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驶到市内的一座豪华公寓里,偌大的停车场只停了他们一辆车,显得格外空旷。
“下车。”季云瀚下车,从挡风玻璃处看着坐在副驾驶的人,一双黑眸里满是无奈,自己怎么一碰见她就完全没办法。
夏清言磨磨蹭蹭的下车,用力地关上车门,一脸不屑地问道,“怎么?现在能说条件了吗?”
“上楼。”季云瀚瞥了她一眼,率先向电梯走去。
夏清言冷嗤一声,上楼就上楼,本小姐难道还怕你吗?说完,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跟了上去。
电梯里,两人沉默无言,好不容易到了二十三楼,季云瀚率先出了门,夏清言突然松了一口气,跟着他出去,输完密码打开门,门口放了两双拖鞋,一双男士拖鞋,一双女士拖鞋。
夏清言冷笑一声,“看来季总这里常有佳人来访啊!”说完,率先扔了鞋穿上那双男士拖鞋,“就是不知道季总有没有脚气。”
季云瀚刚准备重新拿出一双拖鞋,手顿时僵在了一边,脚气?他刚想反驳一句,却发现她早就随意的躺在沙发上,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你倒是一点也不拘束。”
“不是季总邀我住的吗,我要是还装腼腆,搞拘束,那多伤季总的心。”夏清言随意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找了一个猫和老鼠,一脸兴趣的看着。
季云瀚无奈,换完鞋后就进了厨房,轻车熟路的带好围裙,不一会儿,就做了两碗面条,端到桌子上,“来,吃饭。”
“好嘞,多谢季总。”夏清言拍拍手,一脸兴奋地跑到餐桌前,却发现自己的面前摆了一个小碗,跟他的碗一比,顿时小了一圈,她趁着季云瀚刚拿起筷子,一把抢过大的,悄悄地把小的推给了他,“晚上少吃点,有助于消化。”
季云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看着面前的小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下筷,“你们女生晚上不都是吃的很少,你怎么那么能吃?”
“还不是季大厨子做的面好吃。”夏清言不顾形象的吸溜着面条,她的确是饿了,这一天都没怎么吃饭,真是饿坏了。
季大厨子。
刚被嫌弃有没有脚气,又顿时成了季大厨子,他把她叫来难道是找虐的吗?季云瀚不悦的拉黑了脸,自己默默地吃着自己的面条。
夏清言瞥了他一眼,乐不可支的吃着面条。
她吃完饭时,季云瀚早已经洗了自己的碗,到浴室洗澡去了,她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随意将自己的碗放在水池,跑到卧室拿出一床毯子和枕头,跑到沙发上优哉游哉的躺好。
洗完澡,季云瀚穿了睡衣走了出来,头发还没有干,短发上滴着水珠,整个人又是另一种风格,手里捏着几张纸走到沙发前,一脸无奈,“起来,猪。”
夏清言翻了个身,不乐意的嘟囔了几句。
季云瀚顿时黑了脸,睡着了是吗?他走到沙发一边,摁了一个按钮,沙发靠背一下便一下子摊过来,靠背的一边刚好搭在飘窗沿上。他径直的躺到她的身边,趁她不备,一把将她拉近怀里。
夏清言瞬间落入了一个怀抱,一股好闻的香味传来,她满意的伸了伸头,把脸贴在他的胸膛处,一只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一直腿搭在了他的腿上。
季云瀚顿时僵住,低头看了看缩在自己怀里的人,一颗心好像融化了些许。
轻手轻脚抱起她,走进卧室,轻轻地关了灯,把她放在床上,刚要帮她脱掉外套,她却突然睁开眼睛,跳起来,“就不劳季总了,我自己来。”
季云瀚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抓住她的两只手,一脸坏笑,“你也累了,就让本少爷伺候伺候你吧!”
“你个变态。”
“你个猪。”
半夜,季云瀚被三番两次踹下床后,终于忍不住抱了被子和枕头跑到客房去睡了。
夏清言嗤笑一声,揉了揉自己的腰,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夏清言睡到了日上三竿,起床伸了伸懒腰,裹了个被单便走到浴室,舒舒服服
的洗了个澡,走到换衣间,却发现满屋子除了几件男装之外,便都是女装,各种风格的女装都有,而且都带着吊牌,套在袋子里。
这季云瀚到底有过多少女人,这么多衣服,一人穿一件也够穿一年的了,随意挑了一件
长裙换上,又找了一双高跟鞋,去发现鞋子都是自己的码数,或者说都是一样的码数。
没想到这鼎鼎大名的季总还是个有恋足癖的。
换完衣服挑了一个顺眼的包,刚想出门,又退了回来,从储物柜拿出一把剪刀,一个一个的把衣服上的吊牌全都剪了下来,这下估计季总又要破费了。
出了房门,桌子上早已经摆满了各式早餐,一杯牛奶下面压了一摞纸,她走过去坐下,吃了一口火腿,拿出纸,发现是一个协议,协议老婆?
拿出手机,想要打给季云瀚,却发现自己没有他的号码,看来只能本小姐亲自过去了。吃完了早餐收拾了一番就出去了。
没有车的日子真是寸步难行,出了公寓门口,街道上车水马龙,走了一会儿,真有些累,看来只能坐公交了。
走到站牌,正研究着该坐那条路线时,一个人抱着一摞东西,提着许多东西着急挤车,一下撞在了夏清言的身上。
站牌的地方本来就略微狭窄,两个人勉强同时走过,可是那人却抱了许多东西,本来就没有抱稳,一撞悉数掉在了地上。
夏清言生气的转身,“怎么回事?”
那人一边捡着东西,一边唯唯诺诺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急着赶车,没注意。”
夏清言撩了撩裙摆,有些不耐哼了一声,可是看她急得满头大汗的样子,又有些不忍,慢慢蹲下,帮她一块捡了起来。
那人好不容易捡的差不多,夏清言起身,也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递给她,“下次稳着点。”
“好,谢谢你。哎,你不是?”那人突然开口,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你是夏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