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和叶微偏着头,静静看着离去的两道身影,月牙眉轻轻皱了起来。
乔惜和神隐到底是什么关系?
神隐堂的一群人则握紧了手中的枪,想追上去保护伽夜,才刚迈出没几步,却被莫里制止。
一个女人,能奈何得了神隐堂老大如何?
反击,只是想不想的问题,莫里相信,只要伽夜愿意,甚至连手指都不用动,就可以让苏乔惜死无葬身之地。
走廊拐角处,气氛如同“医院”这两个字眼给人的感觉,寒,就一个字。
苏乔惜像只暴怒的小狮子,猛地撞上伽夜的身,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肩,怒气腾腾的双眸因泪光而氤氲了一片。
这个男人怎样对她,她都可以忍受,但是,唯独不能忍受和叶和妈咪受到一丁点伤害。
“苏乔惜,不要忘了你现在躺在手术台上的母亲!”侧眸看了眼身边被怒气冲昏头的女人,伽夜潋滟的墨瞳划过一丝冷意,抓住她的衣领一扯,纤细的身子像只小猫般被丢了出去。
只要他出手,可以轻易勒得她一家三口气都喘不过来,更别提手术治疗。
苏乔惜痛得发出一声闷哼,却没吭声,之前所有的挣扎在他的话后停了下来,被眼泪洗涤得愈发清亮的双眸由之前的愤怒,变成了无奈的挣扎。
头垂得很低,看着地面的双眸空洞得找不到一丝焦距。
这一刻,她忽然好痛恨自己的无奈,明明痛恨一个男人恨得半死,人家甚至不用反击,只一句话,就可打击得她做不了一丝反抗。
“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们?”许久的沉寂过后,苏乔惜的声音无力响起,飘渺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下垂的眼眸敛去了一片黯然。
她也曾单纯的想过,他和她之间只限于都铎王朝和斯图亚特王朝那两个古董的纠缠,但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即使思想再简单,也看得出事情不同寻常。
几千万美元,对于她这种贫寒家的人来说,确实是天价数目,但对于一个公司年收入在美国排行前五的人,简直就微不足道。
伽夜深幽的墨瞳悠悠看向瘫坐在地上的她,修长的腿几步走到她身边,手托起了她的下颚,目光静静落在了她的脸上,扬高的薄唇带了丝邪气,“你觉得呢?”
冷冷的哼哧从鼻间哼出,无神的双眸落在了伽夜邪美的俊脸,苏乔惜忽而扬唇,神色间尽是嘲讽,“这么不肯放过我,会让我误以为你对我有意思的。”
“如果我说是呢?”伽夜薄唇上扬得更高,墨色的眸子不经意间划过一丝冷意。
本是无心拿来打击这个高傲男人的话,没想到却换得这么个回答,苏乔惜身体如遭强力电击,动作和表情当场僵化,一双氤氲的眸子空洞望着前方,涣散得找不到令自己停驻的焦点。
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伽夜站直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狼狈的她,缓缓开了口,“你母亲的病我会找人医治,只要你,做我的女人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