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追逃了半个时辰左右,前面的谢思宁一行人已经有一些修为低微的护卫有些体力不支了,而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周侗也是在咬牙坚持着,他本就是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般罪。
“前面的朋友,我真的只是要问路,你们别跑的那么快啊。”这时后面传来了紫夜不紧不慢的声音。
周侗听到紫夜的声音不由得恨得牙痒痒,要不是紫夜突然冲出来打乱了他的计划,他现在应该已经成功抓到谢思宁,可以舒舒服服的返回家族,哪用得着在这里活受罪。
现在谢思宁跑了,自己的一切算盘都落空了,那就必须紧紧的跟住谢思宁,若是真的让她活着回去,那么自己父亲十几年的苦心布局可能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搞不好连性命都会不保。
“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再跟着我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周侗才不相信紫夜问路的鬼话,所以他开始言语上威胁起了紫夜,希望他能认出自己,然后知难而退。毕竟他周侗在整个云梦城也算是有些名气的。
紫夜见状只有摇头苦笑,心中暗道:“自己说真话怎么就没人相信呢?”
“小姐,我们怎么办?”
这时柴方听着后面的对话,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兄弟们,然后对着谢思宁说道。
“柴叔你注意到没有,这个人自从出现到现在,一直都是面色平静,仿佛身后的威胁完全不存在一样。”谢思宁沉吟了一下说道。
“可是这能说明什么啊?”柴方挠了挠脑袋有些不明所以。
“这说明要么他是一个高手,根本不将身后的威胁放在眼中,要么他就是一个疯子。不过我观他神色,他似乎并没有在说谎。”
“那小姐打算怎么办呢?”
“我打算赌一把。”谢思宁说完之后,对着身后的紫夜喊道:“这位公子要问什么,或许小女子可以告知。”
身后的紫夜听闻这话顿时眼睛一亮,拱手笑道:“那就太谢谢姑娘了。”
“不过我也不能白帮公子,不知公子可否帮我一个忙?”谢思宁话音一转道。
“姑娘要在下帮什么忙?”紫夜疑惑的问道。
谢思宁突然把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周侗一行人,见到谢思宁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周侗顿时面色大变,连忙对着紫夜喊道:“这位兄台,在下也可以告诉你想要知道的消息,还请兄台不要插手我们谢家的家事儿。”
周侗生怕紫夜插手,所以搬出了谢家来威胁他。
“周侗,就凭你也配用我谢家的名头行事?”谢思宁顿时愤怒的说道。
“不用了,我这个人一向不受任何人威胁。”还不待周侗说话,紫夜冷冷的说道。
谢思宁听到紫夜的话顿时心头一喜,连忙说道:“公子只需要帮助小女子摆脱这一行人,小女子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成交。”紫夜说完脚下雷光一闪,瞬间超过了周侗一行人来到了谢思宁的身边。
经过了逃跑的这段时间,他的五脏六腑已经恢复了一些,尽管还无法动用太多的灵力,但只是加快一些速度还是可以做的到的,至于逃了这么远的路,其实在紫夜看来不过是和过家家一样,这三年来他对自己的训练可是没有过半点懈怠,这与平日里每天负重十公里想比,简直不要太轻松。
看着突然出现在这里的紫夜,在谢思宁身边的柴方不经意间将自己横在了紫夜和谢思宁中间,紫夜对着谢思宁微微一笑道:“还请姑娘到时候可以履行承诺。”
说完紫夜直接在自己的空间戒指中拿出了一大把低阶土属性的符箓,然后一股脑向着身后的周侗一行人砸去。
紫夜拿出的土属性符箓只是最低阶的流沙符,这符箓可以改变方圆五米范围的土质,可以让泥土变为流沙,有着困敌的功效,虽然对于周侗等人来说,这种低阶的符箓没有什么大用,稍微一用力就可以从流沙之中挣脱出来。
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当量变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引起质变,紫夜刚刚拿出的符箓少说也有几十张,而且他还在空间戒指中源源不断的往外拿,一边拿一边不要钱一样向后丢去,当他拿出了一千多张符箓的时候,身后方圆百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流沙坑,而周侗等人正在流沙的中间苦苦的挣扎着。
柴方已经被紫夜刚刚不要钱的往外甩符箓的行为所深深的震撼了,虽说低等阶的符箓很好买,但是谁没事儿也不会往自己的空间戒指中存上一千多张啊,而且看着紫夜的样子,似乎他还有着不少的存货。
不光柴方有些怀疑人生了,此时就连谢思宁都有些怀疑人生了,她在心中震惊道:“原来符箓还可以这样用的吗?”
不过她很快就无奈的苦笑了起来,虽然低等阶符箓的量变可以引起质变,但是正常人想必都不会这么去做,因为购买一千多张低等阶符箓的价钱,已经足够买一两张高等阶的符箓了,谁也不会吃饱了撑的去像紫夜这样做,除非钱多烧得慌。
看着还在发呆的谢思宁,紫夜不得不开口提醒道:“姑娘,我们该走了,要是被那些东西纠缠住,可就麻烦了。”说完紫夜指了指同样陷在流沙边缘的毒蝎群。
经过紫夜这么一提醒,谢思宁连忙吩咐了一声,带头向着前面跑去,而柴方这时则是吩咐护卫们一边走一边布下陷阱。
又走出去一炷香的时间,谢思宁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她吩咐护卫们警戒恢复之后,这才对着紫夜盈盈一礼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思宁改日定当上门拜谢。”
紫夜摆了摆手说道:“姑娘不必多礼,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而且我也不是本地人,在这里想必也不会逗留太长时间。所以名字什么的不提也罢。”
谢思宁莞尔一笑:“既然公子不想说,那思宁也就不问了,公子想问什么尽管开口就是,思宁定当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