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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元贞记忆画面消散后,孤鸿的头痛也跟着无影无踪。
“工事建造,营办器械,就是工学。”
草鞋年轻人露出一脸狐疑,回答孤鸿方才的疑问。
“苏三哥,你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哦,那应该就类似古代的工部,看来,匠人在这里的地位也颇高。”孤鸿低声道。
“你说什么?”草鞋男子问道。
“没什么。”
孤鸿又仔细看向他,问道:“你叫什么?”
对方显然更加吃惊,
“苏三哥,我,我是陆雨啊,你怎么......”
孤鸿笑容浅淡,
“呵呵,这场大病大概伤了我的脑子,有些东西不记得了。”
“那要帮你找大夫来看看吗?”
陆雨说着,摇晃一下背上那方方正正的箩筐,惨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些喜悦,
“你放心,这回我掮了不少东西,换两三百文,应该不成问题。”
“你是掮客?”孤鸿问。
“是啊,”陆雨表情又低沉下来,“苏三哥,你真的病得不轻呢。”
孤鸿仍是一笑,“对了,你跟我是住一起的吗?”
他指着一旁的宅子。
陆雨顺着他手指看去,也不知为何,草鞋年轻人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
“苏三哥,你家客栈,这三年来不都是你一个人住吗?这个也不记得了?”
孤鸿脸上阴晴不定。
“我住那边的草屋,咱们一直都是邻居。”陆雨接着又说道。
孤鸿看了看相隔将近一里地的两幢房子,
“呵呵,是邻得挺近,我方才看到个穿白衣服的人在你门前,那是你家什么人啊?”
话音落下,陆雨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更是顷刻间没有了血色。
“苏三哥,我还得进城交货,就先走了,回头给你带点吃的。”
说完,陆雨踏着草鞋,低头离去。
他并未沿着一旁小路经过自家草屋,而是绕到宅院后方,直接爬上小山坡,身影很快消失在孤鸿视野之中。
等他走远了,孤鸿上前几步,蹲下来,将右掌悬于地面——陆雨方才出现的位置。
片刻后,孤鸿起身,呼出一口气,缓缓道:
“像是个活人。”
说完他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敬业了。
放着穿越这种身家大事不去思考,醒来没多久,居然就开始怀疑这,怀疑那。
眼下更重要的其实是弄清周围的环境,并找寻日后的生计,如果顺便发现自身带着某些特长的话,那就更好了。
“总之,要远离这幢宅院。”
于是,没多久,孤鸿也走上山坡,打算跟在陆雨后头,去那座紧挨着的“幽凉城”。
小山坡似乎有着某种隔绝效果,宅院那头还只闻风雨,一片麻木荒凉,等爬上坡顶,孤鸿便看到了另外一番景象。
山坡另一侧,居然有条三丈宽的石板大道(灵统世界,一丈三米,一尺三十厘米,一寸三厘米),
路上行人不多,三三两两之中,牵马走过、腰间佩刀的蓑衣汉子,格外引人注目。
大道左侧有间草棚搭建的酒肆,斜对面是打铁铺,烟火正旺。
前头很远的地方,还有两三间做买卖的草棚。
孤鸿眼前景象一下由荒凉变成了清凉。
石板大道向前蔓延,经过拱形长桥后,一座颇具规模,四周却完全没有城墙的古代城市,隐现雨雾之中。
幽凉城。
远远望去,孤鸿觉得,幽凉城的建筑风格,有些类似于古时苏派的清新雅致,
只是越往东面,楼阁的高度,便更接近孤鸿曾今生活的现代都市。
动辄几百米的高楼,是不可能的。
但即便视野尽头处那几座十几二十层的塔楼,也足以让孤鸿感到惊讶。
在苏元贞记忆中,幽凉城仅是“乾阳国”一座县城,也就相当于三四线城市。
可观其规模,容纳十万人,应该是绰绰有余,对于古代城邦,这已经非常惊人了。
走在石板大道上,孤鸿观察着四周那些人。他们的衣着,既是一派古貌,有些地方,却又显得有些“先进”,
比如裤子两侧的裤兜,又比如长短不一的发型。
可虽然如此,倒也没有让孤鸿感到无法接受的地方。
酒肆里只有一个客人,背对大道,正趴在桌上睡觉,看桌上酒食,应该醉的不轻。
依着梁柱的酒肆老板娘,以及脑中随之出现的记忆画面,很快夺去孤鸿目光。
她二十五六年华,虽不是绝色佳丽,却也有种田间妇人的野性之美。
寒凉细雨中,老板娘衣着单薄,两手轻轻搅弄着自己那道微微弯曲的刘海,那样子,让人不由生出一种想要给予其温存的念头。
“苏三。”
老板娘见到孤鸿,立刻跑了过来,娇柔的喊着,
“你的病好了呀,天凉又下雨的,怎么就出门了?”
说着,老板娘返回酒肆,拿来一把油纸伞。
将其递给孤鸿时,她指尖在孤鸿手背上轻缓的划了个圈。
盯着老板娘脸上算不得妩媚,却同样勾人心魄的笑容,孤鸿脑海中,此刻出现的信息量......巨大。
“怡萍,快把桌子收拾一下,这个周大官人,每次来喝酒都叫人不省心。”
一个老头在酒肆里喊着,孤鸿也想不起,那是老板娘的老爹、还是丈夫。
老板娘转身进了铺子,又冲孤鸿回眸一笑。
撑开油纸伞,孤鸿挡住自己视线,
“画个圈圈诅咒我?
哼,妖孽。”
打铁铺里叮当作响,四十岁模样的粗壮铁匠,此刻光着膀子,却不抡锤,而是用铁钳夹着滚烫热铁。
十七八岁的少女,舞动大锤,虽然穿得比那酒肆老板娘严谨几层,可每当锤子落下,姑娘身前那如何也包不住的景色,便会随之勃然跳跃,只瞥了一眼,孤鸿就不敢再多看。
“此处妖气太重......”
孤鸿加快脚步。
走上拱形长桥时,孤鸿已赶上那名牵马佩刀的汉子,
出乎预料,斗笠下,孤鸿看到的是一张年轻俊朗的面孔,蓑衣里面,更是一身锦服。
男子眼神格外锐利,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孤鸿本来打算超过他,可耳边忽然听到一阵由远及近,“呜啦啦”的轰隆声,
再往桥下一看,刹那间,孤鸿神情凝固。
拱桥下方,有一条用两根金属、一块块木板、以及无数碎石拼成的道路。
“呜!!!”
一列蒸汽动力火车从桥底呼啸而过,浓浓黑烟窜上来,熏着孤鸿错愕懵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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