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夜看着一个个筋疲力尽的秦家人,摇了摇头丢了三枚蛇鳞果过去,秦淮茹伸手接过蛇鳞果之后,看着紫夜冷冷的问道:“你这算什么?施舍吗?”
紫夜摇了摇头说道:“这次你们秦家损失了不少人,就算是给你们的补偿吧。”看着秦淮茹不善的目光,紫夜继续说道:“当然了,这枚蛇鳞果也不是白给你们的。”
“怎么说?”秦淮茹疑惑的问道。
“我小妹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会儿我们分开之后,若是你们遇到了她,方便的话,还请照拂一下,当然了,若是你们关照了她,那这枚多出来的蛇鳞果只是定金,于你们而言,这是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如何?”
秦淮茹诧异的看着紫夜说道:“此言当真?”
紫夜笑着说道:“君子一言。”
秦淮茹这才把蛇鳞果收了起来,轻点颔首淡淡的说道:“成交。”
紫夜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就要和洛涤尘离去,这时秦淮茹叫住了他,丢出了一枚玉简,紫夜伸手接过疑惑的看着她。
秦淮茹解释道:“我秦家人从来没有占别人便宜的习惯,这里是我们来时走过的路线,路上我们没有遇到你小妹,你们可以参考一下,就当是我送你们的一份礼物。”
“多谢了。”紫夜拿着玉简抱拳说道,然后他就把神念探入了玉简之内,对比了一下四哥和七姐给他的玉简,然后选了一个方向,和洛涤尘离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秦淮茹转身对着秦家子弟说道:“打扫一下战场,然后我们转移修整一下,再去寻找机缘。”
离开的紫夜和洛涤尘先是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然后紫夜把一枚蛇鳞果交给了洛涤尘,开口说道:“等我布置一下,我们先修息一下,炼化得到的蛇鳞果,再继续赶路。”
洛涤尘伸出玉手接过了紫夜递来的蛇鳞果,点了点头,然后就见紫夜拿出了一大把土系的符箓,融入了两人四周的地面之内,只见周围的地面突出来几块巨石将两个人围了起来,紫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成了!”
洛涤尘颔首轻点,然后就在紫夜的面前,轻轻掀起面纱,张开檀口,一口一口将蛇鳞果吃了下去,然后就见她周围的空气之中,水汽凝结之下形成了一个圆形的罩子,将她整个人笼罩了进去。
看着被水球笼罩,漂浮在其中盘膝打坐宛若神女下凡的洛涤尘,紫夜一时竟然看的痴了,就在这时,异变突起,只见原本湛蓝色的水球突然出现一抹灼热的气息,然后就在紫夜惊讶的目光之中,水球变成了一半蓝色一半红色。
蓝色的范围水汽萦绕,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而红色的范围之内,则是火焰熊熊,给人一种暴躁的感觉,看着面前的一幕,紫夜喃喃的说道:“竟然是千年难遇的变异血脉,还是这种水火不容的血脉,难怪我感应不到她的修为之力。”
而现在洛涤尘整个人全力炼化蛇鳞果之下,一身的修为自然是无法隐藏,紫夜感应着洛涤尘的强筋境后期的修为之力,突然想起了自己在藏书阁看到过一个前辈的手记,书上说像这种水火不容的血脉,晋升之路可谓是十分凶险,必须将两种力量都修炼到相同的境界,否则力量一旦失衡,那么修行者只有死路一条,想到这里,紫夜不由得暗暗为洛涤尘捏了一把冷汗。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紫夜感应着洛涤尘身上狂暴的波动,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水火球,波动过后,水火球散去,洛涤尘从打坐之中睁开眼睛,感应着她身上强筋境大圆满的境界,紫夜笑着说道:“恭喜啊!”
洛涤尘点了点头,身上强筋境大圆满的修为由于刚突破的原因,还无法做到收发自如,紫夜继续说道:“你先适应一下自身的力量吧,等我突破。”
说着紫夜拿出了蛇鳞果丢进了嘴里,一股强横的蛮荒之气随着酸酸甜甜的味道,在紫夜的身体里扩散开来,而他身体里的符文就如同嗷嗷待哺的雏鸟,看着食物开始兴奋了起来。
紫夜静下心神细细的感应了起来,每当一道符文吸收了一丝蛮荒之气后,整个符文仿佛发生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就仿佛之前的符文只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吸收天地灵气的机器,而现在仿佛开启了灵智一样。
而他不知道的是,每当他身体里的符文吸收一丝蛮荒之气,他识海中的金印之上,就多了一道印记,随着金印中的印记增加,金印原本静止在紫夜的识海中,竟然慢慢的有了一丝旋转的痕迹。
紫夜没有浪费时间,借着蛮荒之气入体,开始在自己的血液中开始刻画起了符文,一道、两道......随着身体被蛮荒之气的强化,他刻画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一炷香过后,他终于刻画完了十一道符文,当血液中第九十九道符文完成的时候,紫夜整个人一震,一口黑色的血液喷了出去。
“紫夜!你怎么了?”一旁正在熟悉着自身力量的洛涤尘看到紫夜突然吐血,连忙来到紫夜身边关心的问道。
紫夜睁开双眼,看着黑色血液中仿佛黑炭一样的血块,咧嘴一笑安慰道:“我没事儿。”
洛涤尘这时也冷静了下来,看着紫夜吐出来,散发着腥臭的黑色血块,不敢置信的说道:“洗筋伐髓?”
紫夜挠了挠脑袋点头道:“可能是身体里的余毒还没排干净。”
洛涤尘点了点头,玉手一挥之下,一道水汽携着黑色的血块向着外面飞去。
紫夜正打算重新感受一下自己炼血境大圆满的身体,却听到外面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哪个天杀的没有公德心的败家玩意儿乱扔东西,给老子滚出来!”
紫夜和洛涤尘感应了一下,然后两人面面相觑苦笑了起来,洛涤尘刚刚随手一挥,没想到却直接丢到了别人的身上,现在看着别人在外面骂街,两人除了苦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