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舞女跳的舞,也有女兵们表演的闪烁尚武精神的舞蹈。
屠杀的时刻越来越近了。罗比尔知道达荷美这种血腥的习俗,所以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些专为这次屠宰而准备的男女老幼俘虏。
明翰站在小丘下,手执一把弯刃刑刀;刀尖上有一个金属的小鸟,有了鸟的重量,就可以使刀子抡起来更稳当。
这次行刑并非他一个人,只身一人是无法完成这项工作的。在他周围,另外又集合了上百名能够一刀就把人头砍下来的刽子手。
“信天翁号”通过不断地调整提升螺旋桨和推进螺旋桨,斜线飞得越来越近,很快,便从隐蔽的云层中钻了出来,出现在距地面个到100米的空中,第一次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与平常不同的是这些凶残的土著人竞把它当作是特意从天上下来向巴哈杜国王致意的天神了。
于是,土人们对这只无疑是来接已故国王的圣体去达荷美人的天堂去的上界神鸟表现出难以描述的热情:呼叫声此起彼伏,乞求声震耳欲聋,所有的人都在祈祷。
此时,第一颗人头已从明翰的刀下滚落在地。紧接着,又有上百个俘虏被带到了他们各自的刽子手面前。
忽然,“信天翁号”放了一枪,司法部长明翰面朝下,摔倒在地上。
“打得真准,汤姆!”罗比尔说道。
“噢……朝人堆里打吧!”工头应道。
和他一样,他的同伴们也都一个个荷枪实弹,只等工程师一声令下便开始射击。
人群中一片哗然。他们明白了,这个带翅膀的怪物根本不是什么友好的神,而是一个与达荷美善良的人民为敌的坏神;明翰倒毙后,四面八方响起了一阵复仇的怒吼。紧接着,原野上空便响起了一阵枪声。
这些恫吓并没能阻止“信天翁号”勇敢地降到离地面不足150尺的高度。不管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对罗比尔本人的情感如何,他们还是参加了这一人道主义的行动。
“对!救出那些俘虏!”他们喊道。
“我正是这个意思!”罗比尔回答。
和船员们一样,“信天翁号”的连发步枪在这两位同行的手中弹无虚发,将一排排子弹射入人群。连舱内的那门小炮也转到最小角度,恰到好处地发射了几发霰弹,效果好极了。
那些俘虏们,顾不上弄清这来自上天的援救是怎么回事,趁看守们忙着向飞行器还击的空子,一个个都挣断了绳索。一颗子弹击中了前部螺旋桨,又有几颗击中了飞行器的壳体。躲在舱房最里边的弗里科兰险些被打着了。
“好哇!他们想尝尝那东西!”汤姆·特纳大声说着。
于是,他窜到弹药舱,拿来12枚硝化甘油炸药筒,分给每个同伴。随着罗比尔的一个手势,炸药筒一齐向小匠飞去,一碰到地面便像小炸弹似的炸开了。
遭到如此突然的袭击,国王、皇室、军队和百姓都吓得个得了,一个个都在狼狈不堪地往树下逃!看到俘虏们逃走,没有一个人想到去抓他们。
达荷美国王的登基大典就这样被搅和了。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也明白了这部机器拥有的威力以及它能够帮人类做些什么。
随后,“信天翁号”不慌个忙地升到了半空,飞过了维达。没过多久,这个被西南风掀起的巨浪拍击着的、令船只无法停靠的荒凉海岸就从视野中消失了。
它向大西洋上空飞去。
[注]蒙第庸“美德奖”创立于1782年,每年由法兰西学院颁发。蒙第庸(1733—1820),法国行政官员、慈善家。他把自己的大部分财产部捐给了慈善事业。
[注]位于阿尔及利亚东部和******北部的山区。
[注]即阿尔及利亚的安纳巴市。
[注]即阿尔及利亚的斯基克达市,该城于1838年由法国人所建,为纪念法王路易·菲利浦而取名菲利浦维尔(Philipeville,意为“菲利浦城”)1962年,阿尔及利亚独立后,改名为斯基克达市。
[注]即地中海。
[注]阿布戴尔·卡德(Abdel-Kader,1807—1883),阿尔及利亚的一位酋长,曾领导过抗击法国侵略者的斗争, [注]费利西安·达维德(Felicien David,1810—1876),法国作曲家。1854年写过一首名为《沙漠》的交响曲。
[注]狩猎女神。
第十三章 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渡过了整个大洋,也没有晕船 是的,大西洋!两位同行担心的事真的发生了。不过,罗比尔对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洋上冒险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对这样的飞行,不仅他本人没有感到不安,就是他手下的人也都不感到担忧:这样的渡洋飞行,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他们都已经放心地M到自己的舱房里去了,不会有任何恶梦来打扰他们的睡眠。
“信天翁号”要到哪里去?真像工程师所说的,它不仅仅是要环绕地球一周?
