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术则是一直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就依先生所言。“无奈之下,袁绍只好笑着宣布道。
......
”奉孝,咱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吧。“黄忠盘坐在郭嘉面前,沉声问道。眼下黄叙的诊治眼看就要接近尾声,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够陪在黄叙的身边。
“汉升莫要着急,此时你回去也是无济于事,也就是图个心安罢了。”郭嘉笑着道。
“但若是能立下大功,这可就是福延子孙的大好事!”郭嘉的话语极具诱惑力,黄忠不禁有些动摇了。
“那现在可有机会?”他忍不住问道。
郭嘉神秘一笑:“汉升稍安勿躁,此次若是真能得手,咱可就是大赚特赚。即使拿不到也还可以见机行事。”
“咱是要拿个东西?”黄忠好奇的道,这个年轻人鬼头的很,说是大功就不会是个小事。
“不可说,不可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郭嘉轻笑着,微微摇摇头。
黄忠无奈,强忍着内心的躁动,扯开了话题。
夜色中,虎牢关从洛阳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诸侯吗?”为首者,手持方天画戟,眼光渺远有些不屑的喃喃道。
......
“袁公路,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大帐之中,袁绍将砚台狠狠的砸在地上,冲着袁术怒气冲冲的道。
袁术回瞪着袁绍,丝毫不弱下风:“我乃袁氏嫡子,你凭什么质问我?”
“先前就是这样,谁让你扣留孙坚粮草的?现在又是一意孤行,你这是想让袁家和你蒙羞!”袁绍怒声道,对于自己这个弟弟的顶撞明显非常愤怒。
“我乃袁家嫡子,你凭什么管我!”来来回回的,袁术还是这句话,就像是最后的凭仗一般。
“难道你连叔父的仇都不想报了吗?”袁绍看着袁术的眼神充满了失望。
“......”袁术抿了抿嘴,默默的低下头。
帐中的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只听见帐外不断的不知名的小虫的叫声。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突然,袁术幽幽的道,语气中很复杂,像是痛苦,又像是愤怒,又或是失望。
袁绍一愣,咽了口唾沫,握紧了的手松开来,却又再次握紧。
“哪有什么事,你只要做好你的袁家大少就行了。”最后,袁绍冷冷的甩下一句话,转身就背对向他,驱逐之意不言而喻。
袁术看了眼他的背影,重重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帐内又冷清下来,只留个袁绍孤零零的站着。
“本初,你做的不错。”突然,帐中突然传来了人声,但袁绍却又毫不惊讶的样子。
“叔父过誉了,还是族中教导的好。”袁绍对着屏风后走出的身影一揖礼,恭敬的道,来者正是山阳太守袁遗。
“本初莫要谦虚,为人主者,知进退,明荣辱,可以仁以治民,但万不可将自己与那些百姓同等。”
袁遗踱了两步,捋了捋颌下短小的胡须:“现如今正是乱世,待得汉庭威望尽失,我袁家大可取而代之!”
说着,这个精瘦的老年人双眼爆出难以言喻的精光,但是眼骨碌一转,就又看向了袁绍:“不过本初呐,不知今日为何会有这般不智之举,你可曾知道若是诸侯要是答应下来,这可就棘手了。”
袁绍脸色不变,沉声道:“袁槐叔父之死事关我袁家声名,这可是明晃晃的掌掴我袁家的脸。若是我毫无举动,定然会引起其他人的猜疑。”
袁遗略一思索,一张老脸渐渐舒展开,笑呵呵:“本初果然好心机,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你是意气用事呢。”
袁绍看着他,面色如水:“时辰也是不早了,叔父还是早些歇息吧。”
“好,好,好。”袁遗依旧是笑着,对着袁绍此刻的无情表现很是满意。
袁遗也是悄悄摸摸的走出了大帐,帐中的烛火不断的跳动着,照明的火把也是不断的发出‘劈里啪啦’的轻微爆炸声。
而藏在烛火下的面容忽明忽暗,“总有一天,你们都会......公路。”喃喃着,听不大清了。
出了大帐,袁遗没有回自己的驻地,而是一转弯就来到了一个亮着的营帐中。
“你看见了吧,你的好哥哥到底有没有有事瞒着你。”袁遗直接赤裸裸的道,对于袁术此时的痛苦非常的满意。
“我早就说过了,你还是不信,族内早先就有过想法,想要培养一个优秀的人主,首选就是袁绍,而后就是你。”
“这些事他都没告诉你吧?”袁遗笑着,但是在袁术听来却又异常的刺耳。
“我也要和他一样,不,我要比他更强。”袁绍沙哑着声音,冷静的道。
袁遗咧嘴一笑,妥了,两手准备,相互竞争,相互促进才是最好的打算。
......
