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风回来的这几日也很忙,又是上朝,又是接待随后而至的羽国太子辰渊。
这辰渊带着他们国家的诚意来进贡,国主虽人没直接见他,却也是安排了太子以最高待遇相迎接。
可是这人,没在宫中待多久就跑来大将军府,拦都拦不住啊!
情书是写了一封又一封,都被沐风截获烧毁了。
辰渊用尽心机想接近司徒烟云。可是沐风见招拆招,把他堵在了前院外面,带他去逛红楼,赏百花争艳。
最后辰渊垂头丧气,只能回去羽国。
就在沐风忙完一波,这一波就又起了。他又收到了一封信,打开看上面写了什么。
虽然他不识字,但是也不想被玩弄。找了亲信的暗卫,帮他读了信。
“繁华城池五座,加官进爵。如若不从,株连九族”
短短的几个字,有威逼又有利诱。每次送信的幽灵人,都会给沐风一个竹筒,像是烟花。
看了署名处又是白,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死人,要如此作祟。
暗卫担忧,小声问沐风:“大将军,如此该何去何从。”
沐风叹息,“哎!听天由命吧!”
灵儿急急慌慌在门外来报,暗卫随即隐去身影。
“将军,不好了,夫人从马上跌了下来,崴了脚,现在还在马场上不能动弹。”
沐风一听,吓得不敢怠慢,赶紧跑去后院外的马场,心里是又担心又生气,你说这女人,堂堂相府嫡女,都已嫁做人妇,不好好在房里绣花消磨时间,非要去骑什么马干什么。
到了马场一看,自己的红鬃马窝在地上,司徒烟云一只手扶着脚,另一只手摸着马头,看来伤的不严重。
沐风走到司徒烟云的身边,蹲下身,也用手摸了一下马儿的头,问她:“怎么会掉下来,你不是带过来自己的马,为什么非要骑我这烈马。给我看看脚怎么了?”
司徒烟云不给他看,“疼!我下马的时候踩到石头上了,滑了一下。”
沐风怒吼:“是谁打理的马场。”
马场老伙计赶紧回话,“是老奴。”
沐风直接说:“那你就回家养老吧!”
司徒烟云知道自己惹祸了,做贤惠样阻止沐风,“夫君,不要生气,是我自己没看到,不怪仆人,你莫要责怪。”示意老仆牵马退下,又是对沐风赔笑脸。
沐风也没再追究,抱起司徒烟云就回到房间,放她在榻上,慢慢的安抚她,摸到她的脚踝处,发现是脱臼了,本来想帮她掰过来,狠不下心。
“灵儿,去叫管家请最好的郎中来。”
门口候着的灵儿赶紧去找管家了,管家也听说了这事,早就把女郎中请来在前院候着。
看到灵儿姑娘来找自己,就知道是要郎中去,便叫郎中跟青儿去了。
女郎中趁着司徒烟不注意的情况下,帮她治好了脱臼,虽然暴力,但是真不疼了。
又帮司徒烟云把了脉,笑着对一旁的沐风说:“恭喜将军,夫人有喜了,只是惊吓到了,我给开几副保胎药。”
沐风和司徒烟云都惊呆了,追着郎中问:“有喜了?是真的吗?”他们初为人父母,什么也懂。
女郎中笑着回答了他们:“是真的,一百个真,不过夫人要窝床休息几天,不要再做激烈的运动了。”
司徒烟云害羞了,什么是激烈的运动,是骑马还是别的。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起母亲在世时常对自己说,嫁做人妇肚子里就会有小孩,就是有喜了。
这样夫家才会欢喜,自己才会被重视。
沐风先是欢喜,后是忧愁。
没办法,那就赌一把,夜里在前院点燃了竹筒。果然不是烟花,只是一股紫烟飘向上蔓延去了高空。
在高楼等待多日的四皇子,开始了他的计划。
如今的朝中分为三党,一是太子党,他们有共同的爱好,吟诗作对,好生快活。
他们痛恨战争,向往和平,满腹经纶,却不敢去战场。
还有就是二皇子的党羽,他们都被二皇子秘密的调教过,拜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还有就是三皇子的残部,他们惋惜又懊恼上苍的不公。这凭空出现的四皇子,又和他们追随的主子一样的面容和智慧,他们自然就又投靠到四皇子这边了。
二皇子见了这个所谓的四弟,妈呀!原来是三弟,算了直接匍匐在他脚下,任他揉拧了,二皇子的党羽一看,这主子都降了,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今只有相爷和沐将军不表明态度,眼看着老国主是有出气没进气了,四皇子急的团团转。催了一次又一次,终于是等来了理想的结果了。
至于相爷已经不重要了,有大军在手,祁国的江山唾手可得。
吃了晚饭后,无事可做的灵儿,打扫院子时,看到地上有白鸽,腿上还有一封像是信,抽出来放了鸽子,便拿去给了夫人,小孩子不懂得尔虞我诈。
来到榻边。看夫人在开心的发呆,带笑对夫人说:“夫人,奴婢刚在墙角边捡了这个,不知道是不是将军落下的。”
司徒烟云拿过来,笑着对灵儿说:“不早了,你快去歇息吧!”灵儿点头退下了。
司徒烟云打开信,上面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只写了“山河为礼,日月为聘,夫人改嫁可好”署名是羽国太子辰渊。
司徒烟云笑了,真是个痴情种,想起那日跌落在地上,抬眼望自己的人,如果先认识他,说不定还真会答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