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结束后,林哲思的名声在南楚国也就传开了,平民百姓们都以林哲思的事迹教育着孩子,林哲思在太后寿宴上写的诗也被广为传唱。
林哲思从宫宴上出来,坐着回林府的马车,因着林中舟事要与林哲思说,所以林哲思和林中舟坐一辆马车,傅娉一辆马车,林哲卓和林悦诗一辆马车。
林哲思和林中舟的马车里气氛有些低沉,林中舟叹了口气,对着林哲思说道:“思儿,你怎么能在宫宴上答应拜师,这以后我们林府可是世家的眼中钉肉中刺,世家会想着法要除掉我们林府。”
“爹。”林哲思小手握住林中舟的宽大的手掌,说道:“蔡帝师收我为徒,不仅仅是因为我的才学,如今三大世家把持朝堂后宫,陛下早想削弱三大世家的权利,蔡帝师辅佐过先帝,又忠于陛下,蔡帝师此举是想要拉拢我们林府与陛下站在一起,对抗世家,所以,无论我们同不同意,三大世家早已容不下我们林府,如今蔡帝师收我为关门弟子,那些想要在明面上对付我们,可就得掂量一二。”
林哲思这话将朝堂分析得十分透彻,林中舟有些自叹不如。
时间在林中舟和林哲思的交谈中溜走,马车到达了林府。
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了,林哲思回到自己的院子荷风院,自从林哲思四岁时,就从傅娉的竹梅院搬到荷风院,简单的洗漱一下,就上床休息了,从后天开始林哲思就要去帝师府读书。
此时,竹梅院傅娉的寝室里,只留着一盏油灯。傅娉遣走了所有奴仆,留下蒋嬷嬷,傅娉坐在床上,蒋嬷嬷站在床边。寝室里较黑暗,只隐隐约约能够看得到脸的轮廓,无法看到傅娉的表情。
“蒋嬷嬷,你说,为什么她的女儿如此的出色,我此生被她弄得无法生育,蒋嬷嬷,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傅娉的心里十分的悲痛,就像被针扎一样。
“夫人,这几年您把她的女儿女扮男装,当作自己的儿子,让像个男孩子一样的养着,甚至连二少爷都不知道自己是个女子,如今二少爷的亲生母亲饱受着失女之痛,夫人,你不该在沉迷过去的痛苦。”
“蒋嬷嬷,我怎么不知道,这几年我在思儿面前扮演者好母亲的角色,可你知道这心里有多么的痛,为什么他五个月大时候,我们给他下毒,我以为他只是个小孩子,只需一些毒就会要了他的命,没想到他命大,没有毒死他,只是身体比常人虚弱。”傅娉一手按着床沿,一手锤着自己的胸口。
“夫人,不如您就继续在二少爷面前扮演慈母多角色,今天的宫宴上,二少爷被蔡帝师收为徒弟,日后定时要走上仕途的,如果二少爷在今后知道自己是女子,而女子是不能做官的,她该会有多么绝望。”
蒋嬷嬷向傅娉谄媚着,说出自己心中酿制已久的计谋。
蒋嬷嬷俯身道傅娉的耳朵,贼嘻嘻都说道:“到时,如果二少爷不顾自己女子的身份,继续女扮男装走上仕途,到时候二少爷手中的权利越大,您就可以揭穿二少爷女子身份,就算到时陛下不计较,那么那些世家岂会容许女子做官,到那时二少爷不是…,二少爷是个孝顺的孩子,到时知道被自己所尊敬的母亲害的如此,二少爷心里肯定会悲痛欲绝,如此不就解夫人心里的痛,这不是很好吗?”
傅娉听了蒋嬷嬷的话,非常都认同,轻笑着说道:“是呀!蒋嬷嬷,此计甚好,蒋嬷嬷,不如就将五年前林哲思中毒的幕后黑手推到蓉姨娘的头上,这几年老爷一直在寻找凶手,我怕他找到什么,如此既会让老爷不在调查,又让蓉姨娘那个狐媚子以后不再出现我面前,免得我心烦,这不是一箭双雕。”
傅娉和蒋嬷嬷在寝室说了极久的话,直到半夜才吹灭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