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个简单的事情,但是过程比较复杂。
简单点,就是度钦莫名其妙的没了记忆,他还是选择性地遗忘,比如记得现在哪个朝代,比如记得他是个和尚,再比如不记得他自己是谁,你说神奇不神奇。
至于她把人留下来了,有三个原因。
第一个,她洗澡补觉,重新起床后,脚一崴,跌在了一直蹲在床边的度钦身上。
柔软的地毯虽然不疼,但是......
“娘子......下午好。”度钦朝着她乖巧地笑着,眼神温润柔软,还伸手给明姌理了理头发。
“裴总!”秀丽推门而入,捉奸在场(不是)。
秀丽认真地看了两眼,默默出去去关上门。
紧接着,明姌就在手机上看到了她发的消息。
【秀丽:裴总,记得负责,不要白嫖。】
【明姌:我看起来像是那种白嫖男人的女人吗?】
【秀丽:你是。】
【明姌:好的,打扰了。】
这是第一条原因。
第二个原因,是因为地上躺着那男的,是漏网之鱼,被度钦给弄死了。
明姌也不知道他怎么弄死的,就很惊悚。
秀丽把人当着明姌地面拖出去,看了她一眼:“裴总,你相好救了你。”
明姌:“......”不就是个男人吗?她要还不行?
第三个原因......就是现在。
一道四米宽的闪电从天劈下来,直接砸在了他们车前,明姌开车的时候,直直地一个甩尾。
好的,把后座玩车门的度钦甩了出去。
“砰——”人直直地砸下去,声儿可响了。
震得明姌半天没回过神来。
路边像是突然窜出来的交警跟警察一样,两个人骑着两架警摩。
“干什么呢!”直接一声厉喝,将明姌从震惊中吼回神来。
秀丽他们去处理尸体各种善后问题去了,所以她自己回去。
现在透过玻璃,看到两个交警朝她走过来,心拔凉拔凉的。
这他妈什么戏剧节目?
“叩叩叩——”车窗被敲响,明姌刚打开车窗,车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下就往前冲了出去。
撞在了本就晕过去了的度钦身上。
明姌:“这是意外。”
警察先生看得清清楚楚,明姌的脸像是风一样,从面前滑到了前面,那个可怜的人,直接被撞了一下。
“下来!”交警已经甩出了警棍,并且严阵以待,一副防犯罪分子的模样。
当面作案,这胆子挺肥啊!
“你涉嫌肇事逃逸,又涉嫌故意杀人,未遂……”交警义正言辞地开口。
“我当警察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见过你这种的,怎么着?胆子是大到这种地步了?”
明姌:“我暂时保持沉默。”多说多错,太过戏剧化,她脑瓜子也是嗡嗡的。
接下来的事情过于戏剧化,明姌直到现在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看着旁边病床上的度钦,脑子里还是昨天的事情。
“娘子,他们说和尚应该叫施主,我要叫你清澜施主吗?”清润的男声带着几分茫然,看着明姌,眼神干净极了。
“叫我清澜施主!”坐在病房里刚削好水果的明姌,抬手就将苹果给他塞进了嘴里,叫什么娘子,真的是简直令人发指。
病床上打了石膏的男人坐靠着,腿上是石膏,动不了腿,被堵了嘴,也不生气,就只用那双无辜水润的眸子看着她。
将嘴上的苹果给拿了下来。
“清澜施主,别生气,我会乖的。”被撞的人,察觉到她的火气,朝着她笑,低头咬了一口苹果,乖极了。
明姌没了火气,也不怪他,主要是她自己太倒霉了,连累了人。
事实证明,只要足够乖巧,人甚至会当场自我反省。
人家这么乖,发什么破脾气?
男人安安静静地咬着苹果,时不时地瞄一眼明姌,怯生生的。
……
“裴总,这人怎么安排啊?”说这话的是特助陈元元,嫩白的小脸上,带着快要压不住的八卦神情。
昨天秀丽都告诉她了,她们裴总春心萌动,对一个和尚动了心。
“把人安排到深山老林里去!”明姌颇为无情地开口。
“啊......”陈元元脸红了,低下头去,裴总会玩儿,都开始囚禁的戏码了。
“人口贩卖?”警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个警察推开门进来了,眼神锐利,看向明姌的目光,像是在看通缉犯一样。
明姌:“……”能不能敲个门?
陈元元一秒钟进入工作状态,转身跟人解释:“警官,您听错了,我家裴总说的是做慈善的事情,她最近要捐助,打算亲身过去,这不为了表达自己的歉意,她决定带着那个先生一起去。”
陈元元是个很合格的特助,并且是个已经跟明姌磨合了很长时间的特助。
对于明姌时不时就游离在翻车边缘的情况,她游刃有余。
明姌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靠在床头上:“对,慈善。”
她本来不想接下来的,但是......明姌看着手机里的相片,那上面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她关上手机,脸色冷淡。
正好趁着这次机会,来个瓮中捉鳖,岂不美哉?
“行吧。”警察不是很相信的样子,但是迫于明姌的钞能力,还是走了。
……
“清澜施主,你要不要坐上来?”度钦捧着杯水,一口一口喝着,歪头看看坐在一旁处理公务的明姌,小声问了一句。
明姌从文件中抬眸看了过去,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扬,右眼角还有一颗小痣,明明是个祸国妖孽的长相,偏生眼神又无辜圣洁,又纯又欲,看得人心痒痒。
“我可不坐床上。”她盯着男人纯良的模样,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
度钦眼底带着迷茫,刚醒过来的眼睛里,还带着几分湿润的亮光,眉头微蹙,思索片刻后:“那清澜施主,想坐哪里?”
眼神过于诱惑,明姌关了文件,起身过来,单腿膝盖抵着床边,身子压过去,纤白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活脱脱的女流氓,似笑非笑:“我只坐身上。”
尾音都是微微上翘的颤音,勾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