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这个军阀真是下血本啊,好东西数都数不过来,一大车珠宝,我看着都像冥器,他以前的主子盗了皇陵,这家伙不会也学着盗墓吧。
除了珠宝还有两大车银元,这可是不少钱啊,足够赵妈妈的山寨开销好几年。
除了钱财,还有就是军备了,除了军服。枪支弹药也很充足,这一次的军火足够赵妈妈的山寨再次扩充规模了,特别是那几门大炮,在这个时代这样的重型装备在土匪群中算是比较稀缺的,何况还有机关枪和炸药。
这些东西清点完赵妈妈亲自带人来接应,先是跟余三黑的手下谈妥了财产分配,看在人家是来帮忙的份上,在进行分配的时候还比约定的多给了一些,同时照惯例,也分了一些给附近的村民,让他们帮忙处理尸体,之后就带着我们准备回山庆祝。
实际上在清点物资的时候,还有一部分我已经替赵妈妈留了下来,那就是马,在追击那个军阀的时候主要是我们的骑兵,抓住人以后,我立刻让屠维先把马送到了后山,这也算是留给赵妈妈的临别礼物。
山寨里大排筵席,而且特意把珍藏的酒也拿来一些,这个年代可不像电视上看的,酒跟水似的随便喝,因为粮食稀缺,所以酒也不多。
山寨里热热闹闹的跟过年似的,这些土匪别看平时很风光,其实日子过得很清苦,每次行动收获来的钱财,基本上都是首领说了算,一般土匪分不到多少。
还有土匪的生活也是一脚生一脚死,提着脑袋过日子,所以能够享乐的时候肯定敞开了折腾。
在大堂上,螳螂正领着人跟那个徐团长的手下比力气,拼酒量,闹得不亦乐乎。
小三子忽然偷偷跑来告诉我,赵妈妈和燕灵都不见了,这小子现在可是把我当作亲人了,打听到点什么都跟我说。
其实她俩不在这里我也猜到了,我们即将离开,她们肯定会告别的,而且我认为她们之间应该有协议,不然我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加入进来。
这些我不着急,由燕灵去谈比我去谈要强的多,我也乐得躲清闲,在这里吃着肉,喝着酒,这才是电视里的土匪山寨生活,看着这些土匪角力,我也大声喊着叫着融入他们。
正当我乐在其中的时候,小三子又领着个小女孩来找我,这个小女孩是我和赵妈妈在那个小村子里救下的那个女孩,赵妈妈认她做了干女儿,这吃了几天好饭,原来干瘦的丑小鸭变成了粉嫩可爱的白天鹅,她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角说道:“石叔叔,我娘找你去找她。”
我蹲下身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娘在哪呢?”我的笑容比那些面目粗豪的土匪好看多了。
小女孩甜甜地笑道:“我现在叫赵琴,我娘在后山等你。”
我揉揉她的头,让小三子照顾好她,然后自顾自向后山走去,夜风清冷,我打量这座小山,到现在不知道它的名字,以前读《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这座山将来可能因为赵妈妈的存在而出名。
后山上疏影横斜,火把在风中猎猎作响,远远看见燕灵和赵妈妈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看我走过来赵妈妈并没有看我,燕灵走到我身边,冲我点了点头就走了。
我感觉燕灵似乎对我传递了什么信息,可是我却没看懂啊。
就这么站到了赵妈妈身边,彼此间谁也没有说话,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得忍住,一旦我主动了就麻烦了。
我俩在风中站了半晌,我都感觉到冷了,终于她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你要走了?”
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她没看我,赶紧说道:“是啊,真是对不起。”
赵妈妈转过身来看着我,盯了我一会儿说道:“不,你没有对不起我,反而帮了我很多,可是真的要走吗?不走不行吗?”
看着她略带泪痕地期待眼神,我赶紧吸了口气说道:“你知道的,燕灵已经跟你说了吧,我也是身不由己。”
赵妈妈又垂下了头,有些哽咽地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这样地事还有什么好查的,都已经过去了,你们查不出结果来的,你难道不能留下来帮我吗?”
我摇摇头,说道:“我是真的没法,我们有我们的使命,这也是命?”
赵妈妈揉了揉眼睛,说道:“对不起,我不该难为你,你们帮了我这么多忙,我应该感谢你们的。”
我看着远方,不敢去看她,说道:“不,你没有对不起,哦,不是,我的意思是应该我说对不起。啊!”
一个柔软冰凉的感觉封住了我的唇,我紧紧拥住那团火热,可是就仅仅而已,我们彼此都克制住了,那一瞬间的温存像是划过天空的流星,让我记住了刹那的绚烂。
“在几年前,我那时还只是个小女人,记得有一天来一伙人,有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那些人非常厉害,当时的感觉就是仅仅那几个人就能扫平我们整个山寨,最后那些人和我们当家的商量了一些事情,并且帮我们弄了一些钱财和武器就走了,但是至于和当家的谈了些什么他却不肯说,只是叹息可惜了。”赵妈妈有些歉意地把她知道的全说了。
看来这里面真有些奇怪的事发生,为什么这些人不在了,他们还是不肯说,没有办法,只能沿着这些人的轨迹再走一走,看看能有什么收获了。
“你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吗?”赵妈妈问我。
我苦笑道:“我和他们有关系,但是却不知道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赵妈妈有没有听懂我的话,也许她并不相信,但是却没有再问,站起来抱了我一下,“明天我不送你们了,你保重,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礼物,千万不要客气。”
看着她的背影不再是妩媚,而是有些落寞,这样一个女人撑着这么大的产业,确实让人心疼,但是我却没有心疼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