和弟弟去玩吗?”林哲思一想要出去玩,就有些兴奋。
“去玩吧,卓儿也去玩吧!”
“是,爹。”林哲卓焉焉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