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利益面前,蔡冬芬与王子衿都显得有点尴尬,刻意避免再提及类似的话题,以免触发夫妻间最后一道防线,撕破脸,又于谁有利呢!
门外的嘈杂声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只听见翠柳阻止的声音,“林姨娘,你不能进去,请姨娘自重。”
“幺蛾子,多管闲事。本姨娘如今手握当家之权,不过是来拜会将军与少夫人,就是不是来拜会,你敢阻挡我,小心本姨娘以不敬之名,家法伺候。”
翠柳不管姨娘说什么都拦住不给进,“就是上次姨娘好不要脸,三番五次来要人,最后将军受了风寒,病了一月有余。如今姨娘又故计重施。将军不罚你,老夫人知道了也不会饶了你。”
“放肆!”林凡亚一把推开翠柳,径直走了进去。
只见王子衿与蔡冬芬全然不顾身外事,只管亲切热聊。
林凡亚心中所爱是床下的本兮,但是不知道为何,看到眼前的男女亲热劲儿,她仍旧是心头醋海翻滚,一股酸水涌上来,大声道:“听闻将军大病初愈,妾特意过来瞧瞧,却不知,将军如此闲情逸致。”嘴上说着讥讽的话,心中恨不得一掌劈开了这男女。
王子衿悠悠道了声:“你来了?为何每次都要以冒犯别人的方式出现?”王子衿品着茶,头也不回地说道。
林梵亚立即换了一副面孔,端着笑脸道:“妾听闻将军醒来,恨不得第一时间跑来看看。”林凡亚说着,眼神四处扫,最后落在纱帐之上,那麒麟玉果然如牛婆婆所说挂在此处,此刻正招摇的晃动着,这摇动必是主人在床上活动引起,她心头吃恨,但是已经没有心思也不想去管那摇动,恨不得一把摘下那可人的腰佩。
蔡冬芬见林梵亚目光痴痴,叫了一声,“梵亚妹妹。”林梵亚方才回过神来道:“姐姐真是有福之人。”
“此话怎说?”
“原来姐姐才是将军心尖上的人,往日妹妹只顾着恃宠而骄,却不知道,竟然是天大的讽刺。”
“妹妹一向稳重,今天为何当着下人的面,扫了自己威严。”
将军在此,将林梵亚当成是陌路人,言语甚少,林梵亚自觉无趣,瞄了一眼那摇曳的腰佩,起身便要告辞。蔡冬芬故意说道:“何不一起用了晚膳。”
“不了,以免打扰了姐姐与将军的兴致。往日错以为将军心系贱妾,才冒犯了姐姐。”说着便风一般走出了倚梅院,临走时还偷瞄一眼腰佩。
眼见林凡亚远去,王子衿道:“果然如你所说,林梵亚是为了腰佩而来,适才她的目光与心思全在那腰佩之上。”
“姨娘为了腰佩而来是真,但是姨娘的捏酸吃醋也未必是假,夫君风姿绰约,又是当朝重臣,上了战场也是所向披靡,京中女子无不仰慕,只可惜,这女子陷入情劫太深,又有几分妖性,不然与我一同服侍将军也是极好的。”
王子衿目光注视着蔡冬芬启动的红唇,待她说完,便道:“娘子说这话令我很是生气,大度女子未曾见得诚意与他人共侍一夫,你若说真,本将军可就真往芙蓉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