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哥帮真是大手笔,建了这么一个青楼,这抬眼看去莺歌燕舞,来光顾的甚至还有外国人,真是生意兴隆。
我们往楼上走的时候,被这些莺莺燕燕吃豆腐弄得我还很紧张,反倒是赵柔这小子一派自然,真是活该被骗光了钱。
来到二楼雅间,大茶壶早就让人收拾好房间,然后又找了俩小丫头伺候着,然后去找红衣。
这红衣虽然不是春华楼的头牌,但也算是名牌,当然没那么好请,再加上俩小丫头一直腻乎着我,弄得我都快受不了了,这红衣才过来。
我赶紧把那俩小丫头撵走,然后打量着红衣姑娘,顾名思人,这一袭红纱衣让她多了些冷艳的气息,嫩白的肌肤衬托的她如同雪中寒梅。
而且行为作派上也不是那些庸脂俗粉,妩媚中透着娇羞,这种欲拒还迎的方式才最吸引男人。
我看得都有些心神荡漾,不过好在赵柔也在这里,我可是来帮他报仇的。
我抬头看了看赵柔,化了妆之后看不到脸色,可是眼中却透着既有恨又有愧这复杂难名的情绪,我不仅叹了口气,这是旧情未了啊。
我看着这红衣姑娘,问道:“姑娘明明多情为何又做出无情的样子呢?”
红衣听了一愣,既因为我说话的文雅,又因为我说话的含义,问道:“先生此话何意啊?奴家不懂?”
我继续问道:“姑娘误入这风尘中,难道没有过真情吗?”
红衣娇笑道:“先生何必问这么多,你既然是我的恩客,那自然能得到红衣的真情。”说完又往我身边凑了凑,又给我倒了一杯酒。
自古欢场无真情,原本我还以为能遇到点故事,可是没想到就是现实,可惜了这副皮囊。
刚说完我就听到赵柔在后面重重哼了一声,红衣奇怪地看了一下赵柔,接着脸色一变,但是马上又恢复了,装作什么都不在意。
现在不是逢场作戏的时候,何况对这样的女人我也没兴趣,我看了看赵柔,问问他的想法。
赵柔往我们身边又走了一步,我能感觉到红衣在颤抖,看来她已经认出了赵柔。
赵柔坐在我的身边,直愣愣地看着红衣,红衣被他看得有些慌乱,酒杯都差点打翻了。
看赵柔的表现,我能感觉到他余情未了,可是我们也不能耽误太多时间,我故意咳嗽了几声,提醒提醒他。
赵柔叹了口气,说道:“红衣姑娘真是多情,你已经把我忘了吧?”
红衣慢慢地往后退,紧张地看着赵柔,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赵柔猛地站起来指着她说道:“你当初就是为了钱吗?你难道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吗?”
我不禁叹了口气,怎么能跟这种女人谈感情呢,不过看他这么激动,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还得挡着他,我说道:“红衣姑娘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我们也不用解释,今天就是来报仇的,就委屈你了。”我走到她身边,一掌砍在她的脖颈上,将她打晕过去。
这时,赵柔总算冷静点了,我多少了解他的感受,这么一个倾注了他所有感情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快放下。
这时听见窗户被人敲响,是燕灵来了,我打开窗户让她进来,引火的物已经带来了,她看了看外面说道:“大哥帮的大弟子常西来了,这个家伙据说无恶不作,我们把他也做了吧,也算是剪除大哥帮的爪牙?”
我想了想说道:“还是先按计划来吧,先烧了这青楼,然后再考虑别的。”
燕灵也没再争,然后我们把用来引火的煤油倒在屋子里的床上,这是个木结构的楼房,一旦起火很容易着的。
我们按计划点上火之后就赶快从窗户逃走了,这样的事想想还是真刺激,没想到来到这个时代净做些想都不敢想的事。
火烧起来之后,我们已经离开青楼,而那间房子里的火已经引燃了旁边的房子,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青楼就会烧起来。
忽然身边的赵柔惊叫了一声:“红衣还在里面,我要把她带出来。”说完从身边的胡同上墙,直接跃到已经着火的青楼上。
我不禁暗骂了一句,真是个多情的种子,我和燕灵赶紧去接应。
火势已经很大了,不过幸亏赵柔轻功好,竟然把红衣救了出来,不过两个人身上都带着火。
我和燕灵扶着他俩在地上滚了滚,把火扑灭了,而红衣身上有几处烧伤,已经疼醒了,坐在地上哭泣。
赵柔想去扶她,但是还是忍住了。
现在青楼已经一片大乱,我们知道是时候该走了,可是想到正好和从里面冲出来的常西碰到了一起,那些人也是被火烧的很狼狈,不过他们看着我们,又看了看还在哭的红衣,立刻喊道要把我们抓起来。
坏了,这么一耽误把狼引来了,燕灵把头上的帽子一压,然后冲了上去,我知道赵柔还没有完全好,所以拉着他先走。
我藏在另一个胡同口,总共不到十个人,燕灵一个人能应付,等我藏好了的时候,燕灵已经把那些小喽啰放倒了,就只剩下常西一个人。
这个常西虽然好色,但是功夫却不错,看他的套路正是北腿的功夫。
常西腿上的功夫是以腰为支点,重心提高,双腿连环踢出,快速而有力。
燕灵竟然一时间被压制住了,不过我看燕灵也是想了解他的套路,所以才跟他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招。
果然,等燕灵玩够了,突然加速,左手架住常西的一条腿,然后右手快速地在他腿上连打三拳,动作非常快,我还是看感知力才看出来的,而且这三拳已经打断了他的腿骨,因为其中一拳是在膝盖上,估计他的左腿以后都不能再用了。
我以为燕灵会趁机结果了常西,没想到她就这样停手了,看来她也不是杀心极重的人。
摆平了那些人之后,燕灵立刻和我汇合,回到了住的地方。
看来今天晚上有很多人睡不着了,只是不知道我们的目标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