不管怎么说,这次旅行终究得有个结束的地方。说罗比尔要乘飞行器在天上呆一辈子,永远不着陆,是无法让人相信的。他的生活给养和弹药是怎样补充的?更不用说维持机器运转的那些物资。肯定在地球上某个无人知晓。无法靠近的地方有一个营地,或者是一个休息港,“信天翁号”可以在那里补充给养。说它和地球上所有的居民断绝联系,这很有可能,但说它和地球的任何地方都没有接触,那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的如此,那么这个地方在哪儿呢?工程师是怎样选到这个地方的?是不是存在一个移民小群体,他是这个小群体的首领,他们正等着他回去呢?他接受不接受新成员呢‘!最要紧的是,为什么这些不同来源的人会把自己的命运和他的冒险联系在~起?还有,他能秘密地建造耗资如此巨大的机器,那么他该拥~多少财产?是的,维修方出的开支好像并不大。大家在飞行器上共同生活,像一家人一样,每个人都很幸福,而目‘他们丝毫也不掩饰。但是,这个罗比尔究竟是什么人?他是从哪儿来的?以前是干什么的?有那么多的不解之谜,而当事人本人又不肯透露一个字。
这么多的问题都找不到答案,这种局面让两位同行极为恼火。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带进了一个陌生世界,不知这样的冒险尽头在哪儿,而且甚至还不知道这样的冒险有没有尽头。身不由己区这么永无休止地飞行着,这一切,难道还不足以让韦尔顿学会的主席和秘书采取某些极端行为吗?
这些暂且不提。
自7月11日晚上起,“信天箭号”便开始在大西洋上空飞行。第二天,太阳升起来时,仿佛就在水天一色的地平线的上方。海水一望无际,土地一块也看不见,非洲大陆已经消失在北方地平线的后面了。
弗里科兰壮着胆子走出了舱房。当他看到下面是一片汪洋,立刻又恐惧起来。
“下面”这个字不够准确,最好是用“周围”来形容,因为当你在高空了望时,好像周围就是万丈深渊。地平线升到了和你一样的高度,好像在不停地往后退,让你永远到不了边。
当然,弗里科兰无法从物理学的角度去理解这种现象,但他在心理上是这么感觉的。这已足以引起他的“深渊恐惧”感。这种感觉,即便是很勇敢的人也摆脱不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为谨慎起见,黑人没有轻易抱怨,他闭上眼睛,双手摸索着回到自己的舱房。打算就这么一直呆下去。
事实上,在374,057,912平方公里的海洋总面积[注]中,大西洋所占的比例超过了四分之一。然而,工程师好像不再那么着急了,所以他也没有下达全速前进的命令,再则,飞行器也无法达y陀在欧洲上空飞行时的200公里时速:这一带西南气流很强,“信天翁号”正好又是逆风行驶,虽然风力还不算大,但它再也找不到全速前进的机会了。
基于大量的观察,气象学家们的最新研究成果终于证实,这个热带地区存在一股聚合信风,要么是吹向撒哈拉,要么是吹向墨西哥湾。而在无风带以外,这种信风有时从西吹向非洲,有时又从东吹向新大陆——至少在热季如此。
“信天翁号”根本就没有用推进器的全部力量来和这股逆向的微风较量。它仅仅满足于缓慢前进。不过,就这速度也已经超过了最快的横渡大西洋的轮船。
7月13日,飞行器越过赤道。这消息通知到了每一个船员。
就这样,普吕当大叔和菲尔·埃文思也知道他们刚刚离开北半球,来到了南半球。不像有些战舰或商船,飞行器越过赤道线时什么仪式和比赛都没有举行。
只有弗朗索瓦·塔帕日开玩笑地朝弗里科兰的脖子里倒了一品脱水。由于紧随着这次洗礼的是好几杯杜松子酒,黑人便声明悦:只要不是在这只让他一点也无法信任的机器鸟的脊背上,无论过多少次赤道,他都乐意。
15日早晨,“信天翁号”飞到了阿森松群岛和圣赫勒拿岛[注]之间,并离后者更近些,一连好几个小时,一直可以看到出现在地平线上的岛上的高地。
毫无疑问,拿破仑落到英国人手中时,要是有一架类似工程师罗比尔这样的飞行器,哪怕是赫德森·洛[注]再小心到令人感到屈辱的地步,也只能是眼巴巴地看着那位显赫的囚犯从空中逃走!
7月16日、17日晚上,日落时分,霞光的景象极为新奇。要是在高纬度地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