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坤生闻听心中顿时有一些不祥的预感,但是又想不出有什么好理由拒绝于是便满口应承的答应了下来。
等一切也安排妥当了,时间也到了。伴随着又三声锣响擂台再度开擂,晋级第二场的考生们抽取了第二场出场对战的竹签。
“第一场,生游村温寒对霖梓城年保狩!”
话音未落,年保狩便走上了擂台。年保狩的脸色至今仍有些许惨白,看来三天的时间并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走起路来也略有些许虚浮,时不时还会咳嗽上两声。
来自生游村的温寒也是一位淬体九重的土属性修士,也是上一轮侥幸轮空的那位,长相极为普通,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子憨厚。此时温寒的脸色不是很好看,通过上一轮的比试温寒明显看出了乡下的野路子与氏族子弟的区别,也心知自己万难取胜,但也是动作爽利的上了擂台。
“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和我打,你必定带伤!尽早投降的好!”温寒刚一上台,年保复表情轻蔑的讥讽道。年保狩把脖子抬得高高的,恨不得用自己的鼻孔去看人,这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让人感到极为不适。
“温寒,干翻他!”擂台下那几个乡村来的汉子们气愤的叫嚷着,眼中充斥着不可名状的怒火。
温寒也有些微微发怒,但没有过分表现,只是淡淡说道:“打过才知道!”
伴随锣声响起,年保狩率先发难,吼出一道冷喝声整个身体就像离弦之箭一般冲到温寒面前,抡起土黄色的真气包裹的拳头,携带着强悍的气劲狠狠砸向温寒的脸。
温寒感觉到对方的拳风不善,不由心中一惊,脸色微微凝重,身体微颤,一股土黄色的真气瞬间从体内喷涌而出,在身前形成一片真气罡罩。
年保狩一拳轰在温寒体前的罡罩上,耳轮中就听咔嚓一声,温寒的真气罡罩上迅速布满裂纹,很快便炸裂开来,形成一股狂烈的劲风向四周散开。
“哎呀!那个温寒就这么输了!”曹萌的小脸上顿时写满了失望。
林炆闻之笑而不语。
劲风散去,再看擂台之上罡罩爆裂的温寒竟消失在原地,年保狩也随之大惊,急忙纵身后退。年保狩脚跟刚站稳,便听到脑后生风,年保狩来不及多想,连忙掏出独脚娃娃槊使用苏秦背剑向后格挡。
“嘡!”
便随着一声闷响,年保狩被向前震出了七八步远,回头一看温寒正手持着一把锄头站立在那里。
“锄头也算是武器?你是来搞笑的吗!”年保狩看着温寒一副庄稼汉的模样,再次讥讽道,似乎是在掩饰刚才险被击中的尴尬。
温寒将锄头往手中一横,不卑不忼地说:“我就是个种田的!这个,顺手!”
曹萌立刻瞪大了小眼睛。“我去,这个乡下人好厉害啊!”
“年保狩常年在霖梓城城里混,根本就不了解乡村人的强大!乡村的人春夏耕种,秋冬则是打猎,从不缺力气和敏捷!他们的生存技巧不一定比一般武学逊色多少!”一边的曹熄认真地解释道,而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温寒生活的生游村的山野里有这一带最好的猪鬃和兔肉!你认为年保狩的敏捷能比兔子快,还是力量比野猪大!”
曹萌不禁为之赞叹,“哇哦!小熄子,没想到你知道挺多的呢!”
林炆则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那是当然,曹熄每次去青楼都是要带些生游村的兔肉给予花魁们以搏得一笑的,生游村比我去的都勤,能不了解吗?”
“林炆,我跟你有仇吗?非得揭我的老底吗!”
“没有啊!只不过我发现,你这三个月又没少在账房拿钱!要不现在还一下!”林炆说着便伸出手来,一脸正气的看着曹熄,看着曹熄一阵的发毛,直接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此时台上正打的火热,只见年保狩手中这只独脚娃娃槊上下翻飞,招招都往要害处击去。温寒却是本分许多,只是凭借自身的肢体反应进行回击,倒是打个有来有回。
年保狩打着打着忽然收招撤步,将手中独脚娃娃槊抛到一边,脚掌猛然一踏地面,身形狂射而出,手中真气涌动,向前猛击出一拳。
“大陨星拳!”
年保狩一拳挥出,真气结成拳影震开空气,发出空气爆裂的声音,携带着万夫不当的强悍气势,猛砸向温寒前胸。温寒见势不好忙用手中的锄头进行格挡。
“你给我下去吧!”
年保狩猛然发出一声暴喝,手中有加上了几分真气,土属性真气肆虐,形成风压将温寒死死的压住。温寒不由得瞳孔收缩,神色惊骇,心头猛闪过一丝震撼,周身真气急速暴涌,想再坚持几分。
年保狩这一击大陨星拳比之前攻击林炆时的气势要小上许多,但是那也是正个八经的武技,温寒的锄头也只是普通的木头制成的,哪能承受这一击。只听咔嚓一声,锄头断成两截,年保狩的拳头直接砸进温寒护身罡罩之中,狠狠的击在温寒的心口之上。
“嘭!”
伴随着空间一声炸响一道身影倒飞而出,随之重重的撞在擂台栏杆上,碗口粗细的木桩直接被撞断,人扑通一声便栽倒在地,嘴中一口鲜血喷出溅了一地,直接昏死了过去。众人目光一望,这狼狈落地的正是温寒。
“年保狩胜!”温寒落下擂台,已经是败下阵来,传令官立刻鸣锣宣布了结果。
林炆也不知怎么了,心头一热直接窜了过去,将温寒一把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时其余的散修也围拢了上来,见温寒伤成这样,一个个就像斗败的公鸡一样垂头丧气。林炆一搭上温寒的手腕,不由得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气。
忙从怀里取出几粒止血的丹药塞进了温寒的嘴里,小心的送下了喉咙。
“这位公子,温寒,他没事吗!”一个散修小心翼翼的问道。
林炆看了那名散修一眼,微微压了压心中的那股怒气,道:“这一拳,已经伤及五脏六腑,必须用药细心调养,否则就这种伤势活不了多久!”
几个散修顿时大惊失色,一个个脸上都挂上了不可名状的难色。“啊!用药!那得多少钱啊!我们可没钱啊!”
林炆自然了解这几个乡下修士的窘迫,旋即从身上摘下了一块玉佩,丢给了其中一个散修。“拿上这个,带他到曹记的医馆以我的名义就可以免费用药治病!”
“可是,我们没钱啊!”
“也不需要你花钱,人命要紧!”林炆喝住了那名散修,而后便招手叫来了边上的一个士兵。“你,请带他们去曹记的医馆。赏钱医馆的人自会给你!”
散修们是千恩万谢,七手八脚的把温寒抬了起来,跟着那名士兵便走了。
林炆站起身看了看手上的血迹,大步流星的走到台口,迎面便遇上了春风得意的年保狩。林炆直接伸手拦下了年保狩,冷冷的说道:“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你可知道,你要是再重一些,他的命就没了!”
“一个庄稼汉而已,死也就死了!你那么激动干嘛!要怪就怪他命不好,遇上了我!”年保狩打了胜仗此时已有些忘乎所以,已然忘记了被林炆用毒折磨的痛苦。
林炆冷冷的看了年保狩一眼,“庄稼汉而已?你很好!”
林炆说着便打了一个小小的响指,年保狩顿感五脏俱寒,呼吸一阵的困难。直到林炆又打了一个响指才好些。
“记好了!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瞧不起庄稼人有种别吃粮啊!还有跟我摆谱,找死可以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