半个月后,兵临虎牢关下。
“我儿辛苦了,这些日子守备虎牢相必是累了。”董卓刚刚走上城墙就笑呵呵的道。
“这些都是孩儿应尽的本分,义父谬赞了。”吕布低下了头,头盔上的花翎也是随之拜服。
“奉先呐,你看那些个反贼可真是恼人,不知可否先去挫挫他们的锐气?”董卓听着下面传来的辱骂声,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吕布自信一笑,抱拳道:“义父勿忧,孩儿视那些个诸侯如草芥,挫挫他们的锐气不过是探囊取物一般。”
董卓大喜:“我儿果然豪气,我当真可以高枕无忧。我儿可速去,归来我替你摆庆功酒。”
而城外,诸侯仍旧在商讨着,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只忽然听得外面鼓声大作,袁绍皱起了眉头:“可是虎牢关的守军出城了?”他对着闯进来的传令兵迫不及待的问道。
“没,没有。”那传令兵气喘吁吁的道,“不过关内杀出一员将领,正在那搦战呢。”
袁绍大喜,环顾着四周,高声道:“诸位,虎牢关已近在咫尺,这一头功不知何人呢能将其取走?”
他话音还没落,帐下就走出一个小将,也是高声回复道:“在下不才,愿上前一试,斩了来将的狗头献于帐前。”
“此人是谁?好大的口气......”“好像是方悦......”“方悦?”“就是那个河内名将?”
一时之间,大帐内炸开了锅,看向方悦的从原先的不屑转变成了摇摆不定。
只见方跃提上马槊,跨上战马,飞也似的冲向大摇大摆的吕布。
“小儿,纳命来。”方悦一声疾呼,直接一马槊刺了过去。
吕布也不搭眼看他,只淡淡的看着飞奔而来的方悦,长戟横扫。
一声金戈交击过后,吕布戟尖点地,高声道:“吾乃九原吕布,叛贼们速速受死。”
消息传到了大帐之中,郭嘉也是来了兴趣,没想到虎牢关前也有一场酣斗。
他匆匆的赶到帐外,远远的望着吕布,只见他: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正在那耀武扬威着。
“当真是举世无双的猛将。”郭嘉情不自禁的赞叹道,转而他又看向了一旁的黄忠:“汉升,此人如何?”
黄忠直接摇摇头,认真的道:“无法判断,除非是真正的干一架。但是目前而言的话,他胜不了我,再过几年就不一定了。”
郭嘉点点头内心开始有了盘算,正当他思考的时候,就见着盟军阵营中再次分开一条道路。一个身材魁梧,雄壮的汉子,骑快马,手持着宣花大斧直挺挺的冲向吕布阵营。
“吾乃北海上将军武安国,吕布还不快快下马受死。”武安国大斧一晃,直接就冲了上去。
‘叮叮锵锵’像是打铁一般,斧尖和方天画戟的戟尖不断的磕碰出火星。
渐渐的,四十回合过去了,武安国喘着粗气,使大斧的体力消耗大就是快。而那个吕布却仍就是一副轻松惬意的表情。
正想着,武安国只觉得左手一轻,转眼一股剧痛袭来:“啊!”
“和我决斗也敢分神,真是不知死活。”吕布冷笑着,但脚步确是没移。甚至还抱着双臂,不屑的看着逃走的武安国。
“九原吕布在此,谁敢与我一战。”吕布再次高声叫阵。
这下不仅仅是袁绍坐不住了,就连一直都划水的诸侯也都是陷入了忧虑之中。本就是摇旗助威的想法,但是真没想他们会成为主力队伍,生力军。
孔融脸色一僵,张了张嘴,想替武安国开拓却又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袁绍不住的拿眼神嫖着一旁的孙坚和公孙瓒,所有诸侯中,能有些真实实力的也就只剩他两了。
公孙瓒端着被热茶,时不时的还吹吹表面的热气,而是损孙坚更是恣意,就是直勾勾的看着袁绍,让他心里别扭的很。
“诸位,此刻正就是我等十八路人的共同磨难,希望诸位能摒弃前嫌,若是能击败吕布者,就给他记上一个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