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伽夜冷沉的俊脸撞入一屋子人的眼帘。
一眼锁定手术台上的苏乔惜,修长的腿一步一步向着她走了过去,犀利的黑眸,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声不响的想做掉他的孩子!
高档意大利纯手工皮鞋踢踏着光洁的地板,发出的声音沉稳,有力。
苏乔惜的心随着他的脚步声“扑通”“扑通”狂跳着,清然的眸子就这么望着他,心里紧张得发虚。
但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没有心虚的理由。
孩子是她的,长在她肚子里,想怎么处理是她的事,为什么要因这个男人心虚?
甚至连看也没看屋子里的一大群人,伽夜几步走到苏乔惜身边,抱着她就往外走。
苏和叶站在门边,静静看着两人一步步消失在走廊的身影,心渐渐沉了下来。
她知道,只要伽夜一出现,心里打的主意,肯定空了。
一路从医院回到神隐堂,伽夜俊脸绷得紧紧的,唇角的弧度冷硬而漠然,强劲有力的手臂搂着苏乔惜的腰,力度不小,但却控制得恰到好处,至少,没有让她感觉到以往的粗鲁,就像是,怕伤害到她般。
冷冽的黑眸直锁着她的眼,没说话,单单一个眼神,就看得她心里七上八下乱了起来。
进了房门,将她的身子抵在门边,伽夜修长的双臂撑在她的头两侧,眸光冷厉到似乎要将她吞噬。
苏乔惜眼角余光瞥了眼固定在身侧的手,想着之前他愤怒之下砸墙的力度,心里冷不防打了个寒颤,身体微微轻颤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冰凉长指轻捏着她削尖的下颚,伽夜定定望着她的眼,逼问。
马不停蹄从台北赶回来,看到她的第一眼,居然是躺在手术台上,等着做掉他的孩子……
伽夜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晚到了一步,见到的,是不是就一滩血水了?
“为什么不这么做?”别开视线,苏乔惜不答反问。
宝宝是自己的,身为孩子的母亲,她不是没有考虑过留下这个孩子,但是,她还真没找出一点值得留下的理由。
他不爱她,更不可能会爱这个宝宝。
自己一个人照顾宝宝也不可能,呆在他身边的她,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照顾一个孩子?
“苏乔惜,你存心找死是不是?”钳制住她下颚的手忽地加重了力度,伽夜的声音冰凝了几分。
清亮的眸子静静凝视着他的眼,苏乔惜的眼神似审读。
他在生气,她当然知道。
只是,他为什么要因自己流掉这个孩子生气?
除非,这个孩子,对他具有一定的意义!
有什么意义?
“不要告诉我,你在乎这个宝宝。”一声哼哧从鼻尖逸出,苏乔惜的话语充满了淡淡的嘲讽。
一个那么冷酷的人,会心疼自己手中一颗棋子怀有的宝宝,谁信?
“他是我们的孩子!”伽夜修长的手指根根收紧,有种想将她一把揉碎的暴戾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