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欺人太甚。”秦天昊站在女厕门口,愤愤的踢了一下溜光的墙面。
他是第一次看到夏清言这么狼狈,在他眼里,夏清言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就不可能有狼狈不堪的时候。
“好啦,本小姐也不是这么脆弱的,等着看吧!”夏清言收拾干净出来后,便看到秦天昊正气急的样子,心里不禁一暖。
“行,那我就看你大小姐显神威了。”
“神威肯定是要有的。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夏清言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径直向门外走去。
秦天昊快步跟了上去,一脸得意的炫耀道,“我办事,你还怕什么?明天等着看好戏吧!不过,你老爸那边。”
夏清言摆了摆手,“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会让背叛我的人尝尝应有的滋味。”
就像秦楚浩那样的人渣,还有季云瀚。
想到季云瀚,夏清言一阵不自在,总感觉自己的面子丢没了一样的窘迫感。
第二天,文市新闻突然炸出了一个大消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一时间,占尽了各大版面的头条。
夏氏集团未来姑爷出轨嫩模,被当场捉奸。
消息一经炸开,秦老爷子看到后,血压急速飙升,当天进了医院重症病房,秦氏集团股票一路下降。
夏清言窝在沙发上一勺一勺的吃着西瓜,随手拿起遥控器,放大了声音,好看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精致的眉眼透着一股晦暗不明的情绪。
手机在身边响起,她慢慢悠悠的拿过手机接通,“怎么样,大小姐,我做的还不错吧!”
电话那头,秦天昊像是要求表扬似的,得意洋洋的炫耀着。
夏清言莫名的有些烦躁,没有一丝兴致的敷衍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关掉电视,刚想上楼,凑巧碰到夏妈从厨房出来,“言言,快来尝尝妈妈做的绿豆汤,好喝的话,下午给你爸爸做!”
夏清言没好气的转过头,看着夏妈,突然觉得岁月好像格外宽待自己的妈妈,嫁给爸爸这么多年,依旧是一副幸福的小女人模样,有些疲累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无论你做什么,爸爸都会喜欢,我有点累,先上楼啦,你也注意身体。”
夏妈看着夏清言上楼的背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转身放下了碗,解下围裙,走到窗户前,看着宽阔的花园有些伤神。
一夜之间,秦氏集团的合作商纷纷解约,股票更是低的可怜。
“是吗?这里面真的有夏振千的影子?”季云瀚玩味的拿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杯,轻啜一口,深邃的眉眼里满是明了。
“怎么,我的消息你还不信?”江云城悠闲地翘着二郎腿,翻了翻桌子上杂志,兴致缺缺的放下。
“你江大公子的消息我怎么会不信,只是不太明白夏振千怎么会出手对付秦氏?”季云瀚放下咖啡杯,一脸的疑惑。
江云城走到办公桌前,拍了拍桌子,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季云瀚,“这你都不知道,真怀疑到底是我在国外长大还是你!”
季云瀚有些不耐的抬头,眼神瞬间的凌厉让江云城有些发颤,他举手投降,慢慢的退回到自己的沙发上,“还不是因为夏大小姐,她以前和秦氏公子订了婚,结果这秦楚浩没料,居然出轨小嫩模,夏大小姐那暴脾气,知道了之后还了得,我估计秦楚浩出轨事件的爆料,肯定也是这位夏小姐的手笔。”
季云瀚听完,脑子里自动想起了晨报上的头条,可是夏家原来与秦家有婚约,这倒是意料之外,不过想想秦家那个强弩之末,找大集团联姻,也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夏清言的眼光居然那么差,“既然这样,我们也该去凑凑热闹了。”
“什么?凑什么热闹,秦氏那种小公司,值得你去凑什么热闹?”江云城不解的看着季云瀚,发现出国这些年,自己还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自己这个好兄弟了。
季云瀚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眸子里充满了不屑,打电话给助理,“让财务拟一份收购合同,用别的公司的名义给秦氏送过去。”
江云城在一边听着,更是不解,惊讶的站起来,阻止季云瀚,对着电话便说,“你不要管,你们季总喝多了。”
季云瀚一个眼刀刺过去,江云城浑身一个激灵,“按我说的做!”
“是,季总。”助理一脸后怕的挂了电话,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
“喂,季云瀚,你脑子没病吧,秦氏负债至少得这个数,你居然还要收购它。”江云城伸了伸手,似乎不敢相信素来被称为商界才子的季云瀚会做出这种傻事。
季云瀚冷冷的看着江云城,直到看的他浑身发麻,才淡淡的移开了目光,“你懂什么?对了,江老爷子打算怎么安排你?”
江云城听着他突然转了话题,便也没在计较这件事,反正出了什么事都有季云瀚顶着,他在这瞎操什么心,有些泄气的说道,“我爸说先让我去接管影视公司。”
“刚刚起步的那一家?”
“对呀,我大哥在集团里,我大姐在分公司,轮到我了,可不就剩这么一家小破影视公司了吗!”江云城一脸郁闷的靠在沙发上
季云瀚起身,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此起彼伏的高楼大厦,幽深的双眸变得更加深邃,“老爷子这个决定不是正对你的胃口。”
江云城起身,走到季云瀚身边,跟他并肩站在一起,目光深远,“怎么,你也拿这事来呛我,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么,当时为什么去英国。现在老大老二牢牢地抓住了老爷子的心,我不跑的远远地,还能活到现在。”
季云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在那待着,争取把影视公司握在手里。”
江云城听完,斜眼打量了身旁的兄弟一眼,笑的一脸邪魅,“小弟全听季总吩咐。”
到了傍晚,夏清言才悠悠转醒,整个屋里落下了一片黑色,起身,赤着脚走到窗前,看着笼在黑色下的建筑,长叹了一口气。
不过就是一个失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