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二人的战场挪移,店中的很多富家子弟也都是起了身向外走去,对他们来说,看这种热闹绝对是一天之中最有趣的事情。
阿佑早在刚刚二人在店内战斗之时,他就看出了些许端倪,周围之人不仅没有对杜公子的恶言恶行出手进行制止,甚至这个刘老先生也不敢对他有多大的怨恨,甚至还想以和了事,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人恐怕真是个城中的霸主。可是,季天行已经出手了。
猜想一下,如果今天季天行要是被打倒在这,还好,这如果他是把这个杜公子打伤了,可就有的麻烦了。
想到这儿,阿佑立刻跑了出去,因为此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不管怎么说,季天行这个人也是一片好心,如果他是个冷血之人的话,自己可能也就死于荒野之中了,所以不能不管,不过要先观一翻形势看看,如果打不过就带他跑,反正他们也不会久住在这个城里,以后估计也就再也见不到了。
这么想着,阿佑也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一个能清晰的看到外面所发生事情的位置,站定,脑中开始快速的猜想着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然后需要自己如何做。
就在阿佑思考的时候,季天行缓缓的站了起来,的确,这一摔给他摔了个七荤八素,迷迷糊糊之中,那个大胖子站到了他的面前。
说来也巧,那大胖子挥动着自己的胳膊朝季天行打去,但是没想到都被他晃晃悠悠地躲着过去,反而惹的这个大胖子勃然大怒。
“啊,小子你找死!”
说着,这个杜公子双手黄光浮现,仅仅一瞬间,他的双手就像布满了鳞片一般,被某种黄褐色的物质所覆盖着,看起来应该是土质形成的甲胄。
看来这个胖子应该也算是一名星使,那就得认真对待了。
想着,季天行摇了摇脑袋,确认自己清醒了,这才用右手拔出了自己的剑。
之前在大厅里,季天行拔剑放气之时,太过匆忙。
而此时,阿佑有足够的时间看清了这把剑。剑刃主色调是银白色,剑刃中间有一长条亮银色宝石,放出徐徐银光,但是令人惊讶的是剑的气息是极其寒冷的,和其宝石带出的热光亮感觉倒是极其不相符。剑柄看着像是一种独特金属,表面纯白,泛着隐隐透明的点点空灵之感。
虽然阿佑自认为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也看不出来的东西的好坏。
但是他依旧认为这柄剑,并不一般,恐怕不是什么平凡之物。
的确,这柄剑确实很厉害。
看着杜公子的变化,季天行丝毫不惧,反倒看起来有些许兴奋,持剑而上。
“大胖子,你以为你缩在破壳子里,我就会怕了你吗?”
说着,季天行一剑下劈,伴随着一股剑气迸发,直直的砍向了杜公子,出于本能反应,杜公子下意识的用双手挡在面前,妄图躲掉这一击。但是,一切都超乎了他的想象。
因为,仅仅一剑,就轻轻松松的破了那杜公子一直引以为傲的甲胄,甚至可以说在这柄剑的一瞬剑气之下,那土质甲胄丝毫没有抵御力,立刻有了开裂的迹象。
见状,那杜公子不愧是富家公子,见识了季天行手中剑的不凡,却没有过于惊讶的表情,反而哈哈大笑道:
“小子,我承认,你的剑的确有点儿名堂,你也确实有一点本事,但是,我还是会告诉你,今天的事,你不该管!”
当杜公子那震耳欲聋的大嗓音落下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众人都清楚的看见他向嘴里丢了一颗药丸,并且咬都没有咬,就直接吞了下去,然后打了一个响响的嗝。
“小子,我陪你好好玩玩,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管!”
周围识货的人都清楚,那是狂暴丸,它的效果是通过短期内大量提供星辰力,来使人进入一种全盛状态的药丸,但是其会对神经有所损伤,所以会让人有一些神志不清的症状。
像是这种一次性的消耗类药品,也就只有杜公子这种有钱人才能用得起吧。
霎时间,杜公子周围的沙石,土砾都伴随着他的手势而轻轻飘起,然后开始凝聚,并且速度越来越快,甚至不出十秒,就形成了一套全新的铠甲,将杜公子除了双眼以外的地方都裹得严严实实,看起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看着眼前的对手,季天行没有忍住,哈哈大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你包上外壳,就活像一个土丸子,土球,粪蛋,哈哈哈!”
听到如此的羞辱,杜公子大怒,彻底失去了理智,肥腿一踏,街道上的泥石瞬间崩坏,带着沉重的脚步向季天行跑去。
季天行依旧手握剑柄,不过他没有剑气甩出,而且剑上那种气息荡然无存,变得普普通通。
如此巨大的变故,使得阿佑推测到,难道说他这剑气,就只能用两次啊,那这还怎么打呀?我得赶紧想办法了。
的确,对于现在的季天行来说,这剑气只能放两次,而第一次早在饭店里边刚出头的时候就用过了。
想到这儿。
阿佑摸摸身上,心头一凉,因为自己的那些随身的魔术把戏,都随着衣服都丢了,或者说一并化为灰烬更为准确。
阿佑蹙起眉头,回到了店内,想要找点有用的东西。
阿佑能够猜到的,季天行自然更是心知肚明,自己这星辰力也就够支撑释放剑气两次的,虽然威力大,但是续航性太低。
不过季天行倒是气势不输,硬是一剑刺向奔来的杜公子,虽然没有让他的甲胄破碎,但是,能够直接停下了他的步伐。见势,季天行身形一翻转,剑刃斜劈而出,在杜公子身上划出一道火花。
杜公子一滞,发现自己几乎什么事都没有,哈哈大笑:
“臭小子,你不是狂吗?继续狂啊!”
听着杜公子的话,季天行几乎是用尽毕生绝学,左劈右砍,前刺后阻的,结果,只是在杜公子身上划拉出一片火星,并且留下了几道细微的疤痕,连一道裂纹都没有出现。
而这杜公子也乐得站着让他砍,然后羞辱他。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季天行一顿折腾,杜公子更是开心,一巴掌打在季天行左肩,直接连人带剑的拍出十余米,然后再缓缓的向着躺在地上的季天行走去。
“小子,你不是要管吗,来,来,哈哈!”
而此时的季天行,自知敌不过,便开始四处勘察,刚巧仰面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站在了房顶的阿佑。
阿佑指了一指装满开水的水桶,这便是他们逃跑的绝招。
季天行心领神会,立刻回过神来看着这大胖子嚣张跋扈的样,一下子突然跳了起来,杜公子闪避不急,反被季天行双指直插双眼,疼得嗷嗷直叫。
反观季天行,戳伤杜公子之后,再望一眼房顶,随即,向后纵身一跳。
与此同时,阿佑站在房顶顺势倒下一桶刚刚烧开的沸水,虽然,那些厚重的甲胄可以使热水不会烫到那家伙,但是眼睛被戳,加上蒸汽朦胧,这杜公子可真是啥也看不清。
阿佑干完坏事,立刻从房顶跳下,顺便把水桶扣在了杜公子脑袋上,然后拽着季天行就跑。
“啊啊啊啊!追呀!”
杜公子大吼大叫,可惜,周围的人早就看不惯他的跋扈不讲理,所以,没有人帮他,都乐得看他出丑。
更可气的是身上的土全被热水冲成了泥巴,活活地给他固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有的只是他的闷厚的叫喊声:
“我不会放过你的!!!”