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处理完伽夜房间里的一大堆杂事,已经十点过了。
苏乔惜拿着昨晚整理房间换下来的床单和被子,正准确去清洗,却在闻到上面仍旧残留的香水味呛得眉心都皱了起来。
目光静静落在手中的床单,闻着上面清晰的香水味,伽夜昨晚的无赖行为,忽然再次撞入脑海。
一向那么讨厌她的他,是因为不喜欢这样的味道才半夜折腾她后又跑去占了她的床吗?
不过,男人不应该很爱这类味道才对吗?
想了想,还是无法想通的苏乔惜胡乱将手中的东西揉做了一团,腿刚迈出房,却听见伽夜散漫的声音忽然响起,“今晚我会出席一次舞会,你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苏乔惜脚下的步子一顿,回过头瞪向他。
“小女奴,你说呢?”伽夜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他那种特有的慵懒语调将问题反丢给了她。
“可不可以不要去?”知道硬争执,斗不过他,苏乔惜索性换了商量的口吻。
其实,心里却比谁都明白,和这个男人商量,多半也是浪费唇舌。
不过,人就是这样,在没尝试一件事之前,哪怕知道事情几乎不可能达到想要的结果,还是会抱着试试的心态去做。
舞会,苏乔惜是真的很不想去。
虽然不知道伽夜具体参加的是什么性质的社交,但是,这里是纽约,纽约的上流社会圈就那么大,如果去了,见到风沧逝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靠窗的皮椅,伽夜将坐着的椅子悠悠旋转了一圈,邪眸懒懒看向苏乔惜,“给我个理由?”
“我都已经来神隐堂了,你这里戒备那么森严,如果我想逃走,肯定是不可能的,既然都不能逃,让我自己留在这里一个晚上有什么关系?”苏乔惜垂眸沉思了几秒,很认真地试着说服他。
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浮现在伽夜幽深的眸子,凉薄的唇讽刺勾了起来。
这女人,还真以为他只是为了几千万美元才将她困在身边的吗?
“可以吗?”见他只是望着自己,却并没有发话,苏乔惜忍不住追问了声。
“不可以!”很果断的三个字从薄唇吐出,伽夜起身来到窗边,背对着她再次开了口。
“去选晚上需要的礼服,衣服我之前已经派人送到你房里了。”
“你怎么可以这……”苏乔惜还想继续劝说,不料话还没说完,却被伽夜阻断。
“去!”一个字,霸气,强势,不给丝毫抗~议余地。
苏乔惜无奈,轻叹了口气,转身怏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推开房门,床~上不知何时已经摆放了一大堆白色系的礼服,各种色系的白,映着天蓝色的床单,分外惹眼。
怔怔望着一大堆礼服,苏乔惜愣了几秒,忽然身一转,再次回到了伽夜的房。
推开门,人还没进入,抗~议的声音先响了起来。
“我不要穿白色的衣服!”
“哦?”伽夜回过头,一字单音从薄唇逸出,刻意拖长的音调,听起来带了丝玩味。
“我可以陪你去,但是,衣服可不可以换种颜色?”苏乔惜抬起头,眸光含着期盼看向他。
“为什么?”伽夜眉梢一挑,似乎对这个问题颇有兴趣。
“我不喜欢白色!”苏乔惜轻垂眸,避重就轻地为自己编织着理由,下垂的眸光,敛去了眸底的一片黯然。
“我喜欢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