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安顿下来,我和燕灵准备感受一下这个时代,先试试有什么好吃的,可是在这个小镇上竟然连面条都吃不上,最后花了一块钱,买了几个鸡蛋,几个窝头。
鸡蛋没什么新鲜的,几个地瓜面窝头乍一尝还有点甜,但吃了一个以后就只剩下噎得慌了。
食不知味的吃了点饭,我问道:“你说屠维还会来找我们吗?”
燕灵勉强咽下一口鸡蛋,说道:“按照记载,如果是我们要找的人,那肯定会来找我们的。”
“可这和我们的目标不一致吧,这和我们要查的事有关系吗?”我继续问道。
燕灵搓了搓白嫩的手,看了我一眼,问道:“我的想法就是先找到人,不知石老师有什么高见?”
看她的神情,真是让我越来越琢磨不透,我答道:“我的意思是直接找个势力大点土匪直接混进去,应该可以打听点消息。”
还没等燕灵回答,屠维噔噔噔地跑了进来,一脸兴奋地说道:“石大哥,燕小姐,我们去打土匪吧?”
“啊?怎么个意思?”这可真把我惊着了,就镇子上那些散兵游勇也能打土匪。
屠维赶紧把情况介绍介绍,这一次打土匪并不是靠镇上这些兵。
在离小镇不远的地方真的有一股规模比较大的土匪,有差不多七八百人,四五百支枪,为首的是个女人,这股土匪的原来的首领姓赵,刚刚起局的时候也就四五百人,后来这个女人改嫁过来以后没多久,这股土匪竟然尊奉这个女人当了老大。
这女人作风泼辣,为人义气,当了老大以后对土匪进行了整饬,不许随便欺负弱小,甚至有的有困难了还知道帮衬一下,没多久规模就更大了,在附近有了报号,人们根据她婆家的姓氏,称她为赵妈妈。
这股土匪起了局以后,砸了几个响窑,意思是做了几个大买卖,一下子名声就打响了,后来济宁的驻军过来打过,但是打了两次败了两次,白白送给了赵妈妈枪支弹药,官兵一看这么厉害,就不再打了,甚至为了让赵妈妈不要随便下山抢劫,还偷偷地送给她一些武器弹药,换个和平稳定。
为什么屠维会给我们说这个呢,是因为狗三爷刚刚劫了几十个女票,而且特别是有些女票都是穷苦出身,狗三爷劫她们根本不是为了赎金,而是绑些女的,供他们在山上玩乐。
这事有人求到了赵妈妈那里,有人跟赵妈妈还沾亲带故。
赵妈妈知道以后立刻给狗三爷下了帖子,让他放人,可是没想到狗三爷根本不给她面子,直接把帖子撕了。
这下赵妈妈给惹火了,出来混的最主要的就是脸面,狗三爷一点面子也不给,那就只能承担后果了。
赵妈妈的人已经来到了镇子上,那些没什么用的驻军已经撤走了,赵妈妈的人需要从镇子上的人里面找向导,屠维救自告奋勇的来当这个向导。
听完屠维的讲述,我看了看燕灵,说道:“既然你们人手够了我们就不……”
“我们就跟着去见识见识。”燕灵拦住我的话答应下来,同时向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先别说话。
这下屠维高兴了,急忙说去准备准备,然后就跑出去了,也不知道准备什么。
等屠维走了以后,我问道:“燕大小姐,你要干什么啊?你打架上瘾吗?”
燕灵对我的抗议毫不在意,淡定地说道:“我想去认识一下这个赵妈妈,看看能不能打听点消息。”
看她那俏皮可爱的样子,非要装出很老道的神态,我也是醉了,说道:“这赵妈妈也是有记载的人物,她可远比屠维说得要复杂,可以称得上心狠手辣,而且最后也没有好结局,你确定要趟这浑水?”
“不然呢,如果瞻前顾后什么也别想查出来。”燕灵没好气地反驳我。
看着她这个样子,知道再劝也没有用了,所以只好考虑一下如何才能保证安全。
屠维说是准备东西也一直没有回来,而且等着赵妈妈的人到这里集结也得一段时间,赶紧养精蓄锐。
第二天一早屠维就跑了来,给我们准备马和枪,屠维自己也带了一把步枪,看来准备很充足。
吃完屠维带来的烙饼,我们在镇上等着,我跟屠维闲聊,问他为什么这么想去打土匪。
屠维说这些人祸害了不少乡里了,他想为父老乡亲做点事。
多么纯朴的少年,我都有点惭愧了,对于他的行为我还是要支持。
我们一直等到下午,赵妈妈的先头部队才来到镇上,粗略点了一下,应该有三百多人。
领头的是个精瘦的汉子,是赵妈妈手下的四当家,原名大家已经不知道了,江湖称号是螳螂,擅使一对双刀,也曾拜过名家学艺,后来给大户人家看家护院,可是受不了这伺候人的事,就上山当了土匪。
屠维带着我和燕灵来拜会这位四当家,当时约好了只介绍我,燕灵仍然是女扮男装,就说是一个小兄弟。
螳螂面上还是很客气,问了问路线,然后就跟着我们上路了。
带着几百人去打架,这种经历还从来没有过,不过感觉挺爽的,而且我观察螳螂带的人,明显比狗三爷的人规矩,在路上都能按照基本的队列,前后都有快马打探,看来是真的训练过,比狗三爷那乌合之众强多了。
路上人多走得就慢,到狗三爷的山寨的时候就晚上了,以前人因为营养不良,晚上视力都不好,所以尽量晚上不打仗。
等螳螂带人安排好以后,又按照规矩,把赵妈妈的帖子派人给狗三爷送去。
这第二次下帖就是战贴,意思是这事必须要武力解决,而且也不用人送到狗三爷手上,直接用响箭射到寨子里。
可是狗三爷还是没回信,螳螂命人整理营地,等到天亮就开始进攻。
因为时间比较短,而且准备也有限,并没有露营的帐篷。
我看着山上漆黑的一片,总感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