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在这里啊,皇上在这里啊!
米珠高兴,爬了过去。
因为米珠那一顶并没有多少力道,疼了一会,逐鹿轩便坐了起来,身体无尽的欲望让他急须找到宣泄口。
朦胧中,看到向他爬过来的米珠,便下了床,摇摇晃晃地向她走去。
米珠抬眼,看了向她走过来的鲜于须,忽然又变成了逐鹿轩!
心下一惊;不是鲜于须!
这春/药能让人产生幻觉!
不是鲜于须,不是鲜于须!她在心里呐喊。
米珠又咬了自己的手背,换了另一只手。
丝丝鲜血流了出来,疼痛又令她清醒了。
不是鲜于须,不是鲜于须,不是那个自小看着她长大,等了她十八年的一直爱慕着她的男人!
这该死的春/药!那该死的逐鹿月!此事过后,她定不饶她,定饶不了她!
米珠站了起来,躲闪开向她扑过来的逐鹿轩,撞倒了架子上的一个花瓶,掉在米珠的脚边,“啪”的一声裂成碎片。
米珠蹲下去,拾起一片碎片,在掌心里狠狠地划了一下。
刺痛,血液,让她清醒。
逐鹿轩也过来了,赤脚踩在碎片上,脚底的疼痛让他坐到了地上,微微清醒了一下。
空气中有血腥的味道,他以为是自己的,因为太暗,看不到米珠双手全是鲜血。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在这里?珠儿怎么会又在这里?
见他发呆,米珠站了起来,将房间里的架子桌子椅子花盘什么的,能推倒的全推倒了,希望这些声响,能把王府里的护院给引过来。
米珠一回头,又看到了鲜于须。
心中一喜,却又冷了。
不,不,不,这不是真的,她便又往自己的掌心里划了一下。
逐鹿轩坐在地上没有起来,酒醉加上春/药,很快就让他迷糊了,仅凭本能需求而行动。
他向米珠爬去。
可能是这样的夜晚,太喜庆了,下人们都还是忙着收拾打点,根本没注意王爷寝室这边的动静。
再加上王爷如果有什么事情,必然会大喊“来人”,所以即便有几个耳尖的听到,也没有当一回事。
可怜的米珠与逐鹿轩就这样僵持了一夜。
天渐渐亮了,房间里面已经差不多能看清楚了。
而且经过了一夜的折腾,仅存的酒气与药效都渐渐消散。
当公鸡啼鸣,第一缕光线射入房中,满眼血丝的逐鹿轩看清楚了房中的一切的时候,大大地惊骇了。
一屋子的狼籍,好像被盗贼打劫了一样;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深得皇上宠爱的九王爷抱着双膝坐靠在柜子边上,脑袋深深地埋在双膝盖上,手上的血还在滴,染红了身上的青衣;
而自己好不了多少,脚上全是割伤,衣裳褴缕,几乎成为布条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九王爷?九王爷!”他低声喊。
米珠不出声,也没有动,会由双手鲜血直滴。
她想说也说不出来,那失音的哑药,药效并没有过去,还得拿到解药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